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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以偶尔还有夫人上前来跟他搭话的……大约是看在他大哥玉玄不成事,所以把嫁女的心思打到他身上来了。 这不,礼部侍郎的夫人常氏就带着她的女儿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第一次见三公子呢,三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啊。这是小女盈儿,盈儿,跟三公子打个招呼吧。” 那侍郎家的小姐齐盈盈便羞涩地道了个万福:“小女见过三公子。” 玉黎虽对于她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碍于场面,也礼貌地对她点了点头:“齐姑娘不必多礼。” 常氏又笑着问道:“三公子明年是不是准备考国子监呀?准备什么时候娶妻啊?” 说到娶妻,齐盈盈还十分羞涩地看了玉黎一眼……玉黎虽是庶子,但如今风头正劲,再加上他长相俊俏气质不凡,也算是一个夫君的模范人选了。 玉黎知道常氏是有意将女儿许配给自己,但他并没有这种意思,正想着如何礼貌而委婉的拒绝,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道: “三公子年纪还小,应该还不急着娶妻生子吧?”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靖安侯的二公子萧谨言正从玉黎身后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俊美的脸上挂着微笑:“你说是不是,三公子?” 玉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他,只是朝着常氏和齐盈盈笑道:“父亲让我明年去考国子监,所以让我用心读书,娶妻之事,暂时还不考虑,多谢夫人关心了。” “哦,原来如此,那是要好好用功读书。”常氏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见萧谨言过来,知道自己也不方便再提女儿,便道,“你们年轻人定然有话要说,我和盈儿先去找你母亲了。” 玉黎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夫人请自便。” 常氏和齐盈盈一走,玉黎便也想离开,谁知道却被身后的萧谨言一把拉住了手,他一愣,须臾蹙起眉转身回去看他:“萧公子这是做什么?” “怎么?还记着上次的误会?”萧谨言勾起唇角,眼中带着轻佻,“三公子不会这么记仇吧?” “请你放手!”玉黎挣开他的手,觉得被他握过的地方十分恶心,恨不得立刻去洗手!他强压下心头的厌恶感,对萧谨言道,“我已经忘记上次的事了,希望萧公子也不必介怀。” “如此才对,毕竟如今你我已经是姻亲了,不是吗?”萧谨言说着,环顾四周,见无人注意自己,便朝着玉黎靠近一步,眼带轻佻,语气暧昧道,“三公子长得如此漂亮,品格也必然出众……” 这话说得,若玉黎是个女子,都能算是轻薄了! 玉黎被他的话和语气恶心得要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往后退一步,语气冷冽而不悦道:“萧公子请自重,‘漂亮’一词用在姑娘身上适合,用在我身上,会让我怀疑萧公子是否在羞辱我……” 萧谨言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今年正月的时候,他们靖安侯府来了一位高人,算出他命中有一劫,若想破之,便需娶一男子挡劫,生辰八字排出来后,他父亲靖安侯让人去查,结果发现此人正是左丞相府的玉黎! 所以他的父亲萧承的意思,便是叫他趁着今日的机会先来试探试探玉黎,毕竟玉黎身为官宦子弟,不一定能接受嫁给别的男子这种事。不过萧谨言对自己很有自信,他觉得自己长相出众,又是侯爷之子,日后继承侯爵也不是不可能,而玉黎虽然是官宦子弟,但毕竟是歌姬生的庶子,他能看得上玉黎已经是玉黎莫大的造化,且玉黎年纪还小,自己只需稍稍挑逗之,就不怕他不能手到擒来。 可如今的现实却与他料想得不一样……玉黎非但没有在他的挑逗之下露出害羞或者羞恼的神色,反而却异常冷漠?也不知是不是他出了幻觉,他总觉得玉黎对自己似乎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厌恶。 不过,一个歌姬生的庶子,居然还敢对自己露出如此的神色,真当自己是什么高贵不凡的贵公子了么? 他压下心头的不悦,对玉黎笑道:“三公子无需动怒,是我被三公子的风采所打动,故而用错了词,还请三公子见谅……” 玉黎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意识到……萧谨言并非是来找自己的不痛快,他是在为日后哄骗自己嫁给他铺路子呢! 前世章武二十二年的二月份,就是萧谨言来府中的时间,当时萧谨言也是这般极尽所能地哄骗他,让他以为萧谨言喜欢自己,以至后来傻傻地、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想至此,玉黎愈发警惕,如同一只小兽一般,几乎要竖起浑身的毛来。 第60章 赏花会(中) 园子里桃花灼灼,远远看去如同一片粉色的朝霞,风吹来还能见片片花瓣落下,如花雨一般,甚是美丽。赏花会甚是热闹,夫人小姐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亭子里、树下,或说笑,或饮茶。而一些少爷公子们则在园子的另一头吟诗作赋,一些未娶妻的,则暗中讨论着谁家的千金更胜一筹。 坐在亭下与工部员外郎家千金说话的玉绾一直注意着玉黎的动静,见萧谨言面带笑容地讨好他,心中嫉妒得发狂:他玉黎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下贱歌姬生的杂种,凭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他就当自己真是丞相府的正经主子不成?哼,他也配! 工部员外郎家的千金孙沛婷见她面色有异地看着不远处,忍不住问她道:“绾儿,你看什么呢?样子像是不太高兴啊?” 玉绾闻言,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见孙沛婷关心地看着自己,突然计上心头,叹了口气,面色委屈地说道:“唉,你不知道,自从我那三哥回家之后,我们家就没有一天安生的。如今我母亲被他害得流放了,我父亲和祖母也被他哄得喜笑颜开,完全不听我和大哥的辩解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该如何立足于府中了。” 孙沛婷亦是家中的嫡女,且家中有个十分嚣张的姨娘和庶妹,因此对庶出的人非常仇视,听到玉绾对她诉苦,立刻义愤填膺,道:“那你们就任由他如此糟践你们么?我是无法可忍的,我们家的那两个贱人最近被我和母亲收拾得非常服帖了,你也该给他点颜色看看才对!” 玉绾的面上愈发委屈悲伤:“你不知道,他……他十分厉害,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如今我父亲和祖母都受他哄骗,根本不理会我们了。” “哼,这等虚伪恶人,我倒要会会他!”孙沛婷说着,想了想,随即对玉绾耳语几句,玉绾便有些为难和犹豫似的问道: “这样好吗?会不会有损你的清誉?”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自有分寸。” …… 玉黎刚摆脱萧谨言那个讨厌的人渣,就见玉绾朝自己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