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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先快马走小路,与他们分开走。” 玉黎想了想,他们这么多人在路上目标确实太大,而且走也走不快,倒不如他们先行一步,既可以先一步赶到梁州,让某些贪官污吏措手不及,也可以引开一些危险……太子或者静王的人发现他们不在,说不定就不对霍璋他们下手了。 但他心中也有点疑虑,道:“那他们这边人手少,更何况经历昨晚的事,若是再有人来偷袭,那可怎么办?赈济灾民的钱粮可都在这里,若是有个闪失,到时候梁州百姓就真的要生灵涂炭了。” 元珩点了点头,道:“我也考虑了这个问题,所以我让阿璋去问驻扎在兖州的军队借兵,人多势众,再加上昨日他们没有得手,定然有所忌惮,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玉黎也点了点头:“那就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你用了早膳,咱们就出发,你可愿意?”元珩征求道,面上有些期盼。 “自然愿意。”玉黎笑着用手拉住他脸上的rou,“我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你还怕我嫌苦不成?”又说,“我此次跟来,是最大限度不拖累你办事的,若是因为我,而误了梁州百姓的赈济,那我就是罪人了。” 元珩听了,面上露出得意的笑来,扑过去抱住他,跟没骨头似的赖在他身上:“我就知道黎儿最好了,果然像我这么好看的人,就应该娶像黎儿这样妙的人。” 玉黎笑着拍开他的手:“少哄我,你起开,我饿了,我要出去用早膳,用完早膳咱们就立刻上路吧!” “好。”元珩说着,不忘在他脸上偷个香。 玉黎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笑着起身出去了。 两人便出了马车用早膳,其实早膳也并不精致,毕竟是荒郊野岭,喝的不过是大锅的粥和先前准备好的糕饼,不过玉黎一起在光明寺的时候也并没有锦衣玉食,因此倒也不觉得艰苦。 两人一起用完了早膳,便和霍璋、谢寻等人告别,霍璋和谢寻本是不愿意和他们分开走的,元珩和玉黎担心他们,他们也担心元珩和玉黎,认为他们单独上路太过危险,没有保障,但元珩坚持,并且拿出皇子的身份来压他们,他们无法,只好答应。 “皇子妃,你们一路小心,虽要走小路,可千万别走太偏僻的小路啊!”临别了,霍璋还忍不住嘱咐他们。 “知道了。”玉黎笑着点点头,“你们一路走来也要仔细小心,咱们责任重大,身上肩负的是梁州城成千上万的人命,可千万大意不得。” “是,定然不负皇子妃重托。”霍璋说着,四顾寻找元珩的身影,“九皇子呢?一大早就没见他?还躲在马车里呢?” 玉黎忍俊不禁,看了身旁易容后的元珩一眼,道:“是啊,他昨夜cao劳,今日躲在马车里当癞皮狗呢!” 霍璋哈哈大笑,说:“皇子妃你真是壮士,天底下就没人敢在他面前‘狗’啊‘狗’的,只有你!不过说得好!他这个人可小心眼了,我就没少吃他的亏,按照俗语啊,这就叫做‘咬人的狗不吠’!” 玉黎也跟着笑出声,一旁易了容的本尊黑了脸,好不容易才忍住打人的冲动,心中狠狠给他记了一笔。 辞别霍璋等人,玉黎和元珩便单独上了路,元珩和水龙吟、水云游、乌夜啼、满江红五人一起骑着马,玉黎坐在马车中,他们周遭还有许多不为人所见的暗卫如影随形。 他们专挑山路小道,尤其是尽量在天黑的时候赶路,白天的时候歇息,以免被人盯上又被人偷袭。不过在甩开四百多人的大部队之后,他们赶路的速度果然快了一倍不止。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走了五六天,他们终于顺利地抵达了梁州边境。 玉黎看着写有“梁州地界”的界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日夜兼程这么多天,终于到了,好几天不洗澡不洗头,身上都快臭出来了。” 元珩轻笑:“我怎么没闻到?好像只闻到了一股香气嘛?” 玉黎轻戳他的肚子:“哄我!” 元珩便笑着搂住他,道:“是该去洗一洗了,等下咱们进了梁州,便去找个客栈,好好洗一洗。” “咦?你不去梁州州郡官府看一看吗?”玉黎疑惑道。 元珩摇了摇头:“先不去,咱们先去城里探一探情况,看灾荒和流民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也顺便去看一看他们州、府二级的官府是如何应对灾情灾民的,也正好探一探到底是谁侵吞了粮款。” 玉黎闻言,恍然大悟,信服地点了点头:“好,都听你的。” 一行人便缓缓从梁州边界往梁州去了,梁州辖下有四个府,包括齐安府、青平府、齐阳府和洛天府,而最先进入的便是齐安府,他们进入齐安府的时候还遭到了守城卫士的盘查,理由是:现在流民多,城里逃灾的都往外面逃,怎么你们却往里面走? 元珩倒也不与他多费口舌,给了他一些碎银子,对方就放行了。 一进城,就看见四处都是灾民,老的小的,都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街上也无人摆摊做买卖,各个店铺都店门紧闭,到处都是一副萧条的景象。一见他们进来,甚至还有流民扑上来向他们乞讨,考虑到元珩的安全,也怕这些人被马蹄所伤,因此几个侍卫把这几人都呵斥开了。 玉黎坐在马车里,看着这幅景象,心里很不好受,街上那些人,其中不乏有妇人抱着不足三岁的婴孩,还有满头白发的老妇、老翁,有的手里拿着破碗,有的就躺在地上喘气,还有的还冲着他们哀声乞讨: “几位爷,行行好吧!给口吃的吧,我饿了好几天了……” 玉黎看了一会儿,不忍卒视,便放下了马车帘子。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元珩进来叫他:“黎儿,出来吧,客栈到了。” “嗯。”玉黎点点头,正要出去,被元珩按住了,道: “黎儿,我们算是私访,因此在外人面前我们便以兄弟相称。” 玉黎会意:“嗯,我明白。”而且他的穿着太过打眼,等下洗完澡,还得先把衣衫换一换。 一行人进了客栈,便见客栈中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店小二好像有进气没出气似的斜倚在柜台边,见他们进来,也有气无力地说: “客官,咱们这里住店价高,您若是嫌贵,还是甭问了,去另一家吧!” 元珩笑了笑,道:“我听说你们梁州闹饥荒,可是因为这个,才提高了住店的钱?” “正是呐!”店小二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整个梁州都颗粒无收,农民没得吃,咱们城里人就更没得吃了!农民们都四处逃,愿意逃的城里人也跟着逃,不愿意逃的,逃不动的,都留了下来苟延残喘。现在米店都哄抬米价,一斗米就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