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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皮! 傅慕雪白的脸红了一红,斥道:“又胡说。”手却牵得更紧了。 姜枢长长“啊”了声,满带着揶揄。 他从未问过傅慕将来的打算,想来不过是复仇罢了。即便是到现在,南疆之于他也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无非是陪着他的心上人。 陪着他去,陪着他回来,再一起回攀木崖。真是目前最美好的念头了。 到了厨房,傅慕给他搬了个板凳,开始洗菜做饭。两人又开始闲聊。 姜枢:“我想起来齐国德安帝死了,你可知道?” “嗯,”傅慕应道,“凤凰关城破,萧景胜无力回天,若不是他心魔太重,倒真的会是国君的最佳人选。” “如今呢?”姜枢低声问,“坐在那把椅子上的又是谁?” “齐国大皇子。” “萧景胜甘心与皇位失之交臂?” 傅慕沉默了下才说道:“当日城破,单皆羽自刎城门,失去了左膀右臂,他就算是想争上一争也困难重重。” “……我挺希望打起来的,”姜枢缩缩脖子,“打起来便会吸引各国大部分注意,如此,之后的南疆好行事得多。” “各国朝堂武林不得互相干涉。” 姜枢闻言嗤笑一声:“云亭,双方都有野心,怎么会甘心拘泥于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呢?我攀木崖不还是有门规?一不入朝堂,二不涉情爱?我还不是看上了你?” “不涉情爱?”傅慕蹙眉,“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应该不会,”姜枢毫不在意,“空有虚文罢了,我师门可就我一根独苗。” 傅慕摇头:“我看我还是亲自向尊师请罪为好。” “请,请罪?”姜枢瞪大眼,“未免有些严重了。若是门中弟子真认准了人,难不成还硬要棒打鸳鸯?更何况我与你皆为男子,不会孕育后代,我师父哪里有理由定罪的?” 傅慕身体一僵,转过身来问:“我与你从此不会有后代传承,你这无关?” 姜枢笑了:“不然为什么会‘二不涉情爱’?就连我也是我师父领回来养着的,倒是运气不错,随便捡捡就能领回来这般聪慧的孩子来养着。” 看着姜枢晃着个脑袋一脸小骄傲,傅慕无奈摇摇头,又是无限庆幸和感慨:“这样啊。” 姜枢挑挑眉,想说话却猛地皱起了眉。 傅慕敏锐道:“怎么?” 这人耳力惊人,何况此时这声音相当熟悉,姜枢罕见严肃道:“是狌兽。” “什么?” 这座小院位置较偏,反而更加安静,他听的更加清楚:“没错,狌兽,有人正将狌兽运进云城。” 傅慕脸更冷了。 两人沉默,直到听不见了,姜枢才道:“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咱们家位置可是偏的很。” “会是谁?乌摇铃?顾熙谢?” “总不会是其他人。”感觉头有些疼,姜枢抬手捏捏眉心,没捏两下傅慕便走过来便蹲在他面前,伸手替他捏着。捏了几下轻声问:“好些了吗?” 却是不知为何更疼了,姜枢心里骂娘,面前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最后身体晃了几下便栽倒在眼前人的怀里。 第五次了。傅慕默数,手上用力一手托着腿弯,一手托背将人打横抱起来,快速走进卧室把人塞进了被窝里。 这次的幻觉是直接入了梦。 依旧是攀木崖。漫天雪地。仿佛就他一个人。 有人扶住了还在迷茫中的他的后背,姜枢猛地回头,看见了陈小二。 “小二子?”姜枢挑眉,“干什么?装神弄鬼呢?” 陈小二没心没肺笑:“少主啊,你可回来了,岛主等你好久了呢。” “回来?”姜枢迟疑道,“我回来了?” “是啊,”陈小二点头,“还带回来个男人呢。”说着挤眉弄眼,“长得真俊啊。” 姜枢想起来傅慕还被他丢在师父那里,心里来了焦躁:“我去瞧瞧。” 心有所想,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攀木崖,姜枢没在意这种小事,进了紫竹林就看见自家师父姜洹裹着雪白的大氅侧躺在竹榻,傅慕坐在一旁的石凳。 姜枢挑眉,走进去弯腰:“师父安好。” “小儿回来了?”姜洹淡淡开口。 “是。”他径直走到傅慕旁坐下,傅慕笑着握住了他的手。 姜洹这才问:“小儿,你再说一遍傅公子是你的什么?” 莫名的,他皱起了眉:“我与傅慕情投意合,还请师父……”之后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请为师什么?”姜洹干脆闭上了眼。 姜枢慌乱起来,人已经到了这儿,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旁的傅慕拍拍他的手。 “请师父同意我二人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你们!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一时静默。 姜洹闭着眼不说什么,静悄悄的,除了雪落下的声音就是姜枢莫名粗粗的喘息声。 他在害怕。 “师父……”他轻声叫道,面上更多的是不安。 姜洹叹了口气,他无奈看着自己的唯一的徒儿:“你啊。” “师父同意了?”姜枢问。 “同意了,”姜洹点头,看向窗外的雪与紫竹林,“同意了。” 一旁的徒弟姜枢欢喜的声音他听到了,姜洹极小声叹道:“同意了。总归一切都有为师。” 外面陈叔三人早候着了,此时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快步进来,对着师徒二人弯腰行礼。 姜洹看了眼姜枢,姜枢笑道:“陈叔,师父同意了!” “恭喜少主了,”陈叔点头,“那何时置办婚礼?” “成亲啊。”姜枢悄摸摸看向傅慕。 傅慕一拱手:“一切听师父的。” 姜洹这才开口:“半月后吧,我瞧着是个好日子。” 姜枢直觉乐得合不拢嘴了。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 仿佛一眨眼间,整个雾岛便是红绸相配,岛上的人喜气洋洋,姜枢却感觉有些不真实。 但他没有细细追究,今日是他的人生大事成真的日子,他整个人走路仿佛都是飘着的。 三拜九叩匆匆而过,因是男子,两人款式一样的红色长袍,穿梭在喜桌间被胆大的人灌酒。 “傅慕,云亭……”姜枢扒着这人不松手,“你怎么不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