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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尽管皇帝,是出了名的规矩严苛,但无非就是责杖,碍于父亲的面子,也会给他留一口气,再加上皇后贵妃和二位王爷提请,应该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 叶魁没有想到的是。 当叶魁跪伏在地请罪,嬷嬷刚张口准备求情,七王爷四王爷准备求情顺带要人,皇帝准备大发雷庭的时候,又一个迟到的来了。 这着实是在意料之外。 叶魁左眼眼皮跳动一下,直觉告诉叶魁,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可坊间传言,左眼却是寓意好事来到。 进来的男子单薄的身体,走起来还有些微晃,清秀的脸,干净但不出众,可那一双眼睛却分外动人,深深的,轻灵而令人怜惜。 叶魁这一看,竟就痴了几分。 那人确实平凡只是清秀,不及邵绝五官深刻,也不及二哥温文儒雅,更不用说和自己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他实在是拥有一种莫名的,神奇的吸引人的魅力。 那人缓缓跪倒在大殿前,谦恭而颤抖的说:“儿……儿臣不知选秀大会,无心迟到,请父皇赎罪”声音低沉微哑,怕是嗓子哑了。脆弱的样子,令叶魁都觉得心软。 这一个插曲,使得所有人都被迫停止了自己的计划。唯有皇帝,以递进的形式,大发雷霆:“好啊,好,选秀大会,成双成对的迟到是吧。……你,不知道选秀大会,是朕没叫人提醒到?” 成双成对,这可是暗含着串通一气的意思。本来还想拼一把开口要人的四王爷和七王爷,被这一句话死死的压回了座位。一双眼睛死盯着那个后来的孱弱男子,又不敢太过分,深怕被人发觉。 叶魁何其敏锐,功力悄然运转一分,他就清楚的听到太监冲着皇上附耳道:“那跪着的,是天翊二王爷翊王”。 叶魁冷笑,原来皇帝在“你”这一字前停顿的半秒,是因为他不记得这个儿子啊。 七王爷,明显动了杀意,四王爷虽然收敛,但手指也微微收紧,恐怕这孱弱的翊王,今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的确,毁了他们的计划,若不是人太可怜,叶魁也不会放他全尸的。 不过虽然有变,但是对叶魁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宫人,听到“没叫人提醒”这几个字分明心率不稳,想必真的是故意没有提醒这个二王爷。 奈何生在帝王家,这孱弱的二王爷,是在座多少王爷的兄长,却如此不堪,反倒柔弱的像幺儿。 叶魁天性讨厌柔弱,可这男子竟让他有一种保护欲。 似乎隐约可以感觉到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微微皱起眉头,直觉有什么不对。 原本他也不是那种多情之人,前些日子的小太监让他产生了点逗弄的心完全可以不提,可这份怜悯的保护欲,倒像是毒素在身体里催发的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怕是快到十五了。 连心境都开始受到影响。 “儿臣不敢,父皇赎罪,儿臣昨日伤寒,恐未受到通知,是儿臣过错,请父皇恕罪”翊王慕天翊声音尽可能的平静,但叶魁还是能听到那打弯的,波动的,调皮的音线。 竟是怕成这样。 “杖刑”皇帝的声音威严而无情,叶魁看着那颤巍巍犹如秋风中一片残叶的翊王,心中有一个念头,这孱弱的生命,会死。死在这般无情的“家”里,被所有亲人“悼念”着死去。 这,绝对会是一场不错的悲剧。 长椅“嗒”的落在大殿正中间。 翊王的身体也跟着晃了一下,几乎就要晕过去。 皇帝似乎突然良心发现了,或者说,皇帝不想在这选秀大典上闹出人命来。声音一转:“罢了,今天这日子,晦气,便饶你一次。奉命通知的宫人疏忽懈怠,拖出去,杖刑” 叶魁的迟到荣幸的被皇帝搁置到一旁了。 翊王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令人怜惜的魅力,听到皇帝说要放过翊王,叶魁心中莫名升出一分解脱之感。 似乎没什么戏可以看了。 叶魁微不可见的撇了撇嘴,他本想着这事就罢了,可谁知翊王又开口了“父皇,是儿臣的错,儿臣没有听到,不怨宫人办事不利” 即使这般害怕,也还是要为无关人士求情么?叶魁深深的看了一眼翊王,这样的人,竟然可以在帝王家平安长大。 “闭嘴”据叶魁所知慕国皇帝是世间少有的温润儒雅的君子,但他却异常严厉,最忌讳瑕疵。 迟到无疑是选秀中最大的瑕疵了。 那一声闭嘴的威严,叶魁自认不能及。底下暗含的三分怒火,让人几乎要伏地。 皇帝缓缓开口道:“翊儿心善,秀选已到最后关头,只剩两人,便赐了给翊儿。我做的决定,都不得质疑。” 这一席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说不要质疑我把后面两个人赐给翊王,实际上却是在呵斥翊王,不得求情。 叶魁觉得,翊王的心善确实愚蠢。 刚刚被拖下去的宫人即使在听到求情都仍旧是满脸刻骨的恨意。不过所有人关注点都不在那里并没有发现。 皇帝之所以罚宫人也是为了给自个儿一个台阶下,免得选秀时打死王爷传出去不好听。可翊王却是蠢得清新脱俗了点,开口去求情。 皇帝不愧是皇帝,看起来在维护翊王,实则不过是树立了一个慈父严父的形象,敷衍了一下翊王罢了。 最后剩下的两个人,都是小官的儿女,能有个什么意义。 不对!叶魁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倒数第二个进来的。也就是说,自己竟然成了翊王的人? 一股无名的火气,随着叶魁的情绪波动汹涌而出。 他不喜欢意料之外的变化。 更何况此人,影响了他的心境。 在叶魁百般躁动时,一旁太监总管已经在汇报此次各秀侍归属了。 念到倒数第二个“宰相嫡出三少爷叶氏魁,封为翊王侧侍”时。所有人都哗然一片。 在座之人有些可惜,有些释然,有些不屑,有些充溢杀气。 由于迟到这个乌龙,叶魁进来时是没唱名的。 叶魁又不是京都什么风神俊雅的公子,没什么名气。 初见时所有人只是惊艳于叶魁的容貌,但在座的谁不是人精,有谁会为了美色而触怒皇帝呢。可他们都失算了。 叶魁攥了攥拳头,厌极了皇帝那个老东西。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真是令人不悦。 他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状况的危险,暴戾又存有心善,喜怒无常。 焚神对他意志的磨化,可不谓不深。 “男侍出列” 十个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一上殿,叶魁跟在最后面。 即使是皇宫招选秀侍,也罕有男子愿意贱名参选。而经过筛选,只留了十个。 男人为侍,不是无能,就是身份下贱。 叶魁全然不在意,走得不卑不亢,腰肢摆动起来几分系人目光,走过去时还懒散的看了一眼七王爷和四王爷。 一个牙冠紧咬,一个面沉如水。 “赐药” 太监的声音很尖锐。 赐药?这大概就是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