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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朝阳,那些奇珍异兽,仙草灵芝也就罢了,浣水大人当真不知大人用何物医治那些病入膏肓,无药可解之人?然人心隔肚皮,那日大人在城主府中告辞,我在偏厅等候,分明听到有都城使者,暗地里向城主授意,说当今圣上正在寻觅不老丹药,要城主请人入都研制。而那位道貌岸然的城主担心的并未是他一城泱泱百姓,而是用大人得到多少政绩和款项。而那都城来的使者,也是借此敛财,双方相决不下,放大人出城,乃是兵行险着,以其为拖延进取之招,谋更多的款项,中饱私囊。现如今,圣上的意思是给足优待,请人入都,他们如此拖延,若致使圣上震怒,也只需将罪名都扣到大人头上。” 金不浣几百年一直生活在神界,还从未听过这人界如此繁杂算计之事,听得他这样一番解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冥水大人可知道此事?” 恍黎皱起眉头,“我想大人是知道,但想必不会因此就离开善养.......”又转过头问“浣水大人可知道,为何大人对善养如此在意?我每每问到这,大人都以各种理由搪塞,难道真的仅仅是偶然吗?” 金不浣看着恍黎那双清澈的眼睛,喉咙有点发紧,那些打岔的玩笑话被堵在喉咙里出不来。 好在萧冥及时回了马车上,催着出发,终止了这个话题。 注: 第3章 第三章:初识怪症 从萤国出发去清越,为了尽快到达,走了一半水路和一半陆路。 每日除了坐下来吃饭和晚上睡觉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 张副将习惯了行军打仗,连日赶路,这一点车马劳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萧冥和恍黎倒也没显出什么劳累和不适,倒是金不浣,两天下来,就受不了了。 还好又过了两天,陆路变成了水路。 那船上挂着着清越代表王室贵族的白底金色长剑图案的旗帜。 那是清越派来接他们的船只。 清越人尚武,尤好剑术,不仅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中,大多数男子都善用剑,国民均可佩剑出门,并且认为剑比较其他武器都更加高贵。 一上船,就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几人都躲到了船舱里。 金不浣咬着一块烧饼,含含糊糊地对张副将道“你们清越产玉,人都说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你们倒未受其影响,一味地只是打打杀杀。” 张副将没在意他话中的不得体之处,耐心地解释道:“几十年前,开国之初,清越的确尚文,并未重视武力干戈等事,倒也和平度过了十几年的时间。直到大约二十年前,方才开始尚武。” 萧冥追问道:“一国风气突然改变,必是有极为重要的原因,贵国又是为何呢?” 张副将道:“的确如此,此事源于二十年前的异族大战,因清越长时间尚文,军队又未有经历过战争的磨砺,在大战中损失十分严重,先王痛心疾首,便大肆募兵,甚至亲手cao练将士,又令国民上下均废其书,各乡镇县舒设置练武堂,分拨各精兵常驻,要四十岁以下男丁每日必得参加练武。至此,清越尚武之风延续至今。” 恍黎又问道:“清越一向和平,从未有听人说过异族大战。” 那张副将神情变得有些古怪,道“此事以过去多年,且是国家机密,所以并未有太多消息传到别国,公子不清楚也是寻常。二十多年前,先王例行在年初祈愿于武祠山,于寺内祈福之时,不觉陷入昏迷,苏醒之后,大惊失色,原是因其诚心爱民为神祗所召,托以神谕,称清越将为异瞳人所灭,是时,生灵涂炭,必先提前防范。先王半信半疑,恐为人所误,不敢有所动,直到先太子巡查北方边境一带,竟为异瞳人所杀,先王悲痛欲绝,举国上下便开始了一场清除异瞳人的血战。他们大多分布在北方,也集中起来,抵死反抗他们比起常人,有着更强的战斗力,又是殊死之战,当真是以一敌百。但最终,还是寡不敌众,活到最后的几十人已是强弩之末,均被活捉,赐死在了刑场。一直到今日,我国但凡有异瞳人降生,都会被立即处死,以绝后患,别国的异瞳人也从来不许入境,入境杀无赦。” 几人听完这尚武的缘由,都陷入了沉默。 金不浣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刚咬了一口的烧饼,有点咽不下去。 萧冥幽幽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了那血流成河的场景,道“那异瞳之症,原是一种病.....竟成为了不幸的象征。” 张副将神色变得冷峻起来“事关国安民泰,也只得如此,宁可滥杀无辜,不可错放一个,否则那遭受灭顶之灾的,便是泱泱众生。” 恍黎不以为然,神色也不太好看:“便是要那少数人为多数人陪葬么,生为异瞳,又何罪之有。以莫须有的罪名,便将人杀尽,难道多数人的天道便是天道?。” 恍黎话说得过火,却没引来萧冥的制止。 张副将皱起眉头,露出一个矛盾的神色,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几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说出这些话自然轻巧,然但凡目睹过,或者经历过那场与异瞳人大战的人,都不会想要再次与他们对战。二十年前,我们失去了十万人,剿灭异瞳人花了整整一年.......你们可知异瞳人只有不到八百人吗......”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艰难道“我父亲,也在那战场上为异瞳人所杀.....” 恍黎还欲反驳,却被萧冥拉住了衣袖。 在船上呆了三日,上岸便已是清越的国境,几人先寻了一个看起来干净的酒家果腹。 “张副将,我们可是要去那与飞霜相接的城镇?” “圣上将将士们安排在了西南方向,七皇子镇守的沂南城内,再过一天便可到达。” 萧冥奇怪道:“此城可是在边境处?” 张副将摇摇头:“并非” “那为何会有皇子镇守?可是清越每个城都有王公贵族统管镇守?” 张副将又摇了摇头,“神医有所不知,圣上有过十二位皇子,其中夭折了三位,现有九位,除了七皇子,其余八位都在都城内,随圣上处理各类事物。原是七皇子一出生便缠身病榻,大病小病不断。在十岁那年,因一场大病险些丧了命,幸得一神人指点,称那都城戾气太重,七皇子身子弱,扛不住那戾气,必要将其养在气候温润的沂南,方得以长命。于是七皇子便移居到了沂南,成了唯一外放的皇子,时间一久,便也顺理成章,成为了沂南之主。” “圣上就不怕这七皇子霸主一方,自立为王?” “这倒不会,七皇子自幼体弱多病,虽经过那场大病后身上再无大碍,可终归是虚弱得很,也不喜习武练剑,更无养兵自重之举,况这沂南并不邻近边境,在西南中部,城内只有几千保护城民之兵,尚不如其他城主坐拥数万精兵。” 萧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