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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给你带酒。”然后和江离买了船票上打算上涠洲岛。 下了船,段瑞和江离很快就到了陈典的小酒吧门口。那酒吧的装修在外面看着真的很漂亮,看的出酒吧老板是费了不少心思的,尤其是外面的大露台,夜里伴着酒吧里面的音乐听着海浪在喝上点小酒,很惬意。有时候他和段瑞来这边帮陈典忙活一晚,打烊的时候,就在这喝着小酒看着海浪,没有半点尴尬,轻松又熨贴。 段瑞把江离放到了小酒吧门口,看着有着单薄背影的江离走进了酒吧,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叫了一声:“江离。” “嗯?”江离回头。 段瑞朝着江离招了招手,江离又走回了段瑞身边。 抬起头,看这高他半头的段瑞狐疑:“怎么了段大哥?” 段瑞笑了笑,亲了亲江离的额头,然后对着他认真的说:“江离你的任务,就是珍惜自己的人生,要比之前更加珍惜。知道吗?” 江离依稀还带着点迟钝,那边段瑞已经推了他一把,然后跟他摆手:“快去吧,晚点段大哥来找你。” “段大哥……”江离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小酒吧。 服务生小夏,一看见江离进了门,热情的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一边拉过了江离的手臂,一边说:“江哥,你可来了,今天可要忙死了。她递给江离一件衣服,嘴上还不停止抱怨:“明明是个淡季,不晓得哪个公司这么嫌,居然要来涠洲岛,真的是烦。” 江离还是那副不多话的样子,半晌才说:“忙点才好把,忙你就能看见陈哥了不是?” 小夏一副脸红透了的样子,佯装嗔怪江离:“江哥,你就打趣我吧,我才不要给个小丫头当后妈。”江离看着小夏那副红透了的脸,喜欢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脸上,亮的刺眼,他想年轻可真好,有无尽的勇气去喜欢,无穷的力量去爱。 他笑了,换好了一副和小夏去找厨房师傅帮忙做些果盘小食什么的,留着晚上备用。虽然江离总是称陈哥的酒吧为小酒吧,这酒吧并不小,几乎算的上是岛上最大,最高端的。往常很多外地公司来北海谈些生意一类的,如果要上岛几乎都定陈典的酒吧,也不晓得陈哥这个老板究竟是有什么本事。 江离和小夏在一旁擦玻璃杯,厨师则是在一边切西瓜。切了好久,那老厨师说:“要是段瑞在就好了,那小子的刀可用的真好,不过看着段小子那周身的气质,不太像是当过却厨师的。他不会以前是主刀医生把?”老厨师问江离。 江离擦玻璃的手顿了顿,片刻继续动作。 他声音小小的:“段大哥以前确实是当医生的。”半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是法医。” 法医这个职业显然在人们的心里是个十分神秘的职业,很容易就勾起了小夏和厨师的好奇。他们问:“那段瑞为什么辞职了。” 江离低着头,仔细的擦杯子,没回答。 还是小夏反应快,知道是问到了江离不想说了的,迅速的打哈哈岔开话题,说今晚来酒吧的公司还真是大手笔,付了定金,然后说包场,老板真大方云云…… 夜色降临之前,江离还有一众的服务生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布置完成。江离不喜欢吵闹,加上自己实在是容易疲倦。把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就去露台上的沙发休息。 那个露台是以前用来临时存放酒水的,陈典见江离总是很容易累,神情倦怠。于是便和陈瑞一起把酒挪走了,放了一个沙发在那,江离如果累了就在那上面小睡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夏到了露台给江离送毯子,他见江离蜷在沙发上睡的有点熟了,于是轻轻的把江离推醒了,说:“江哥,醒醒,别再露台上睡觉。”然后把毯子给江离盖上了。 江离睡眼惺忪的醒了,看见是小夏过来送被子,问:“酒吧里的人什么时候走啊?” 小夏撇撇嘴:“估计还要等好一会,这公司可真有钱,竟捡着贵的酒点,老板居然一声不吭,不过话说回来,那老板可真够帅的,那身高,看着都有一米九了,我要是不喜欢陈典,早就扑上去了。” 江离笑笑,那边拉开了露台的拉门,音乐声音穿了过来,小夏大声的说:“江哥,千万别睡觉,你要是感冒了,段大哥能杀了我。” 江离大声的说:“知道了,你先去招呼客人吧。”于是继续蜷成一团在沙发上,听着一下一下的海浪声,昏昏欲睡。 顾今朝发誓他真的没有出现幻听,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江离的声音。那声音在梦里他听过无数次。一瞬间,顾今朝好似心脏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耳边全是轰鸣的声音,继而心脏又被攥住的手松开,瞬间开始猛烈的跳动,躁动着似乎要逃出胸腔。他不顾电话里面正在和助理交代的事,手机几乎被他差点滑倒了地上,好半晌才慌忙的对助理说:“我现在有点事,晚点在通电话。” 顾今朝冲进了酒吧的大厅,里面的人在灯光以及音乐的衬托下,面色越发的模糊不清。他的耳边全是轰鸣的声音,甚至几乎连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他打大口的呼吸着,在酒吧里面一个人一个人的找。被他搬过身子的人狐疑的看着顾今朝,叫了声:“顾总,你这是怎么了?” 顾今朝没听见一般,脑子里全是:“找到他。”魔怔了一般,大厅里找完了,他就推开了酒吧的包间一间一间的找,他找遍了这个酒吧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厕所和后厨的都没有放过,依旧没有。他在洗手间里用水泼了把脸,看着镜子里消瘦的自己,越看越愤怒,扬起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顾今朝,你他妈的就是个废物。” 绝望马上就要把顾今朝拉进了深渊,他吃力的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那药瓶已经快要空了,他到了半颗和着自己的唾液艰难的咽了下去。 好半晌才从厕所里出来,他也不管自己的员工跟他打招呼。顾今朝头痛欲裂,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转头的时候急看到了透明玻璃的一个拉门,玻璃后面是个露台,没有开灯,隐隐约约的看见那上面似乎有个沙发。顾今朝拉开门,想要在沙发上休息一下,他揉着头,刚想要坐下去,只是低头的一瞬间他就僵住了。 那沙发上蜷缩着一个人,盖着毯子,睡的正熟。露台上没开灯,可是酒吧外面有着微弱的亮光,映照着那人光滑的皮肤上,那张脸上明晃晃的一个刀疤就那么清晰的泛着光。那一瞬间,顾今朝真的站不住了,就好像一个长年在沙漠里行走的人,水早就已经没有了,太阳明晃晃的炙烤着大地,他看见了无数的关于水的海市蜃楼,一次,两次,无数次,然后依旧渴着绝望着在沙漠里行走。终于有一天,他伸出了手触碰到了水,那再也不是海市蜃楼。 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