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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着桌子吃力地站起来,他文不对题,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温和地坚守阵地。 - 夜幕,凯文迪许沿着克里姆宫一条笔直的主道往外走,没有树,他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固定在路边的灯光追随着他,突然,他停下来,发现自己站在一块枯黄的草坪上,瞬间,现在的兰波从他脑海中远去,他想到了他亲手埋葬的人。 宴会之前,凯文迪许一直认为,跟刚见面的人滚上床,不是蠢就是色,或者说……又蠢又色。 直到他在宴会上看见兰波·葛林若,他的人生观被颠覆了,连同未来一道被地震般的震荡彻底改变。 作者有话说 凯文迪许·卡佩:刚下定决心把家里的戏精给埋了,结果一埋埋了俩,失策,还得再挖出来(>﹏<) 最近好忙,可能做不到日更,哎呀呀,可能也没几个人看~(>_<)~ 第3章 B线 宴会是为庆祝凯文迪许·卡佩抵达亚瑟堡而专门举办的,此时,亚瑟堡处在南方革命党的控制之下,凯文迪许则是北方军的指挥官。虽然南方北方都是同一个党派,但合力推翻了旧政府后,两股势力不约而同地在台面底下对上了。 所以这个夜晚,既是礼仪上的迎接也是暗处的试探与较量,凯文迪许带着一队人踏上最后一道石阶,寂静如潮水一般从宴会厅门口向灯火辉煌深处蔓延,倏忽吞没掉嘈杂的欢闹,人们纷纷停下动作,矜持地打量着这群远道而来的北方人。 统一的暗绿色军装,跟宴会上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却仿佛还带着北方雪原上的烈风与酷寒,他们步调一致地走进来,立定时还有鞋跟敲击地板的铿锵声响。 领头那人身量很高,宽肩窄腰长腿,将一身军装撑得板正而漂亮,棕色直短发,也可能是金黄色的,但那人气质冷冽,金黄色的头发长在他头上总感觉违和。 迎面看过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睛,眉骨和鼻梁高,显得眼睛格外深邃,很少见的灰绿色眼睛,不觉让人联想到旧时盛大的皇家宴会,苍白皮肤的贵妇人拖着华丽的刺绣长裙,轻摇手中稀有鸟类尾羽制成的彩色扇子,婀娜地走过身着燕尾服的绅士们,留下一路跳跃的香水味,她一回头,脖颈上佩戴的祖母绿宝石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当人们从奢华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就发现这双眼睛比暗绿色军装颜色浅,然而两种颜色搭配起来出奇好看。 ——凯文迪许·卡佩是天生的军人。 人们这样评价他,也许还有外貌的功劳。 但是北方佬有个共性,那就是不解风情,看看他们的脸上哪有一丝表情,复制人似的,生生破坏了如此欢愉的夏夜。 南方人打心底里瞧不起北方人的死板,可他们只敢藏起脸自以为高高在上地鄙夷,没胆子笑出声来。 乔治·邦尼特陪在凯文迪许身边,跟如此年轻的北方军指挥官相比,南方的指挥官就显得太过消瘦干瘪了。他头发全白了,脸上皱纹遍布,鼻子倔强地挺立着,眼神闪着精亮的光,看上去是个精明的小老头。 本来年龄是乔治的优势,自古以来人们都普遍认为年纪大的更沉稳可靠,可如今两个人站在一起,大家不觉感叹岁月的侵蚀,再伟大的人也有年轻人来取代。 众人身后爆出一阵肆意的欢笑声,笑声很丰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参与其中,这笑声与门口的气氛相冲撞,窥看凯文迪许的人们全都皱着眉转回头去。 哪群人如此不知礼数?! 声音来自一处拥挤的角落,人一圈套着一圈围出一个中心,这群人显然没有注意到今晚宴会的主角已经到了,还在咯咯地笑着,欢快而自在。 但终究还是有人注意到气氛的异常,然后人体塑造的屏障缓缓剥落,开花似的,露出坐在中心的人。 兰波飞快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笑脸走出人群,他丝毫没有喧宾夺主后的尴尬,而是自然地站在南北两位指挥官面前行了两个军礼,先对着乔治,后对着凯文迪许,既不局促也不乖张。 “欢迎您的到来,卡佩将军。”他眼神真诚而热情,带着年轻人独有的焰火般的温度。 “兰波啊,你们这群孩子可真能闹腾。”乔治佯装怒意,笑着指责他刚才的行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颇受宠爱的年轻人是乔治·邦尼特的私生子,实际上他却是乔治的副官。 “兰波·葛林若,我爱惹事的副官。”乔治向凯文迪许介绍。 “久仰。”凯文迪许朝兰波伸出右手,兰波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就伸出手,两人以正常的礼节握了一下,就算是认识了。 凯文迪许说久仰并不是恭维兰波·葛林若,是真的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 推翻旧政府的战争在北方进行得轰轰烈烈,南方则更像是和平演变。听到北方死了多少多少人,叛军打到哪里了,南方那些州政府的议员们就开始琢磨着找出路。 虽然南方独立得更容易些,但相应的,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地盘踞在党派里,有些人表面顺从背地捣乱,典型非暴力不合作。乔治·邦尼特能够从众多头目中脱颖而出,迅速组织起与北方军分庭抗礼的势力,乔治的这位副官功不可没。 凯文迪许暗自注意这个兰波·葛林若,没想到乔治的副官竟然如此年轻,看起来就像个刚出大学的毛头小子,可他办事件件都办得利落老辣。 兰波在凯文迪许面前露个脸就走开了,接下来就是乔治发表欢迎讲话,众人鼓掌,凯文迪许代表北方军传达对建立联合政府的支持立场,众人鼓掌…… 终于,乐队演奏起悠扬的圆舞曲,夏夜的热浪将酒液的气味蒸腾而起,头顶的巨型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人们醉哄哄地荡进舞池中,互踩着对方的影子。 兰波·葛林若就是这场宴会的宠儿,他长得漂亮又温柔绅士,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有一群姑娘眼巴巴地等着他。 午夜已过,欢腾还在继续。兰波借着去洗手间躲进一处小露台,他趴在栏杆上醒酒,这处露台被花藤包裹着,繁密的枝叶间藏匿着钻石般的星点,花香冲进guntang的肺叶里,再吸几下那香味又跑得远远的,教人捕捉不到。 他缓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个地方已经有人了。 “卡佩将军……不好意思,我喝得有点多……您为什么不出去玩呢……大家都在找您。” 兰波挣扎着站直,他玩得确实很嗨,军装外衣的扣子解了一半,衬衫也没扣好,单侧锁骨若隐若现。用香脂打理好的黑发逃离了束缚,杂乱地垂在他脸侧。 这个年轻人打着酒嗝走近凯文迪许,厅内金黄的灯光投映在他脸上,凯文迪许看到他脸上的红晕,是个醉鬼,但凯文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