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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过去。” 楚俞情应下,转眼看了一眼穆书凝,穆书凝察觉到他的目光,咧开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楚俞情笑道:“师弟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穆书凝将竹剑收起来,大大方方的:“我今天突破困扰我许久的瓶颈期,一早就来找师尊报喜。” 楚俞情道:“哦?那恭喜师弟了。” 穆书凝笑了:“多谢师兄。” 不知是不是穆书凝的错觉,他总是觉得他这个师兄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能顺着楚俞情的话说。 “俞情,你先回去,为师还有话要与书凝说。” 楚俞情的眼睛里有一瞬间的阴鹜,随后便低头应道:“好,那弟子先去答复萧师叔。” 晏青时没有注意楚俞情的表情,他在想着别的事情,而穆书凝年岁尚小,还看不懂人眼之中的情绪。 待到楚俞情离开之后,晏青时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把雪色长剑。 在修真界,只要他的修为够高,就可以掌握多种技能,晏青时此时是合体巅峰期的实力,炼丹、炼器,甚至驭兽都不在话下。 这把雪色长剑便是出自他手,天阶中品法器,也是修真界之中极为罕见的品级,整个修真界,能炼出天阶法器的人屈指可数。 在看到长剑的那一瞬间,穆书凝的眼睛腾地就亮了,燃起点点星光。 “师……师尊?” 穆书凝的嗓音有些发颤,带着喜悦与情不自禁。 “这把剑为师早已给你备好,给它取个名字便好。” 穆书凝不假思索:“慕时。” “木石?” 穆书凝眨了眨眼,狡黠一笑:“是爱慕的慕,时间的时。”爱慕的慕,晏青时的时。 晏青时没有多想,以为穆书凝给这把长剑起这种名字定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便点头,随意说道:“为师还要去见你萧师叔一面,去练剑吧。” 穆书凝点头如捣蒜,毛茸茸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抖落下来,带着年轻人的活力。 就连晏青时都没有注意到他自己的眼角带着笑意,率先推门离开。 - 当晚,疲惫修炼了一整天的穆书凝,躺在床上,抱着慕时,翻来覆去。 剑鞘上已经被刻上了他的名字“书凝”二字,是晏青时的笔迹,笔走龙蛇,字体遒劲有力。 穆书凝脑袋紧贴着冰凉的剑柄,嘴角忍不住咧着上扬。 他恨不得向全皓月大陆宣布,这个是他的师尊送给他的,他师尊亲自给他炼的。他喜欢他的师尊,全世界全宇宙第一喜欢。 有人欢喜有人忧,楚俞情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虽是打坐,可身周并没有灵气流转。他只是在“打坐”而已。 许久,楚俞情终于睁开眼,他现在没法安定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在晏青时那穆书凝那个笑和晏青时若有若无的宠溺感。 他快要受不了了,明明他才是晏青时的首徒,明明该享受一切优越条件和第一手资源的都是他,那个半路上山的穆书凝凭什么就轻易地得到了那一切? 而且师尊竟然把自己支开要和那傻小子单独说话! 楚俞情现在简直快要气炸了,若不是穆书凝,若不是穆书凝…… 穆书凝在自己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即使他已经是辟谷中期的修为,可以不用进食,不用睡眠,可睡觉是人的本能,也是人的乐趣之一,他可不愿抛却这项乐趣。 穆书凝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把慕时仔仔细细收起来,抱着个枕头,往晏青时的房间走去。 晏青时的房间烛火长亮,看着那缕暖光,穆书凝莫名觉得一阵安心。 穆书凝酝酿着睡意,打了无数个哈欠,眼角红红的,隐约有浅浅的水迹,他抱着枕头的手紧了紧,敲响晏青时的房门,喊道:“师尊……” 晏青时正在处理公务,天道众那边有人传来预言消息说近百年之内将有神器现世,只是时间地点都未定。 就因为这么个事,穆书凝焦头烂额。 听见敲门声,晏青时心里明镜似的,但还是假模假式地问了句:“谁?” 门外传来迷迷糊糊的少年嗓音:“师尊,是我,穆书凝。” 听着那上挑的尾音,晏青时忽然觉得自己的疲惫一扫而空,声音也不自知地轻快些许:“进来。” 穆书凝推门而入,抱着个枕头,揉着眼睛。 晏青时哭笑不得:“来找为师何事?” “师尊,太热了,我睡不着。”语气是他惯常的撒娇语气。 晏青时将手中玉简放下:“现在正值盛夏,是热了些,但你既为修道之人,应知晓心静自然凉的道理,且你已辟谷,已不需睡眠。” 穆书凝抱着枕头,站在门口那有些不知所措。 “师尊……” 穆书凝的脸蛋白嫩嫩的,脸上是未曾经历风浪的天真,在静穹山派,他被保护得很好。因此他这么看着晏青时的时候,自然就带着几分无辜与茫然。 晏青时:“……” #我的徒弟天天都跟我卖萌,我该怎么办# #我竟然觉得我的徒弟太可爱了,我是不是该自戳双目# #我的徒弟是个宝# 晏青时叹息,他的徒弟他再了解不过,从小就粘人得不得了,一到打雷下雨天就肯定要钻他这边来,而现在,还多了个毛病,稍微一睡不着就来找他,而且这回变本加厉,居然还直接抱来了枕头! 晏青时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粘人似乎粘得有点过了。 穆书凝声音低低的,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师尊……” 晏青时闭上眼。 不,不要这么喊我了! 晏青时起身,脸上的表情有些发沉,柔和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棱角分明的脸模糊了些。 “为师床上有凉玉枕,去睡吧。” 穆书凝见晏青时没有把自己扔出去,心花怒放:“好。” 同时“嗖”地一声就跳上了晏青时的床。那动作快得,他平时的出剑速度若有这般快,恐怕早就突破第八式了。 晏青时:“……” 穆书凝枕着晏青时床上的凉玉枕,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睁眼看着站在床边的晏青时,道:“师尊,你不休息一下吗。” 晏青时道:“为师还有要事需处理。” 穆书凝不解地问:“什么事?” 晏青时鲜有这么耐心地回答穆书凝的问题:“天道众的事情,很急。” 穆书凝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眼皮实在太沉,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要一到了晏青时这,气温没变,环境没变,人也没变,可心就莫名地沉静下来,周围的燥热仿佛都不存在了,穆书凝闭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晏青时看着床上立马就陷入了沉睡呼吸变得绵长而缓慢的人,哑然失笑。 别说现在穆书凝刚十八岁,就算他一百八十岁,在晏青时这,也永远都是个孩子。 穆书凝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他觉得鼻间氤氲着高山雪松的香气让他无比安心。 他醒来的时候,烛光还亮着,穆书凝坐起来,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让沉浸在公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