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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电力不稳。 谢灵均猛然醒悟,飞快回到偏厅里,将带来的所有晶石投入桌上的庭院沙盘中,云台终于开始稳定,邵渝也将自己原来随身带着的一点资源丢入,多瞥了一眼庭院沙盘,见右下标着能耗:高。 这么看来家鱼以前挺有钱的啊? “咕嘟咕嘟、救命……咕嘟咕嘟,水好深,我不会游泳!”有人在水里挣扎,蒿草遮蔽水岸,看不清水下人的模样。 “掉进黄泉水里,救出来也是白痴吧?”绵教众并没有什么同情心,聚在水池边,对着水中人指指点点。 “这沼泽真tm鬼,要不是这倒霉蛋,我们都看不出来。”有人附和道。 “这不是黄泉水。”单姜手指一转,长鞭幻化成形,将水中人卷了上岸,“是血。” 他的鱼血居然还溅到这里了么?粘稠且带有活性,而且为了维持活性会吞噬靠近的生命——啧,怎么感觉有点恶心。 “咳、咳!”那人上岸后咳出几口水,却见那水如有生命般地又流回了沼泽,甚至他体表的水也一并流下,干爽如初,虽然头发有些乱,却再没先前的狼狈。 然后,就当他抬头要感谢时,空气突然凝固。 对面那冷厉又俊美的修士平静地看着他,眼眸深邃如星海,透着不可见的底的幽暗情绪。 “好久不见,凤栖。” “彼此彼此,”凤阁主眼底的感谢飞快消散,漫不经心地道,“赵四,你真是阴魂不散。” 一瞬间,双方杀意凛然,仿佛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单姜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冥途路险,不必多生事端。” 惨了惨了,凤栖在这里,那小渝一定不会太远,得拉开距离。 “机会难得,”赵四又握紧他的手,力度不大,但一点也不想松开,“你亦说过,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放过他,他也不是感激的。” “胡说什么呢?”凤栖微笑道,“我当年放过你,你也没感激啊?骗个小孩子才跑掉的人,那位先生看起来像个好人,可不要被这人渣骗了,别看他长的人模人样,其实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下一秒,空中火花闪现,不知什么时候,两人已经拼过一记大招。 单姜只想远一点,瞥了一个远方:“天灾将至,你们速跟我来。” 他想着爷爷的教导,带着其它人转身就走。 周围的吃瓜群众一点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见单护法说活了,纷纷跟上去——凤栖和教主都那么滑溜,哪个打不过都会跑,打再长都是浪费时间,这一点,特殊部和绵教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而那位教主一见单噩走了,与凤栖互放了两句狠话,便飞快地跟上来。 “顺风而行,复苏之风携带鬼魂终入黄泉,一但被卷入河中,便只能求来世了。”单姜非常担心邵渝,他们肯定不熟悉这里,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我们还有人心愿力,可以躲入河中。”陆曼曼提议道。 “不行,”花汲淡淡道,“这次的愿力有限,这风刮多长时间你我都不知,若是躲入水下,一个不好,便被卷走了。” 除非立刻打道回府,否则那是肯定不能下去的,回程票就一张。 “那,下这里的水吧。”单姜指了指刚刚淹到凤栖的沼泽。 他的血里,是肯定不会被吹走的。 没人同意。 刚刚这水的诡异大家都看到了。 又有人想抬手就对着岸边泥土出剑,想要现场挖掘洞xue,奈何这地面泥泞无比,才一打开一点就坍塌下去,根本就来不及。 “你们都没办法么?”花汲微微一笑,“单噩,你看我做什么?” 单姜心说当然是因为你有办法了,便只是微笑不语。 此时,风大如潮水,几乎打着他们站立不稳,单姜却没有逼迫,只是用相信的目光看着她。 大红花妖轻哼一声:“那回去后记得给我梳蕾。” 这人类的手法可真是太美好了,让她念念不忘。 “自然。”单姜微笑着答应,被身边人不悦地握紧了手指。 花汲一撩裙脚,修长双腿赤足踩在草地,下一秒,就化成粗大的根系,飞快挖出巨大的洞xue,众人都是修士,自然动作飞快,在狂风里拉着花妖的衣袖,顺着她的身体艰难地钻入洞xue。 见人都齐了,大红花妖正要关上洞xue,就见远方一人被飓风卷来,单姜见了,本能地伸手,将人卷了过来。 花汲微微一笑,整个人化成细小的草叶,和蒿草一起匍匐到地面。 洞xue下,凤栖松了一口气,心想为什么今天那么倒霉呢?他还没来及回去就遇到大风,又被吹了回来,算起来,被这位修士救过两次了。 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怎么就掉到绵教手里了? “不可妄动。”单姜拦住教主,认真道,“花汲根系新生,若大打出手,必然同归于尽。” “你想救他?”赵四的脸几乎贴到他面前,对方温柔道,“可以,亲我一下,便不追究。” “众目睽睽,不成体统。”单姜拒绝,并在心里把自己的爷爷骂了一百次。 凤栖十分不悦,正要说话,却听通讯器响了,他自然地接通:“嗯嗯,我没事,只是遇到绵教的人了……没事,他们教主忙着和心上人耳鬓厮磨呢,等风停了就回去。” 单姜心中一紧,轻声道:“凤阁主慎言。” 第110章 家学渊源 阴风过境, 魂魄不留, 一群人挤在狭小的树根空间里, 难免便会聊天杀时间。 也不能算聊天,基本上就是对凤栖阁主的嘲讽大会, 将他先前狼狈模样拿来评头论足一番, 然后把他天下第一人的名头拿出来说一说, 再将他和谢部长“狼狈为jian”的事迹拿出来笑一笑,反正言语里就是想把这人讥讽出去。 然而凤阁主的脸皮似乎和他的修为一样深厚, 全然不为所动不说,言语间还谈论起绵教的各种历史,不说“黑历史”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就没有白过。 一时间, 双方唇枪舌战, 你来我往,凤阁主那是高阶大v,常年混公众号的存在,独战群雄不落下风, 说得是酣畅淋漓,简直觉得自己可以去当个外交家。 最后还是那位叫“阿噩”的青年出来圆场,与他坐而论道, 双方这才没有打起来。 行家一出便知有没有, 这位青年虽然看着年轻温柔,但见解独到,字字珠玑, 言谈之间全无私藏,很多理论都给凤栖巨大启发,宛如醍醐灌顶,如果不是地方不对,都想就地闭关消化吸收了。 “我一向行善积德,也不知为何运气总是极端。”凤栖说到后边,忍不住叹息。 “应该是因为这个,”单姜清浅一笑,“将手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