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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把楚齐交界的六城割让给您,如此,不是比兴数万之众,发动战争要划算得多?”苏秦了然地笑笑,以他对数位国君的琢磨,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毫不动摇的,大概还没出生。 “横是孤的朋友,这种事,怎能做?”齐抿王昂了昂下巴,不屑道。 “朋友?”苏秦好笑地斥之以鼻,看了眼昂头望着屋顶的小齐王,哈哈笑道:“王上可知你那朋友的楚国,现在派了几路人马四处求助,大概谁为他作主,他便认谁为朋友吧。” “那孤便为他作主,明日,孤便亲率大军,护送他归国,如何?”齐抿掉转眼睛,笑着看向苏秦。 “王上,您是齐国的王,这种劳民伤财的事,于国无利,于王您也,名声有损,您图什么呢?”苏秦端起桌上的果子酒,喝了一口,满脸好奇地看过来。 “无他,侠义二字而已。”齐抿王说完,看到苏秦脸现嘲笑,心里便有点来气,他闷闷地又跟了一句“先生当年用锥子刺破大腿时,心里想得,是要用满腔才学匡扶这个乱世,还是利用人心,搅弄风云,让自己权高财重,青史留名?” 苏秦脸上很明显地闪过一丝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浅得如同一小窝窝水的小齐王,能问出如此大格局的问题。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沉了脸,很郑重地向齐抿王拱了拱手,说道:“当然是匡扶天下,这不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吗?” 第10章 这王,不但傻,还彪啊 “既然是志在天下,为何要向孤献这等目光短浅之计?”齐抿王目光炯炯,语气清冷。 “王上,所谓食王禄,成王事,秦所言,皆为我王。既然王上非要为了自己的蓝颜兴兵动众,苏秦倒觉得,王上如此行事,不像一个强国之君,倒像一个落魄游侠。苏秦倒不知,这对强齐有何用,这是要在奉招贤令纷至踏来的天下学子面前,做到名副其实吗?”苏秦面带讥笑,开始使用前世他屡试不爽的激将法。 “孤就是要为他兴兵动众,就是要送他财富珠宝,先生说对了,因为他是我的蓝颜知已,先生若想孤哪日也为你兴兵,就尽量地做孤的蓝颜吧,你条件不错的,比横还好看很多呢,哈哈……”齐抿王边说边笑,眼神也坏坏的,一看脑子里就没想什么好画面。 【这小齐王,看着纯真,耍起流氓来,还真不要脸……】 “王上说笑了,苏秦年岁已大,不适合做王上的蓝颜知已了,心意领了,恕难从命。”苏秦站起来,拱手道。 “先生想哪去了,所谓蓝颜知已,只是喝酒吃rou一起打个猎而已,您以为什么,年龄大了,难不成您以为还要知心到床上?啧啧!”齐抿王眼睛里又是一派天真,满脸的清纯。 苏秦看了他一眼,黑了脸,直接行礼告辞,转身便出了大殿。 齐抿王眯着眼睛,盘算着如果苏秦提出要合五国之纵攻打秦国的话,自己该怎么做。 上一世被他利用得好惨,这一世,难道就不能利用他吗? 不过最终,齐抿王还是没能亲自护送芈横归国,因为楚国的国书很快被送来了,同意了齐王提出的卖地要求。 齐抿王站了起来,带着浩浩荡荡的卫队,到了大将军府,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匡大将军正在跟几个新兵蛋子拼体力,一身的健子rou在秋日的骄阳下,泛着晶莹的汗珠。 “大将军老当益壮,我大齐之福啊!”齐抿王跳下马,抚掌大笑着走了过来。 “拜见王上。”大将军把长刀扔给了旁边一位跟他差不多老的偏将,就要跪地行礼。 太嫩了的小齐王怎么敢,田地忙快步上前,双手伸出,虚扶了一下,老将军也不客气,顺势便站了起来,笑着把王上迎向正殿,坐下,吩咐上梨子汤。 一个更老的伙头军挺着个大肚子,腆腆地端着一个大陶碗,虽小心毅毅但还是在放在桌上时嘭出来几滴。 看了眼紧张地手都要放进裤腰里的老伙头兵,齐抿王笑着摆摆手,让他退下,端起那个比他的头还要大的大海碗,咕咚地喝下一大半,面不改色。 【嗯,虽然长得嫩,但行事老成多了。】 齐抿王在心里哭笑一下,别说这只是有点酸的野梨汁,就是再难渴的,他也尝过,比如,臭汗。 那酸爽,才够味。 “老将军,孤有一个想法,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军中老兵太多,虽然经验丰富,但实在是太老了,不再适合冲在第一线,孤想,还是让年轻人上吧。”齐抿王话还未说完,海螺便狂怒地震动起来,传出的声音如隆隆春雷,炸在耳边。 【嫌老,知不知道老子我一顿饭能吃八大碗,一夜能串八间小妾的屋!!!,我去,去,去。】 齐抿王瞄了眼匡老将军铁青的拳头和强忍怒意的脸,忙接着说道:“老将军力拔山河,为大军统帅,无人可以取代。孤是说那些靠打仗升迁无望的老弱残兵,可否分出来,单独编成一军,开到新收的百越,一为护送楚太子归国继位,二为长驻那里,开垦荒田,闲时务农,战时作兵,所垦土地,一百亩之内,皆可记入自己名下,多开之数,卖给官府,换取银两,所开所换,一律比齐国内部多至一倍,老将军,您看,如何?”齐抿王笑得春风满面,语气更是和风细雨。 大将军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沉思半晌,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齐抿王松了口气,大船未造好的情况下,能合理地通过楚境运兵,这是最好的机会。 临行前,他趁晚上的空,把那些紫甘蔗、甜菜和三季稻种子弄出来,放到了农业司,大军出发前,交给了一个看起来精明诚实的田姓老将军,并把种植方法让宿司农作了详细交待。 楚太子跟齐抿王依依惜别,这个侠义的大哥,认得可真是值,当那份礼单传到大楚朝堂的时候,满殿饱学之士差点笑歪了嘴,这是大楚近几年灰突突的外事交往中,为数不多的亮点,这也让自己的王位继承地,更加顺风顺水,广得人心。 这些黄金,可以买到多少武器,扩充多少军队,在这个大争之世,竟用来买一块荒芜之地,这齐王,真是个温室里长大的王世祖,即没经历过战败的无奈,就连质于别国的经历,都没有,这一幅天真烂温傻乎乎的样子,不知他先祖先父替他攒下的家底,还能挥霍几年。 楚太子看了看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的齐王大哥,有心想提醒他几句,但看到身边黑着脸不断向自己使眼色的师傅时,又识趣地闭了嘴。 哎,不是我要对不起你,是人在这大争之世,不得不为本国利益考虑呀。 芈横又看了眼长长的将近五万人的护卫队伍,满心愧疚地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齐抿王没有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