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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乐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向前探着脑袋去听:“嗯是什么啊?我没听清。” “乐兄!” 林季同终于有些恼了,涨红着脸抬起眼看着舒乐,还要一边小心翼翼的搂着他不要让他掉下去,“分明现在是我在问话的。” 舒乐好不容易笑完了,配合的点了点头:“行行行,你问。” 林季同只看着舒乐不说话。 舒乐悠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林兄是问我和陛下弄过没有,对吗?” 林季同扶着舒乐的腰,眼底有些纠结,却还是又问了一遍:“……弄过了吗?” 舒乐朗笑一声,抱着林季同两肩的胳膊又使了把劲,整个人和林季同贴得更紧了些。 他放低了声音,悄悄的道:“是呀,而且林兄,不仅互相弄过……还做了些其他的事。” 舒乐说完后,伸手去林季同身下撩了一把,若有似无的道:“比如夫妻之事。” 舒乐勾了勾林季同的手心:“不知林兄,可否愿意与我一同试试呀?” 林季同怔了怔。 抱着舒乐的手也僵了片刻。 他的面色中飞快的显露出几分惊讶,游移,渴望,欲求。 却最终停在了理智的那一格。 林季同摇了摇头,将舒乐抱了起来,又将他安稳轻柔的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如今是后周的皇后……不可惹人非议,这般对你不好。” 舒乐:??? 舒乐好不容易燃到一半热血又被浇得冷了下来,他沉下脸:“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林季同却站起了身,亲手为舒乐捋好了衣物,又在舒乐额头上吻了一吻。 开口道:“不必急于一时。乐兄,待你他日脱了皇后之衔,离宫之时,你我可结断袖之意,永为同好。” 舒乐:“……” 那是我怕不是已经要憋死了。 舒乐一直知道林季同是个读书人,直到现在却发现真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 甚至在古时候也要奉行先领证再睡觉。 被连浇两次,舒乐的兴致终于彻彻底底的败了下去。 他挥开了林季同的手,面上已经摆不出多余的表情。 舒乐站起身,抬步就往卧房外走去。 林季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舒乐似乎不太爽快,立即跟了上去。 还没追到,便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格外尖细又熟悉的声音:“皇后娘娘,时辰已到,陛下命奴才来接您回宫。” 正是福全。 舒乐拉开林季同卧房的门,一眼便看到福全拱手拿着拂尘,毕恭毕敬的站在屋外。 见他出来,登时露出个假笑:“娘娘,陛下不是让您回家吗?怎地来了林大学士府上?” 舒乐回头望了林季同一眼,转身对福全道:“时间还早,来看望老友。” 福全也不揭穿,只又作了个揖:“既然如此,娘娘便快些与奴才回去罢。陛下已在宫中等了许久。” 舒乐“嗯”了一声,对福全道:“稍等我一下,我与林学士说句话就走。” “娘娘请。” 舒乐转身走到林季同身旁,幽幽的叹了口气:“林兄,真可惜,今天你没上我,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好气啊! 第46章 芙蓉帐(46) 芙蓉帐(46) 既然福全来了, 那周绥肯定也是知道了。 舒乐在凤撵上百无聊赖的支着下巴, 跟福全插科打诨道:“福全公公,陛下怎么不派个别人来喊本宫, 此等小事何必派你来?” 福全恭恭敬敬的跟在凤撵旁边一路小跑, 躬身道:“皇后娘娘切莫如此说,您的事在陛下眼中皆无小事,自然也是奴才的大事。” 舒乐扬了扬眉角,试探道:“陛下如何知道我往林府去了?” 福全却未明言, 只道:“皇后娘娘出宫乃大事, 陛下自然有所吩咐。” 舒乐早就想到他出宫之后周绥自然会派人跟着他,却没想到甩了秋兰那波人, 竟然还有人在身后跟着。 现在被福全逮了个正着, 虽然不知道福全有没有听清卧房里两人的对话。 但舒乐也懒得去问了。 问也白问,福全在周绥身边跟了快十年。 要是能从福全口中套出话,可能他早就做不了周绥手边的随侍太监了。 凤撵一路穿过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临到宫门之时, 舒乐让前面的宫人停了一下。 福全立即跟了上来, 在旁边拱手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何吩咐?” 舒乐摇了摇头,伸出手, 对福全指了指面前厚重的宮墙。 福全虽在宫中数载,却对舒乐的套路不甚明晰, 一时间没弄懂舒乐的意思。 福全仔细辨了一番舒乐手指着的那片宮墙,谨慎道:“娘娘,奴才看了几次, 不知那面宮墙有何问题?” “没什么问题啊,这么厚的宫门,又不会塌。” 舒乐抖了抖手指,将手缩回来揣进了狐裘大氅里,“我就是看看。” 福全:“……” 舒乐果真又认真的看了好几眼。 此时已经近了黄昏时分,天色渐暗,宫门口的金镂刻印上折出几分幽微的光影来。 就在福全忍不住要催促之时,却听舒乐突然道:“以往本将军上下朝时,皆是从这道宫门里进进出出。” “现在回想,自我及冠虽父亲入朝那日,已有七年之余了。” 枯黄的树叶又落了一地,被风卷着飘了起来,恰巧掉了一片在舒乐的鬓角边。 舒乐又望了一眼宫门,伸手要去将鬓边的那片落叶取了下来。 叶片枯黄,大概是舒乐手上不小心用了些力道,还没待摘取下来,便轻响一声碎成了两片。 舒乐似乎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手心中那片只剩了一半的残叶。 “啧”了一声,随手丢了。 “走吧。” 舒乐裹了裹身上厚重的狐裘大氅,重新坐进了凤撵里,轻佻的声音从风中传来,“也不知道下次再出这道宮墙之时,要待到何年何月了。” 福全赶忙在舒乐身后追了上去。 半落不落的夕阳倒映出了舒乐的身形,又是一阵冷风呼啸,将他身上的大氅吹起了一个边角。 福全看见舒乐停了脚步,伸手将大氅整理平顺,像是有些不舍,最后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端厚重的宫门。 时辰已到,宫门缓缓闭合。 不知是不是错觉—— 烈风之中,福全听到了一声幽长的叹息。 凤栖宫今夜的烛火亮的很早。 福全恭恭敬敬的站在凤撵旁边,替舒乐挑开了撵帘:“娘娘,陛下已经在凤栖宫中等您许久了。” 舒乐:“……”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 舒乐下了凤撵,从宫门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