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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珏的最大遗产继承人,舒乐已失踪一月有余。” 舒乐:“……” 舒乐一愣,望着手机屏幕的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高脚椅上的弗德丽卡。 她美艳的五官依旧显得侵略性极强,穿一袭紫色高光丝连衣裙,勾勒的身形越发窈窕诱人。 丝毫不像是个已经三十九岁的母亲。 而就是这一眼,舒乐在弗德丽卡眼中读出了一丝游移的意味。 舒乐几乎是立即捕捉了这一丝一秒的动摇。 他飞快的收回视线,在短暂的权衡之后不慌不忙的笑了:“德姆斯女士,您今天特意来这里找我,并不只是因为商珏的死吧?” 弗德丽卡似乎没有想到舒乐会这么快抓到她的把柄。 伪装的和善一收,眼神便顷刻间泛上了杀意。 舒乐却没有丝毫退步。 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朝两边用力。 彻底拉开了遮住这间主卧的厚重窗帘。 灼灼的烈日陡然侵入,弗德丽卡闭了闭眼睛,有一瞬间极短的不适应期。 舒乐便抓住这几秒钟飞快的道:“裴绍之看上去与您并不太相同,我也和您已经过世的丈夫相去甚远。不是吗?” 弗德丽卡秀丽的眉蹙起,露出一个防备性的表情。 舒乐却立即接上了下一句话:“您观察了许久,确定觉得我的确是一个不稳定因素。而这个不稳定因素放在裴绍之身边,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你们德姆斯家族,都太过危险。” 弗德丽卡终于适应了这种刺目的阳光。 她重新张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舒乐,缓缓弯了弯嘴角。 那眼神里并没有露出丝毫被提及亡夫的悲伤,平静又冷淡。 她笑了一下,手指在手包中轻轻摩挲了一会儿。 重新取出的时候便已经握了一只小巧的勃朗宁手/枪。 枪口对准舒乐,银色的瞄准器在烈日的阳光下闪耀出一种极为冰冷的金属颜色。 弗德丽卡的语气几乎是夸奖的。 她的一只手拍了拍握着勃朗宁的那只手,悠然道:“推理完全正确呢,一百分。” 舒乐看到枪口,顿时有种中了五个亿一般的喜悦。 肾也不亏了,腰也不疼了,感觉到下个世界之后吃饭都能吃三碗了。 他挺胸抬头,准备在这个坑爹的世界摆出一个最美的POSE慷慨赴死。 然而—— 下一秒钟,弗德丽卡却将枪松了膛。 舒乐:“???” 那把枪在弗德丽卡手指尖仿佛有生命般的转了两圈,然后被重新放回了手包中。 女人嘴角的笑几乎是恶意的:“别紧张,逗你玩的。” 舒乐:“……” ——你知道距离成功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就是你明明马上就要成功了,然后那个准备送你上路的人对你说。 ——逗你玩的。 去他妈的。 舒乐觉得自己的心态快要崩了。 弗德丽卡的心情看上去倒是很好,甚至还有功夫调侃舒乐。 她取出一根女士香烟,用那把勃朗宁当打火机点燃了凑在嘴边,然后问舒乐道:“害怕吗?” 舒乐没有说话。 弗德丽卡便自顾自的吸着烟,那把小巧的勃朗宁像是个玩具似的在她之间轻巧的旋转。 樱花牌的女士香烟味道极淡,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檀味。 直到吸完了一整支,弗德丽卡才在自己掌心按灭了烟头。 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烫似的对舒乐露出一个笑来:“本来的确是想杀您的,但看到商珏先生的遗嘱之后,我觉得还是留下您更好一些。” 舒乐非常不甘心,明里暗里的挑拨道:“恕我直言,德姆斯女士,我以为你会觉得杀了我出气比较爽。” “出气?” 弗德丽卡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词汇,她甚至惊讶的看了舒乐一眼,笑出了声来,“舒先生,我不需要出气。” 微微顿了顿,她对舒乐道:“如果您只是无名小卒,杀了您自然不足为惧。” “然而因为商珏先生的死,让您突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弗德丽卡又借着波浪您的火点了一支烟,动作可谓是颇为娴熟、 她摇了摇头,“如果这时候再杀了你,那可就只有傻子才会做这种事了。” 舒乐:“……” 舒乐觉得胸口中了一箭,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如此……” “但你留在Augus身边也同样令我不安。” 弗德丽卡用手撑了撑弧度完美的下颌,显然有些困扰的开口,“昨天他能为了你推掉家族的事务,以后如果你成了红颜祸水,那我会很难过的。” 舒乐沉默了片刻,出于职业病的习惯纠正道:“德姆斯女士,红颜祸水是用来形容女人的。” “哦哦,sorry,抱歉。” 弗德丽卡笑盈盈的点了点头,“舒先生,您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这话听着和您真是一个好人没什么区别。 舒乐防备心倍增的接过了这张莫名其妙的好人卡,尽职尽责的商业互吹:“谢谢,您也非常美丽。” “和您聊天真是很有意思,但我还有其他事,只能到此为止了。” 弗德丽卡赏心悦目的脸上有种遗憾的神情。 她看了看时间,站起身来,对舒乐道,“今天凌晨一点钟,我会安排人带您离开这里。” 她的语气是决定的语气,并没有丝毫和舒乐商量的意思。 但结果却是格外喜闻乐见的。 舒乐被这份天降正义给砸得喜笑颜开,好半天才崩住了神情,朝弗德丽卡看了过去:“您真的愿意送我离开?” 弗德丽卡对着屋中的镜子整理了妆容,再次重新补好了口红。 然后她转过身:“为什么不?” “曾经我的确将这份权利放给了Augus,但现在我发现他并不能完美的使用这份自主权。” 弗德丽卡戴上了一顶浅褐色的宽檐戴妃帽,遮住了大半张艳丽的面容,“当他能够重新胜任的时候,自然会再次赢得这一份礼物。” 舒乐:“……” 这一对母子果真是一模一样的神经病。 眼见着弗德丽卡就要往外走去—— 舒乐神情一动,向前追了一步道:“德姆斯女士。” 弗德丽卡转过身:“还有什么能为舒先生服务的吗?” 舒乐眼中快速的跳跃过不明的神色:“我只是突然想到,既然您是真的想要送我离开,是不是应该留下一些诚意?” “诚意?” 舒乐露出一个浅淡的笑:“留在这里,至少我的人身安全是有保障的。而跟随您的人离开,我并没有任何武器,也没学过防身术,去冒这个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