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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自己,来到一个路口,禇风毅然决然变了个道,转了个弯,朝公寓的方向开去。 到了公寓楼下,禇风拿出另一部手机联系自己的助理,跟她说他暂时不回公司,若是有公司外部人员找他,一概回复他去了外地,归期不定,有事留言,再打这个电话回禀给他,千万不要把这个号码泄露出去。 他的助理方扬接完这个电话有些纳闷,她老板向来恪尽职守,尽职尽责过了头,像个想方设法保住饭碗的员工而不是老板,从来没有干过这种撂挑子的事,突然来这一遭,像是为了躲避什么人。 出于一个在大城市里讨生活的小职员不得不有的危机意识,方扬想到能把一个这样的一个老板逼得躲起来不见人的原因,最有可能是债务出现了问题。 越努力的老板出这种问题的可能性越高,所谓物极必反,她不禁衍生出提前谋求后路的念头。 当有个男人风急火燎的来到她公司前台,吵囔着非要见她家老板,又不说明来意。方扬看他昂藏八尺、仪表堂堂,不像个讨金钱债的倒像个讨桃花债的。 之前的担忧瞬间风吹云散哪凉快哪去了,处于低迷状态的八卦指数噔噔噔上了几个台阶。不确定她家老板是不是GAY的她,顿时觉得他若是个GAY就好了。 看两个外型优秀的男人在现实中打情骂俏亲亲我我,跟看高清3D立体电影似的,可要比看2D腐剧有意思的多。 “咳咳!”她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施施然向前台走去,待他看向自己,立刻微笑着自报家门,并把她家老板之前交代的转述给他。 他听说她家老板去了外地,露出一脸怀疑,问道:“你说什么?!”她把之前说的又复述了一遍。他转而露出一脸郁闷,随之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在那一刻,空气凝固,时间静止,两人之间似拉起一根无形的钢丝。钢丝越拉越紧,随时有可能绷断,似乎在那根钢丝绷断之时谎言便会被拆穿。 谁知他深吸一口气,嘴巴张了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说终究什么都没说,把提起来的一口气呼了出来,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 他掩着脸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思量着什么,叹息一声接一声,最后挪去一旁会客室的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笃定的说:“我就在这里等,等到他回来为止。” 当他在说这话时,咬字清晰,声音浑厚有力,好似一头战斗力爆表的雄狮在嘶吼,非常带感。 与他对视的时候,见过大场面的方扬不由的心虚,当看到他掩面叹息的时候,又觉得心疼,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挑,心里小鹿乱撞、外表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请便!”一转头,笑的嘴巴咧到耳朵边上的去往老板办公室,锁上门,跟她家老板汇报情况。 她给禇风打电话的时候,禇风刚洗完事后澡,在卧室换衣服,准备与王壤去疗养院看望自己的父母。他一边穿裤子,一边接通电话听汇报。 禇风换了几任助理,方扬留任的时间最长。禇风留下她,除了她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个职位,最重要的是她拎得清,什么话该说不漏掉一个字,什么话不该说不多说一句,嘴巴紧,不瞎打听。 同时方扬也摸清了她家老板的脾性,她家老板不耐烦听废话,所以她的汇报必需简明扼要——一个不说明来意也不通报姓名个高帅气的男人来访,说见不到他就不走了。因为那个男人没有通报姓名,所以附加了他的外型特征供她家老板参考。 在她为这通汇报打腹稿时,恨不得把所知的所有能用来形容男人中的男人的词汇都用上。那些词描了金边在她浮现出各种桃色画面的脑子里像弹幕一样发射过来,好在被生存问题磨砺出的理智金枪不倒,挑挑拣拣只留下个高帅气四个字笼统概括。 她心想若是那个男人不是她家老板在躲的人,而她家老板仅凭那四个字没猜到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会自己问,那时她就可以一饱嘴瘾了。 汇报完毕,她眼里闪着星星等待她家老板问自己,结果他只嗯嗯了两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由他去吧!”就挂了电话。 所以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呢?那个男人是不是他在躲的人呢? “……”方扬。 方扬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断定那个男人就是她家老板在躲的人,而且她家老板仅凭个高帅气这种大众化的描述就猜出对方是谁,说明他对对方非常了解。 他俩是朋友、亲戚或者恋人?不管是什么,她预感他家老板寂寂无声的私生活将会非常热闹。 —— 禇风绝对没想到在他挂断电话后对方一脸八卦的笑容隔着老远偷瞄会客室里垂头丧气的男人,还想着这个助理办事利落牢靠省事省心。 至于他决定去看望自己父母这件事纯属偶然。 当他回到公寓的时候,王壤刚吃完外卖,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王壤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他也没想到王壤还在公寓。在打开门的刹那,他俩一个站在门口一个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发问。 “你没去上班?” “你没去应酬?” 俩人被这十足的默契惊到,微微一愣,相视一笑。 禇风倚在鞋柜上,脱下皮鞋,换上拖鞋,边往里走边解西服外套上的纽扣,还回答说:“对方对我们公司不太感兴趣,所以我没多聊,提早回来了。” 王壤没有多心,点点头回道:“不感兴趣就算了,别勉强。” 别勉强是他对禇风说的。他出资开这家公司的初衷是为了给禇风一个可以倚仗又轻松又不用看人脸色的工作,对业绩没有太高要求,奈何禇风对这份工作太上心,一年难得休息几天,还自己跑业务拉关系到处应酬,上赶着看人脸色,违背他的初衷。 他忽而觉得奇怪,问道:“你不回公司吗?” 禇风回答的轻快,“不了,我想休息休息。”他脱了外套架在手臂上,往卧室方向走,来到餐桌旁,看到餐桌上摊着几个的吃得鸡零狗碎的餐盒,便把外套往就近的椅背上一搭,撸起袖子去收拾。 王壤不太相信他会想要休息,但是还是没有多心去想,见他要收拾自己留下的烂摊子,忙不迭站起来走过去,把他往一边推了推,“既然想休息就别忙活了,放着我来。” 王壤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没干过家务,禇风虽然也是一样,但后来迫于无奈不得不自己cao持,这是他的命他必需接受。王壤不一样,他完全没必要做这些事,可他心疼禇风,也学着做了一些。 禇风被推到一边,看他收收捡捡,拿抹布擦桌子,姿势规范,模样认真,浑身上下散发出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居家男人的魅力。 禇风眼前一亮,环住他的腰,靠在了他身上,把他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