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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就干净了?”嫌弃地去打热水,又仔仔细细给人清理头发。 温热的水浇在头皮上,顺着脖颈流下来,才换的衣裳,杨玉琳担心弄湿衣领,拿手去擦拭,温热的手指穿过发丝,指尖的热度透进皮肤。 景福临缩着脖子颤了颤,一把抓住杨玉琳手腕,止住他的动作,杨玉琳一愣:“怎么了?”景福临盯着杨玉琳看了看,松了手:“没什么。” 担心他着凉,杨玉琳三下五除二,动作麻利地给他清洗头发,拿毛毯将脑袋裹了,烧了个炉子,伺候他烘头发。 待水气蒸腾,头发八分干的时候,杨玉琳牵起他乌黑油亮的发丝,忍不住赞叹:“乌苏平日里是怎么把你伺候得这样好,看你这头发,一根根黑得跟眼珠子似的。” 景福临头一回听见人说头发黑得像眼珠子,觉得这句话真是新奇有趣,仔细瞧了一回杨玉琳的眼珠子,果然又黑又亮…… 杨玉琳正专心把玩景福临的头发,不仅乌黑油亮,且手感顺滑极了,忍不住拿手摸了又摸,从发顶顺到发尾,指尖毫无阻涩,真是一把好头发。 杨玉琳不知道,乌苏虽在清宁殿照顾景福临起居,却从未给景福临梳过头,打小与太后都不甚亲近的景福临,被人这样亲密地濯发梳发还是头一遭。 景福临被他摸一下,心里就忍不住颤一下。 杨玉琳浑然不觉,细细帮他梳头编发,手指贴着景福临脆弱的后颈,是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触碰,撩得人心痒难耐。 景福临闭了眼,伸手将人拉住:“我有些乏了,先回柴房。” 不待杨玉琳反应,景福临抬脚便走。 杨玉琳心里乐开了花,原本是不忍心丢下景福临一个,才这么陪着他的,他既然乏了,我就可以出去玩啊! 杨玉琳喜滋滋想着,景福临这人,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第55章 柳星君 待灯笼绕着镇子走完了一整圈,彩灯长龙就来到了祭庙,庙前燃着巨大的火盆,每家每户的灯笼都扔进火盆焚烧,明年再做新的。 尺高的火焰吐舌翻卷,后面是一尊笑脸佛,杨玉琳已经过了十数年的灯,到今天都还不知道这尊佛到底供的是谁,土地?财神?下意识笑着往旁边问:“看那笑脸佛,你可认识?” 冯雨微把脸凑过来,摇摇头:“不认识。”浑身不着rou的人,夜色下瘦骨嶙峋看着格外瘆人,杨玉琳被吓了一跳,左右伸长脖子看了看,才意识过来自己找的人不在。 爆竹声如常震耳,月色如常的好,彩灯也如往常般绚烂,杨玉琳的心却生出一丝不寻常的空落,到底是有些不同了。 热热闹闹的灯节就此过完,虽误了行程,未能赶去金陵看灯,但一行人并不觉得多遗憾。惦记着冯雨微要去江南寻二叔,一行人休整一番便预备启程了。 杨玉琳本不想跟,景福临闲闲瞥了他一眼,大咧咧往椅上一坐:“你们去罢。”景福临不走,良辅、傅达礼、元霸断没有自去江南的道理。 云笺一看,没意思,也赖在杨家不走了。冯雨微左看看右看看,嗯,不急不急,且再住上一阵子。 横竖这么十来号人,元霸头一个是能闹事的,云笺年纪小爱致气,良辅年纪虽大却一等一不知轻重,再加上一个稀里糊涂的杨天虎,直住到杨家鸡犬不宁,鸡飞狗跳。 杨母恨得牙痒,最后抄起笤帚开始赶人。杨玉琳一个头两个大,到底跟着他们上路了。 临行的时候,杨天虎举手长劳劳,心里惦记着良辅,看这光景,杨玉琳收敛了笑意,戳戳良辅:“你打算扮姑娘到几时?惹得别人惦记,你倒很舒心么?” 良辅一下跳起来:“胡说!我几时扮过姑娘了!我唾沫星子都砸了一箩筐了,衣服都脱了好几回了!人家非是不信我啊!我有什么办法!” 杨玉琳斜眯着眼,一脸鄙视:“你若有心,总有法子。你若是无心,就别折腾他了……你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 良辅被他问迷了,他不知道杨玉琳到底是在问他对那呆子有心无心,还是在问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在逗那呆子,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啊…… 杨玉琳眯眼看他,不说话。良辅烦了,眉头一皱,大踏步回身,蹿到杨天虎跟前,解开衣领,把人的手一拽,往自己脖子上凑。 把着他的手将自己的喉头仔仔细细蹭了几蹭,边蹭边说:“摸仔细了?爷是男的,男的!” 杨天虎傻在原地,被良辅拽住手往雪白脖颈里伸的视觉冲击太大,他都来不及感受一下掌下的细腻触感,单是看着良辅带着愠色皱着眉就已经看呆了去,脸上烧成一片晚霞。 等良辅他们走出去好几里地,杨天虎才呆呆反应过来,刚才美人说了啥来着?杨天虎脑子里一片茫茫然…… 良辅面露得色,蹦到杨玉琳跟前:“看见没?看见没?这下说清楚了吧。”随即又皱了眉,一脸诚恳地求教:“那呆子会不会还是不明白啊,你说我是不是解裤腰带效果好一点啊?” 杨玉琳:“……” 深深叹了口气,杨玉琳心里为杨天虎默哀了一刻钟,红颜祸水,不过如此。 江南风物冠绝天下,一入地界,扑面的温软山水,秀美风光,虽有任务在身,却一个比一个闲散慵懒,从从容容地存了玩赏之心,脚程越发慢起来。 可不待他们细细赏玩,前脚刚踏进江南地界,后脚就遇上了麻烦。 为首的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从头到脚一身玄色衣衫,额间一抹白绫,一双桃花眼本该灵动秀美,此刻却被眼底翻滚的浓重戾气压住,透出森然肃杀之意。 虽是初初见面,却显见此人瘦瞿非常,不知是遭了什么大病,抑或是受了什么大伤,浑身透着死气。 这青年一身萧条,一马当先拦在路中央,他身后两列人马,一溜的刀剑在手,作势欲发。 云笺一见这阵仗,嘴里不自觉打了个呼哨,看上去竟有几分雀跃:“哟,找上门的架,有意思。” 那青年却看也不看他,只把两只大大的、在哀伤里泡了一千多个日夜的黑眼睛定定去看云笺身后的人。 云笺顺着他的眼光回了身,看见了覃宛。 心里的幸灾乐祸捂不住地往外冒,云笺还有心情调笑:“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