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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但实际上,霄峥认为自己应该给这个独角一巴掌。这头年兽一点儿也不省心,让他稍微守着王蚺小会儿,年夕转身就将相思树炸倒了。 不过这件事,年夕有功有过,好歹确保了王蚺的平安算是好事一件。 霄峥抬手摸了摸年兽的角,年夕一脸幸福地又贴近了霄峥些许。 王蚺受不了这头把自己当成了大型宠物的年兽,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从年夕的后背滑下来,此刻他躺在地面远比躺在年夕的后背凉快。 而且,王蚺也不忍心继续给年兽的后背增加负担。年夕后背的皮毛黑乎乎的一大片,散发出一股焦味,年夕玩大爆竹的时候,王蚺没醒,所以他不知道年夕期间到底了折腾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享受妖王关爱的同时,年兽觉察到附近出现了另外的气息,他紧张地抬起头,瞅见一个人站在相思树边。 幸好这个人对他们而言是安全的存在。 神秘人出现相思谷,年夕觉得再正常不过,毕竟神秘人是来世人,同时也是搭建今古镇的其中一人,与霄峥合作做生意。 至于神秘人现身相思树旁边的原因也非常容易猜测,年夕炸掉了相思树的主根,导致今古镇的幻景受到影响。神秘人作为今古镇的来世负责人,他怎么可能不来关心相思树的情况。 霄峥侧过身,看了一眼树边的神秘人,又看了看相思树:相思树突然受损,恢复时间比我预料的短,看来,来世的妖力还没到达太匮乏的地步。 神秘人淡然地牵了牵自己的黑斗篷,声音微微上扬,不由得意:这些年的情况有所好转。只是这儿的妖少,不及前世热闹,守护来世的今古镇马虎不得,必须随时留意幻景的状态。所幸平日准备比较充分,应对突发的麻烦不成问题。 说着,神秘人伸手扶了扶受伤的相思树:树还不太稳固,我得找人过来强化幻景。 闻言,霄峥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们还另有安排,这儿就交给你了。 霄峥低头看了看年夕背上焦糊的皮毛,身为年兽,每年以玩爆竹为乐,年夕居然能把自己炸成这样。诡异的是,这种事由年夕做出来,他居然完全能够理解。 所以年夕见到霄峥的那一刻,最乐观的想法是,好在他之前没有选择炸脸,要不然真要黑着脸见霄峥。不管怎么说,脸好歹是门面,有时候需要适当的维护一下。 于是此刻的年夕相当的自觉,他安静极了,老实的不行,绝不多说话,尤其是闭口不提相思树的价格。 年夕的沉默换来了一个理想的结果,在场的众人哪怕都看了他又看了相思树,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及相思树的赔偿是多少钱。年夕不知道是妖王宽宏大量,还是打算与年夕秋后算总账。 小石头收到妖王的命令,立刻找来了马车。它担心马害怕见到大蚺,早早地给马蒙住了眼睛,但是马仍旧觉察到蚺散发出来的危险信息,倍显抗议,迟迟不肯靠近。 最终,蒙眼的马屈服于小石头的威逼利诱之下。 之后由小石头负责驾车,王蚺乘坐马车,年兽则迈着四条腿跟随妖王身侧,一行人迅速赶至彩苑。 彩苑前院赏花,后院建有亭台楼阁。 感觉到马车停止了前进,王蚺掀开布帘,入眼的第一个画面全是盛开的牡丹花。他不乐意地皱了皱眉,某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记忆中,总是开满了五颜六色的牡丹。 察觉门外有动静,玄女快步走出阁楼,她看见霄峥,无奈地耸耸肩,丢出一句话:不行,他的情况依然非常不好。 听到没前没后的一句话,年夕烦恼地偏了偏脑袋,玄女提到的他不由让年夕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猜的对不对。 避免出错,年夕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强制觉醒本就风险极大,自身蕴藏的力量越强,伴随的不良状况越棘手。霄峥并不着急,仿佛对当前的进展一点儿也不意外。 玄女似乎不打算和霄峥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她一声不吭地走向了王蚺,若有所思地打量对方。 被玄女左看看又右看看,王蚺当即提高了警惕,时刻提防着玄女的突袭。拜玄女所赐,王蚺此前被打得非常惨烈,现在浑身青一块紫一块。他猜不透,这个小丫头如今又想对他怎么样。 与之前让王蚺觉醒不同,这一次,霄峥找王蚺来,主要为了得到王蚺相助,寄希望王蚺能帮助易定。这种话玄女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她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她猛地一把抓住王蚺,突然就将王蚺往斜后方丢。 年夕瞪眼,他呆呆地看着王蚺被玄女丢上了天,紧接着王蚺在半空划过一道线又急速落下,一头撞上楼阁的屋顶,在屋顶撞了一个大窟窿之后成功掉进屋。 玄女表无表情地拍了拍手。 见状,年夕苦笑,下意识往霄峥身侧缩了缩,暴躁的小丫头无比危险。 王蚺掉进屋,摔痛了,抗议地大喊了一声:你到底想要怎样? 吼完这句,王蚺忽然收声了。 年夕的爪子踏了踏地面,一副即将往前冲的架势,他尚未来得到迈开自己的腿,霄峥转身走向池塘边的石亭,说道:来敷药。 打探楼阁内王蚺的安危与跟着霄峥去敷药,两者之间,年夕的决定是显而易见的,他毫不犹豫地摇着尾巴跟着霄峥走了。 雨水落入池塘,打破了池水的平静。 亭内,霄峥坐在石凳赏雨景,年夕仍旧保持着妖兽形态,但他已经缩小了身体,免得将小亭挤垮了。他无比温顺地伏在霄峥的脚边,他的脑袋低低地枕在前爪上,时不时地轻轻晃着尾巴,向妖王示好。 年兽表示,霄峥给他敷药一点也不痛,除了炸黑的皮毛当前满是绿色的草药,看起来不太美观之外,一切都再美好不过。 安分了一小会儿,年兽发觉霄峥在独自喝酒并未留意其它,年夕壮着胆子抬起自己的脑袋,装作不经意的把自己的下巴搭在霄峥腿上。 年夕闭着双眼,纠结自己会不会秒杀之际,意外感到对方的手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伴随着一句万分平静的话:易定的差事金子,用于支付相思树的修复费用。 没有直接遭受妖王的毁灭攻击,年夕却觉得自己被秒杀了无数次。他僵了老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太残酷了,为什么妖王可以如此冷静地对他说如此恐怖的话。 年夕两行血泪,他的金子快回来。 他自问自己还算勉强尽职,冒险在相思树底救出王蚺,虽说炸伤了相思树,但总得来说功过相抵。霄峥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从轻发落。年夕忙于两份差事,到头来倘若一个铜板都没得到,他肯定会血泪淌成河。 可惜,年夕不敢与妖王讨价还价,唯有泪往心里流。他攒银子怎么会如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