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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姜枢不明意味挑眉,自然没有把人放在心上。 跟着裴恒之穿过迂回的走廊,这才来到了花厅,竟是坐满了人,两人一露面,就有人道:“傅公子!” “是傅公子!” “傅神医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感谢!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傅慕神情冷淡冲着众人拱手。 一眼望去,姜枢在心底哇了一声,整个花厅集齐了几乎是说得上话的武林人,二十余人,却都在等着傅慕。 他探头张望,自然露了脸,就有人眼尖看到,惊呼一声,而后小心翼翼道:“敢问阁下,可是姜族后人姜公子?” 傅慕脸色一冷,姜枢靠着他挑眉道:“不错,鄙人姓姜。” 那人明明怕的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姜公子,此行可是前去南疆的?”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姜枢皱皱眉,很不高兴,只是碍着傅慕面子憋足了火气:“自然。” 花厅中一片沉默,姜枢眉头越皱越紧,傅慕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他不悦地哼了声。 竟然是裴恒之开了口:“我国国师说了,此园是特意为了各位前辈而建造,还请诸位好好休息,三月初三琼华山顶见。” 是了,姜枢的身份又怎么赶得上此番巫族重要?于是恐惧与害怕消失,取而代之则是慌乱与严肃。 姜枢暗自松了口气,他方才差点就想扭头走了。 裴恒之再次弯腰行了南疆的礼仪,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看了眼傅慕,笑着退下了。 姜枢轻轻啧了声,还是没有骂出口,“乖巧”地随着傅慕寻了座椅坐下。 “唉,这裴恒之是什么来历?”有人问到,言语之间尽见警惕之意。 “南疆巫医裴恒之,善用毒物。” 姜枢挑挑眉,来头不小啊,还与傅慕是同行?难怪看上傅慕。 “此人行事亦正亦邪,称不上光明磊落,传闻这人男女不忌,也有采花之名。” 姜枢瞥了眼傅慕,他自第一眼便知这人长得好,是个“美人”,想来裴恒之也是挑颜好的。傅慕倒是没什么表示,还给正在脑补中的这人倒了杯茶。 “亦有传闻说这裴恒之对着乌国师死心塌地,甘愿在南疆做个无名之辈,只为看一眼乌国师……” 眼见话题越说越远,就有人咳咳两声,顿时噤了声,姜枢看去,是个老熟人,善少林普善大师,普善站起来温声道:“各位施主稍安勿躁,且不论他裴恒之之事,此次大举前来南疆,为的是他巫族战帖。” “大师说的是。” “既然等到了傅施主,诸位便可开始吧。” 姜枢闻言懵了下,就见话音刚落有人立即站起拱手后,道:“各位,我千山派三月前攻到攻击,三岁孩童丢失近三十案……” “各位,我……” 一人接一人,在座皆是脸色晦涩阴沉,仅有二十余人,却足足说了近一个多时辰。 最后一人语毕坐下,花厅又陷入沉默之中。 妒恶大师叹口气,冲着傅慕姜枢所坐方向微微弯腰:“不知傅公子是否收到战帖?” 傅慕站起身回了一礼,他还记得华山那夜妒恶说给他听的那一番话,此时也带着敬意:“收到了。”他乌摇风都已经将告示贴满了整个云城,再看不见可不就是浪费了一片“苦心”? 妒恶又问:“贫僧问傅公子一句,对这琼华山顶一事有何见解?” 傅慕沉默了下,许久低声道:“傅慕还是那句,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夺得先机。”他并未自称晚辈,只因这人成名之时比在座一半的人还要早上几年。 当日华山论剑各派掌门,如今又在场的诸位听了他这话不禁面露惋惜后悔,但事已至此,再说又有何用? 姜枢看了几眼便知道这些人的心里打算,强忍住不做出嘲讽。 “三月初三,还请傅公子与在座诸位一同前往琼华山顶。” 傅慕看了眼姜枢,那人就接着道:“不知姜公子是否愿意?” 姜枢瞥了眼那人,点了头应下。 傅慕便道:“如此,诸位三月三见。” ** 回去路上,晚风越发大了,二人带上兜帽慢慢走着。 “我瞧着如今倒是隐隐以你为重?”姜枢实在忍不住。 傅慕皱眉:“我也不知是为何,分明在华山时与今日相比,呵,堪称两个极端。” “吃错药了吧,”姜枢哼了声,又问,“你说乌摇风会不会给他们下毒,一劳永逸?” 傅慕:“不会,他不是这样的人。” 姜枢冷笑:“为何不会?正巧有个善用毒物的巫医裴恒之不是吗?” 傅慕这才明白这人是想着和他算裴恒之的账呢。他无奈笑了声:“阿枢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姜枢决定冷暴力,“我看他裴恒之对你挺有意思的啊。” “我对他没意思。”傅慕连忙表衷心。 姜枢看着他:“我知道啊,但你从未提过这人。”而他都快把他小时候尿过几次床说出来了! 傅慕抬手捏捏眉心:“我也不知他会在南疆……” “弄得我跟个傻逼似的。”任谁在没有心理准备看到男朋友的“老相好”都不会大大方方笑着迎上去吧。 傅慕愣了一下,神奇的理解了傻逼的含义,看见姜枢少见怒意,傅慕道:“抱歉,我……” “算了,”姜枢不想听了,他摆摆手,很是烦躁转身就继续走。 傅慕深觉这样的姜枢真的比胡侃的他难招架,而原因正是他的错。 默默走了几步,姜枢又问:“下回他再看你,我便对他不客气,你可别怪我。” 傅慕简直要跪地求饶了,他长长吸了口气,一把上前,双手捧住姜枢的脸:“我为什么要怪你?” “谁他娘的知道?”骂人都有些无奈到有气无力。 “……”这磨人的孩子实在不讲理,傅慕苦笑:“阿枢,你就算是断了他的手挖了他的眼,我也不会怪你,我说过的,你觉得对就去做,而我会陪着你。” 姜枢冷哼一声:“我挖他的眼做什么?还脏了我的手。顶多也就是给他个教训,免得跟个苍蝇似的乱飞。” “唉,”傅慕叹口气,放下手,“是我的错,往后我会仔细说给你听。”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