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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比赛的,事实上也就是伍弋和闫冰冰而已。蒋阳波因为转到了双人滑,他的竞争压力便与伍弋等人不同,虽然在苏宇看来今年蒋阳波和霍雪凝的冬奥会没搞,但是能够争取一个名额去大赛上体验一下也是好的……毕竟双人那边的压力竞争还真不强。 因而苏宇回来后参加训练,就发现了队里的气氛不是一般的紧张,往日里偶尔还能够听见队员打打闹闹的嬉戏声,现在也都没有了。滑冰场里只剩下冰刀滑过冰面的声响,以及偶尔传出来几句教练的大喊声,整个滑冰场气氛都较为压抑。 压力大的,就连伍弋都不再找苏宇申请“八分钟”了。 每天起床出早cao,上下午的训练,基本不会找苏宇闲聊,专心地按照教练的指导,在最后时刻打磨自己,哪怕精进一分都好。即便晚上来苏宇这边加训,也都是认真的加训,会和苏宇探讨自己身上的不足,尤其紧张自己赛场上的表现,他很担心自己到时候会发生大的失误。 苏宇能帮的忙尽量帮,但是心理状态这一块则需要伍弋自己去调整,伍弋的实力已经很不错了,缺的就是比赛经验,尤其是隔了这么久事关重大的一场比赛,相信不止伍弋紧张,闫冰冰同样是紧张的。 闫冰冰最近都没有来训练中心,只是在自家的俱乐部里白天黑夜地滑。 他的教练飞虎和外教这段时间一直跟着他,俱乐部最近的训练也安排的松散,尤其是临近比赛的三天干脆就放假了,一大片冰面,就只有闫冰冰一个人训练。 汗水打湿的头发,还有衣裳,每次上冰前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将脚紧紧的缠绕起来,就怕因为磨损受伤而影响训练。 无论是伍弋还是闫冰冰,都在紧张地严阵以待,只等最后比赛日的来临。 一转眼。 三天过去。 “华国201X年全国花滑冠军杯”比赛就在H市开始了。 这类比赛,运动员都需要回到各自的省队,代表省队出战,苏宇和伍弋回到了S省,苏子栋是C省的,闫冰冰则直接以俱乐部的名义参加。 比赛的前一天伍弋还在冰上训练,下午早一点结束训练后就匆匆去了机场,苏宇和尹正学也跟着一起赶了一趟行程紧张的飞机。可以说从训练中心出来一直到登上飞机,他们都在奔跑。 孙贺安被请去当比赛裁判了,况且名下的队员来自全国各地,他陪哪个都不合适,干脆就一个都不陪。尹正学还在考裁判资格,身份还是教练,便跟着苏宇一路跑比赛,顺便照顾一下伍弋。 等上了飞机,四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四个人,还有安才艺。 安才艺现在的助理工作干得越来越顺手,基本已经接收了苏宇和尹正学训练比赛以外所有琐碎的事情,前段时间跟着苏宇去了一趟瑞士,在行程记录、对外联系等等事情上,都完成的很出色。 现在苏宇基本走哪儿都带着他。 一个小团队已经完全磨合好了。 只是上了飞机,尹正学拿着自己的机票坐上了靠窗户的位置,就招手让苏宇坐他身边。 苏宇回头看了一眼伍弋,伍弋看着他。没等想好借口,安才艺便自觉地坐在了尹正学的身边,笑道:“尹教,我有事和你说,晚点再让苏哥过来坐吧。” “呃?哦,好的,什么事,你说。”尹正学完全不疑有他,就这么被忽悠了,也想不到安才艺这一坐屁股就黏在了座位上,没再动作,苏宇自然也不会再过来。 苏宇和伍弋并排坐在后面。 商务舱的座位很舒服,将座椅放倒后可以舒适地睡觉,苏宇躺倒在座椅上,也有些犯困。 最近伍弋很紧张,而伍弋的紧张甚至影响了他,他陪着伍弋上冰训练,下冰加训,还能够感受到来自伍弋身上的巨大压力。他一直在调试自己,传递给伍弋更加稳定的情绪,试图让伍弋心安。效果是有的,但是难免有点疲惫,飞机一飞上天空,在负压之下,他的眼睛就快要闭上了。 一只腿突然贴上了他。先是试探地贴着,然后蹭了蹭,过了两秒又蹭了蹭。 苏宇转头去看,就看见伍弋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 伍弋的座椅也倒下了,两人几乎并排躺着,距离很近,对视间甚至有种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的感觉。 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然而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也努力的靠近彼此,但是很少会并肩躺在床上,毕竟那个环境太暧昧了,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做点什么,进而失控。 此刻两人视线缠上,苏宇还能够感觉到伍弋那像只猫一样蹭着自己的腿,是被引诱的感觉。 他的眼睛微眯,漆黑的色泽在眼底蔓延开来,警告却又有着几分纵容地看向伍弋。 然后伍弋将身体侧了侧,嘴唇靠近苏宇的耳边低声说:“奥运村和亚运村这些举办世界大赛的地方,都要发套,对吧。” “……”苏宇扬眉看他。 “事实证明,赛前的过于亢奋对运动成绩是有影响的,适当的发泄才是正确的方法。”顿了一下,伍弋又说,“宇宇哥,你要是不想来真的,我们可以不可以一起合奏啊?” 苏宇抬手,张开手指,扣在伍弋的脸上,一点点地将人推开了。 他就知道,伍弋的心思绕不出这里来。 应该是年纪的原因,还有就是男性运动员的一个通病,因为来自比赛的压力,通常在赛前会过于的紧张和亢奋,因而释放自己反而变成了一种解压的方式。 苏宇是过来人,虽然他现在对这样的比赛几乎感受不到压力,但是上一世他也经历过忐忑不安,紧张到必须做一点什么的程度。 在伍弋委屈的目光中,苏宇点了一下头。 伍弋眼睛一亮,猛地贴过来,问他:“合奏?” “我不需要。” “不需要?”伍弋扬眉,继而沉痛地开口,“该不会一字马练劈了,不行了吧?” 苏宇瞪伍弋。 伍弋耸肩摇头挤眉弄眼地笑。 苏宇又瞪了伍弋一会,然后脸上一点点地浮出笑容,嘴角愉悦地勾了起来,轻声说:“夏季运动项目容易上火,主办方考虑的比较多,冬季项目等你去了零下二十度的国家,也就没那么大的火了。” 伍弋表示不服:“我这是内火。” “嗯。”苏宇懒洋洋地应着,同意去让伍弋弹琴,但是自己就不参与了,他现在状态很好,目前更想睡觉。 伍弋又自说自话地聊了几句,见苏宇闭着眼睛一直没睁开,便知道他这是累了,便也闭上嘴,躺回到了原处。只是他平躺着,脚却还在往苏宇那边挪,直到小腿的部分与苏宇的小腿完全贴合在一起,隔着衣服都能够感受到对方传来的力量和热度,烦躁的情绪这才渐渐的放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