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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了,怕他惦念,到时候又要骂我。” 元珩闻言笑起来:“他也是小孩子脾气,不过嘴上骂一骂,心底里是不会与你计较的。”说着,伸手搂住玉黎的腰,亲昵地抱着他,替他认真选起墨玦来。 玉黎看他认真而俊美的侧脸,心中一片柔软,忍不住伸手将手盖在他的手背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指:“元珩,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与元珩之间,一定是元珩先喜欢他,也是元珩付出的最多,比如神女之泪这件事,他竟到现在才知道那是元珩送给他的定情之物。 元珩还在替他选墨玦,这块看看,那块摸摸,也并不是很在意的他问题,只说:“喜欢就是喜欢啊,有什么为什么?” “总有原因啊。” 元珩笑着看向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玉黎语塞。 元珩见他一脸无语,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红唇上亲了一口,道:“我知道,你定然喜欢我长得好看,你不用说的,我知道的。” 玉黎哑然失笑,半响道:“对对对,我喜欢你长得好看,喜欢你床上生龙活虎,行了吗?” 元珩立刻满意之至,说:“行,这两件事,黎儿最有体会了,对不对?” 玉黎笑得越灿烂,拿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又贫嘴,不害臊。”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笑起来。 第173章 厌胜之术(一) 也不知温欲雪和长乐公主说了什么,长乐公主居然真的答应让温欲雪嫁给凤飞鸢了,只是不肯让温欲雪就这样跟着凤飞鸢去,说让凤飞鸢先回去,征得天祀国王的同意,再带着聘礼来娶温欲雪。 凤飞鸢知道大祈讲究名正言顺,因此他身份非凡,是大祈的皇子,婚姻自然也不是儿戏,因此就同意了这个条件,打算自己先回国,禀告自己父皇之后再来明媒正娶温欲雪。 章武帝自然也没什么不同意的,毕竟温欲雪是长乐公主的孩子,他无权置喙,而且他和先帝对长乐公主有所亏欠,自然不敢反对,更何况两国联姻,也只是增加两国的情谊,没什么不妥的,因此便也答应了。 凤飞鸢便离开了大祈,走时将凤鸣歌也带上了,因为天祀皇帝已经等凤鸣歌等得不耐烦,要他将凤鸣歌“绑也要绑回去”,霍璋舍不得凤鸣歌,亲自送他们出关,现在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京都,往天祀而去。 五月中旬的时候,京都便进入了梅雨季节。京都每年都有半个多月到一个月的梅雨时节,每当这个时候,章武帝的心悸之疾便会发作,这个疾病太医看过很多次,也查过许多医书,但十几年都没有治好,有人提议让章武帝看一看巫医,但是章武帝非常讨厌巫蛊之术,因此呵斥了那个提议之人,还差点降罪于他,因此便没有人再敢提议了。自从之后,章武帝的心悸便年复一年的发作,有时只持续四五天,有时却长达十天半月,有时候严重起来,只能卧病在床,连早朝也上不得。 而今年章武帝的心悸之症仿佛更加严重了,不仅心慌气短,而且失眠耳鸣,坐卧不安,十分折磨人,因此章武帝整个人都十分暴躁,底下宫女内侍一有错处,便大发雷霆,处理了好几个平常在他宫中伺候的宫人,连寻常盼望着章武帝临幸的嫔妃都开始害怕他临幸了……如今陛下喜怒无常,脾气暴躁,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仅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丢了脑袋可怎生是好? 这一日,贾皇后前去紫微宫的长天殿侍疾,章武帝额头上缠着防风带,正斜斜地倚坐在罗汉榻上,他这几天,是连平常伺候他的孙内侍都小心翼翼的,因此此时殿中只有章武帝一人,正闭目养神。贾皇后放轻了脚步,上前行礼,小声道: “臣妾参见陛下。” 章武帝此时似乎还算平静,也不睁开眼睛,只是道:“免礼。” 贾皇后小心翼翼起身,缓缓走到罗汉榻的另一边坐下,道:“陛下,您今日可好些了?方才臣妾去过太后那里了,太后也很是惦念陛下的病情,只是怕扰了陛下,因此不曾亲自过来。” 章武帝像是想到什么,突地睁开眼来,那双丹凤眼本就虎虎生威,如今冷冷如出鞘之剑一般,斜斜睨她,凌厉无比,吓得贾皇后当即一惊,随即忙不迭跪倒在地请罪: “臣妾愚钝,言语冒犯了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章武帝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语气冷冽:“你来此,到底所为何事?若是来侍疾,便算了吧,少来气朕!” 贾皇后便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试探着道:“陛下,臣妾娘家无意间打听到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可以导致心悸的方法……”贾皇后说着,偷眼去看章武帝的表情,见他表情越发冷厉,忙不迭解释道,“陛下容禀,有个木匠,他会鲁班厌胜之术,说在主屋的横梁之上压一个重物,便可导致这家主人的父亲心悸难安,重物不取,便一直被此疾所折磨……”说着,又低下头去,恳切道,“臣妾愚钝,一心想为陛下寻求治疗之法,因此便斗胆前来向陛下禀告。” 章武帝微微起身,俯视着贾皇后,他的面色铁青,语气亦冷冽无比:“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儿子在用厌胜之术诅咒朕?” “臣妾不敢。”贾皇后忙伏下身去,愈发恭敬,“臣妾自然只当陛下反感巫术,向陛下提及此事,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又说,“臣妾也已经向太后提及此事,太后也非常重视……毕竟陛下的病已经快有十年之久,一直治不好……陛下,您受此疾的折磨已经太久了,虽然您厌恶巫蛊压胜之术,但也请试一试吧!” 章武帝大约也的确是被这一次的心悸折磨得心力憔悴,听贾皇后如此恳求,竟也犹豫了,好半响,这才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去朕的几个儿子那里搜一搜,看是谁的主梁上压着重物?” 贾皇后抬起头来,不答此问,却坚定地说:“臣妾愿担全责,若是此事子虚乌有,那臣妾愿但凭陛下发落!” 章武帝被贾后这情词恳切的模样打动了,道:“皇后你也无需如此,你也是为了朕罢了,你起来吧,既然如此,就遣孙泛领人前去搜一搜。” 说着,就叫道:“来人呐……” 孙内侍听了,连忙开门进来,恭敬道:“请陛下吩咐。” 章武帝面无表情道:“孙泛,你带上朕的令牌,去各个皇子的王府中搜一搜,看他们王府的主梁上是否有重物压梁,若有,即刻取来交与朕,明白吗?” “是。”孙泛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十分恭敬地行礼,正要退下去,章武帝又叫住了他: “等一等!” 孙泛忙停住了脚步,等待他的命令。 只见章武帝面色闪过一丝冷意,道:“你去搜时,无需与他们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