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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祺眉毛都没皱一下,也不躲,任药粉撒了满身,然后抖了抖衣襟,跟晨起抖落衣裳灰尘一般寻常,笑说:“好小子,几百年没人敢跟我使毒了,真新鲜。” 他抖落了药粉,安然无恙地打算好好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好小子是谁,在看到朱颜芍药花一样的眉眼时却忽然止住了话头。 祝祺神色有些恍惚,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触碰朱颜脸庞,一边极小声极小声地呢喃了一句“琅玡?”这一声呼唤微弱得连对面的朱颜都没有听清。 朱颜是除了淇奥之外谁也摸不得碰不得的,乖乖站在那里给人碰才真是见了鬼,一脚跳开。 祝祺回了神,知道自己认错了人,按辈分,都不知道能数到琅玡哪一辈的子孙了。 祝祺一时脸色可以说有些凄惶了:“凡人啊,就是这样命薄……” 他拿绸扇遮了脸,再拿下扇来的时候,脸一寸一寸地露出来,笑便一寸一寸地堆起来,仿佛刚才出神的人并不是他,笑笑说:“算了,看你年纪小,不比祝咸脸皮厚,就不欺负你了。” 转身瞅见良辅几人在旁边劫后余生地乱蹦跶,祝祺闲来无事细细看了一回,忽然看见了两个人! 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拦在一行准备下山的人跟前,大绸扇一挥,让他们止步,然后盯着景福临和杨玉琳看了又看,看着看着忍不住放声笑起来,仙人一笑,天都明亮了几分。 景福临头一个不耐烦了:“你笑够了没有?” 祝祺本来笑够了,一听这话,又笑了半晌,笑得泪花都出来了,末了抹抹眼角说:“可笑坏我了……从前有两个人美人儿,一个脾气坏透了,不爱说话,就爱打人,我被他打了……” 他伸出手指头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回。另一个美人儿,脾气虽然顶顶好,但也不爱说话,我去找他说话呢,他就要骂人,骂些书里的话,我也听不懂。现在呢,看见他们落魄至此,真是无比畅怀。” 说着不免深以为憾:“啊!早知道就不要祝咸把丑八怪收了,要丑八怪在你们头上爬一爬……” 说着说着自己单是想一想那情景就觉得恶心,又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算了算了,你们眼下这样柔弱可欺,就已经够让我开怀了。”说完又自顾自笑个不停。 景福临一早就烦的不得了,看着祝祺这张脸就来气,堪堪绕过他去,揽了杨玉琳就大踏步往前走。 祝祺在后面追:“莫要恼,莫要恼,你们此去何地?同行可好?也不枉我千辛万苦出来一趟了。” 景福临不想理他,杨玉琳扯扯景福临的衣袖说:“我看这位公子颜色鲜艳,金玉其外,满城春色都比不过他活泼,蜂蜂蝶蝶熙熙攘攘显得多热闹,且又衣冠楚楚,行动教养非同凡响,带着也不会寂寞的。” 景福临止不住笑,祝祺想了想:“你在骂我?” 杨玉琳睁着一双大眼睛:“我在夸你。” 祝祺又想了想,复摆摆手:“不不不,你肯定是在骂我!” 杨玉琳不说话,一笑。 祝祺把手一推:“住口!莫要再说了!我不跟着你们就是了!”偷偷跟了你们也不知道啊……祝祺心下得意,默默打着算盘。 一行人总算是好胳膊好腿地回了总督府,待良辅脚上的伤痊愈,紧赶慢赶地,到底错过了年节,待到得杨玉琳家里,已是元宵之期。 外客尚在,杨母也不管那许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骂着骂着觉得自己养儿不易,好不容易养大了就有了朋友忘了娘,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浑不管家里还有老母亲日夜惦念,念着念着到底没能等到儿子回来吃年宴,心下是多么凄凉…… 杨玉琳真想跳起来反驳一句“哪里就是游山玩水了!分明就是九死一生!” 转念又想及自己带回来的这些人里头,景福临头一个是金枝玉叶,万金之躯,娘你这样咋咋呼呼的样子就叫做“御前失仪”! 又想到自己这一路风尘仆仆迎接自己的却不是软语温存慈父慈母,杨玉琳越想越觉得自己心下也很凄凉……自己一定是杨家捡回来的…… 杨父一边招待着儿子带进家门的朋友们,一边宽慰杨母莫要动气,一边又去宽慰杨玉琳莫要往心里去,一个人忙好几头的事,真是热火朝天。 杨母终于骂够了,气呼呼地一拍桌子:“你大舅二舅三舅二姨母三姨母大姑父二姑父三姑父住满了客房,你们就去睡柴房吧!” 杨玉琳扑进杨母怀里抹眼泪:“娘!孩儿到底还是不是您亲生的了?哦,去了京城这大半年,面都没见着,好容易回来,您就让儿子睡柴房,儿子心好痛……” 杨母憋了半天憋不住笑:“行了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赶紧起来,今年也不知道怎么,竟走动得这样勤快,人来了是客,又都是长辈,总不能让他们去睡柴房吧?你就委屈委屈,过了灯就好。” 哼哼唧唧趴在杨母怀里撒够了娇,杨玉琳才可怜兮兮不情不愿地去柴房,到了柴房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光顾着跟母亲撒娇了,今天夜里景福临要睡柴房啊! 景福临是皇上啊!皇上要睡柴房啊! 杨玉琳摸摸额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回头看了一眼从始到终默然无语的景福临,哆哆嗦嗦地补救了一句:“其实,我们家的柴房很舒服的……” 第52章 青梅竹马 逢年过节的,七大姑八大姨、里三房外三房,兼之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朋旧友,都赶着趟儿似的冒出来,不是杨母不心疼儿子,实在是屋子里挪个脚的地儿都没有了。 所幸杨母持家有方,即便是柴房,也收拾得规整洁净,劈好的松木柴火码得一根是一根,就地铺了被褥,倒也能凑合几宿。 怎么个睡法倒让人犯了难,冯雨微和贾凉是远远隔开的。 元霸睡觉不老实,睡迷糊了一脚抡过去能把人抡废,干脆提溜出来扔到柴房的小角角里,裹了被褥不算,良辅还择了几根结实的大松木紧紧将人压住,防止夜里窜被子。 余下的除景福临和杨玉琳择了好地方另安置,皆是一个萝卜一个萝卜似的挨着挤着互相取暖。 半夜里闻见阵阵烧鸡香味儿,元霸尚在梦里,被香味刺激得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