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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他迷迷糊糊睡着间,就落入一个温暖的臂弯,等到睁眼时,已经到了邵绝的床上。 青灰色的帷幕,让他丝毫不怀疑,这个地方,就是他日日都想爬的,邵绝的床。 他太熟悉了。 “你醒了” 他一睁眼,就有丫头跑出去,紧接着便进来一人,约约的烛光下,人一脸阴沉,似乎有些薄怒。 “受伤了为什么不先去医殿?” “姜汤喝了吗?阴雨天寒,你又在刑堂呆那么久,再多喝一盅” 邵绝微微抿唇,那点薄怒似乎散去了些许,叶魁伸臂拉人,人竟然就顺着力度坐在了他的旁边。 很好,虽然不能抱美人,但是被美人抱了,虽然不能让美人靠着自己,但是现在靠在美人怀里也很好。 可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邵绝自然迁就他,因为邵绝想明白了,邵绝心疼了,自责了。 邵绝知道了自己是担心他的身体受寒才一刻不停的赶去刑堂,自责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猛出一掌。 叶魁怎么忍心让人心疼。 他本想拍拍人脑袋,但是邵绝对这种动作很抵触,换一种动作邵绝接受力度更大。 于是他在人胸口蹭了蹭。 “别担心” 邵绝展臂护住扭动着的人。叶魁伸手一拉,就让人将手自然环在自己腰间。 俱是男人,皆没有防备,习惯了,他们往往会忽视他们究竟有多亲密。 只要叶魁不做出太过强势动作,邵绝便不会察觉。 “你抱我回来的?” 叶魁抬眸看人,人一脸沉静,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但叶魁明显感觉邵绝身体有一瞬间僵硬的不自然。 “七做的” 叶魁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七?” 在天殺阁呆久了,叶魁已经无法安然入睡了,若不是熟悉的人,他怎么会在察觉到被人抱住却不惊醒,反而睡得更沉。邵绝这话说的,未免也太假了些。 叶魁话音未落,便有一袭黑影垂首落地,恭恭敬敬。 “殺七逾越,请主上责罚” 漆黑如墨的一装,恭顺的动作。 这殺卫还真是忠心,这是在给邵绝圆谎吗? 可是有什么逾越的呢,毕竟他又不是殺卫的主人,抱一抱受伤同僚根本没什么逾越的。 不过除了逾越主人以外,还有一点……除非他是殺卫主人的人。 光这一想叶魁就不自觉加深了笑。 “有劳”叶魁微微颔首说,笑意就挂在眉梢。 这人这么会说话,罚什么,该赏。 邵绝看了看叶魁的脸,突然就不满了,声音冷淡:“自己下去领罚” 邵绝这是,被人抢了功劳生气了?还不是他自己死不承认的。 叶魁只觉得好笑,就顺着人的话头激人。 “罚什么,他帮了我,该赏。” “罚!” 殺七叩首到地,起身退出去。 “不要动不动迁怒,让他给我拿药” 叶魁不再逗人,温柔的劝抚道。 他可不想让这么一个会说话的人白受无妄之灾。 邵绝听他这么说,才反应过来,也不记得要罚人,改口命令到:“拿药去” 原本已经离开的人不多时就捧着药跪在了邵绝身前。 叶魁端过药碗一饮而尽,狠狠皱了一把眉头。 “苦?”邵绝注意到人的样子关切到。 “你说呢?” 那关切的眼神瞬间消失:“姜汤也很难喝”。 噗,邵绝这是,记恨上了? 真是可爱。 “下次给你准备蜜饯就是了。”叶魁哄人。 他突然想到之前在山洞中喝到苦药时,都会撒泼讨吻,邵绝挨不住他央求,便回回都同意,他大胆想凑近点,但还是偃旗息鼓了。 已是十年过去,过了小孩玩闹的年纪,邵绝也明白了□□,很难捉弄。 叶魁觉得有些可惜。 温水煮青蛙,就算开了大火,煮不透,到嘴的青蛙还是会跑的。 这样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争宠好像真的还挺管用的。 …… 竹林掩蔽处,屋内隐隐有烛光。 “邵绝为什么没有来?” “有殺卫传话,说阁主让小姐在房内好好养病” “养病?” 这算是变相的软禁了吧,邵绝是真的……心中有叶魁了?看来要早点做安排了。不能被动,要抓紧时间先留住邵绝的心。 “叫医师来给我看看” “是” “外面那件事如何了” “宫里已下了帖子,确实是要开始选秀了,只等官员回帖。右相府适龄之人只有三位公子,只有九叶大人是嫡出” “呵,他不是嚣张?选秀足够拖他一回了。你找个旧部的人把相府另外两少爷处理一下,能让他上最好。相府有自己的底子,一击即退,可不成,不可强干。” “是” “后院的妾侍们怎么样了?” “她们自己乱的很,不过都知道小姐才是最受宠的” “去传,就说邵绝养了个戴面具的美侍,才没空理会他们” “是” 重重阻碍,足够拖着叶魁无法和邵绝更进一步了。她需要费点神把邵绝困紧,再行离间。 不是不在乎争宠吗?十八般武艺都见识过了再说。他还真能把那些女人都掐死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叶魁还真能。 不过叶魁现在不知道,他满脑子十八禁。 “药苦,想亲亲” “姜汤也难喝” “那正好接个吻,床和接吻更配哦” 第5章 选秀之命难为 庭园深深孤植一株银杏,树冠犹如巨伞遮天蔽日,如今全点金黄,偶有两片坠落于脚尖。 “清理干净些” 说话之人声音如清风疏朗温润透彻,一身月白长衣衣袂飘然。 “少爷,秋风寒” 丫头夹了长衣点着脚尖往男人身上搭,被男人温和接下。 “你的衣裳也有些薄了,秋雨刚过,该添厚了” “少爷可真会疼人” 丫头巧笑,就看着院中属下的黑影忙碌,她早已习惯了府上有黑影来往,昨日夜府上闯入两个刺客,一位奔袭入大公子房中不敌逃掉了,一入了二公子房中被几名死士就地斩杀。她真不知道二公子这么好的人,为何会被恶人盯上。 黑衣人拿了药水消了地上凝固的血迹,用粗布沾湿擦干,补以几片银杏落叶在濡湿处。一时庭园秋衣盎然,不带半点昨日杀机。 “谁的人?” 黑衣人正要隐退,便听得主子问话,恭恭敬敬跪地道。 “察其身手,当是天殺殺卫” “你同天殺殺卫交过手?” “不曾” “那为何这般说” “我们的人不可能伤害主子,剩下的有此等身手的,天殺殺卫和皇宫暗卫最有可能” 叶知命心口一滞,柳眉微蹙。 皇宫暗卫,怕就怕是皇宫暗卫,若是殺卫,不该对兄长动手,更何况自己一向隐蔽,不会暴露身份。 陛下此次安排选秀,明显就是冲着诸位臣子而来,首当其冲,就是他们右相府。 凡六品以上官员皆得送家中适龄男女入宫选秀,至少一名,除非有疾病伤亡,否则按欺君之罪诛族。 三品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