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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手碍脚的。” “扑哧——” 闻言,那三个娇娇女孩就禁不住笑出了声。 太傅夫人也乐了。 她们真不知道孟初霁一个连马吊才刚碰着的人到底是哪里生出来的勇气嫌别人的水平烂。 可真是一朵奇葩。 小莺没动,却是看向上官婷,上官婷微笑:“表嫂让你回来,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小莺这才回到上官婷的身旁。 孟初霁继续摸牌,一张一张的摸回来,阿福瞅着他摸的牌,目瞪口呆,连给孟初霁挠痒痒都忘了。 太傅夫人执了一张牌刚要打出来,孟初霁叫了一声:“等等。” “又怎么了?” 这一出又一出的。 她们都不知道孟初霁是想干嘛。 孟初霁将牌一推,淡淡道:“胡了。” 三方集体愕然。 孟初霁叹息:“风水轮流转,真是挡也挡不住,钗子还我。” 太傅夫人那合不拢的嘴终于合上了,将赢来的珠钗还回去一支,酸酸地道:“才一局,算不上是轮流转,娘娘开窍了,咱们倒是更好玩了。” “是么?”孟初霁语气懒洋洋的,“再来。” 半个时辰后—— 孟初霁跟前的首饰堆得小山高,不仅有他自己的,还有太傅夫人的、太傅她闺女的、琼香的、琼露的、以及上官婷的,中途太傅夫人还命人回府取了两盒首饰过来,结果统统落入入了孟初霁的荷包,夔国公府的两位小姐比较小气,不舍得再输自己的,竟是把随行侍婢的首饰也拿过来输掉了。 孟初霁一边从首饰堆里挑出自己的首饰,慢条斯理的随手插在发髻上,一边嘴角噙笑说了句:“甚好。” 太傅夫人噌地站起来,怒然指责道:“太子妃娘娘,你分明会打马吊为什么要骗我们?” 从他赢了一局自摸开始,他就跟得了神助一般,一把接一把的赢。 到现在,她的耳朵里还充斥着孟初霁的话: “胡。” “又胡了。” “不好意思又双叒叕胡了。” “等下,我先胡,你后胡。” …… 全程没别人胡的份儿。 倒是怕她们怀疑他出老千似的,中途还叫上官婷胡了两次,而她跟夔国公府的柳琼香输得血本无归。 她总算明白他那句甚好是什么意思了。 绝对是:太傅府家的?很好,肥羊可宰。 第20章 20.输光 太傅夫人一问责,孟初霁“噗——”地就笑了:“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才嫁来大绥没几日,今个儿还是第一次摸到马吊牌,现学现会,如假包换,怎么的,你还不许我聪明学得快?” “这……” 太傅夫人狠狠一噎。 的确,孟初霁说的应当属实,可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她打了十几年的马吊,王都里就没几个胜过她的,怎么跟孟初霁打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孟初霁一下恍然大悟,好像窥探到些什么似的,悠悠拉长语调道:“噢——,我明白了,夫人你这是输不起呢。” “行吧,那我把东西还你,权当咱们的初次见面礼。” 孟初霁作势要拿桌上的首饰还他。 太傅夫人愤然甩袖:“不用了,我可没小气到这种地步。” 首饰输了,面子不能丢,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王都其他人笑死? 其实孟初霁也就是装个样子,太傅夫人说不要,他心安理得的把手收了回来,慵懒托腮道:“打得头疼,你们还来不来,不来我就回府休息了。” “来!” 太傅夫人一口应下,那夔国公府的两位小姐看起来倒是不太乐意了。 她们今天输得多,再输那得回家拿东西,莫说她们爹爹不许,世家女最看重清誉,好赌之名一经流出嫁人都嫁不着好的了。 “我们就不来了。” 当机立断,柳琼香驳了太傅夫人的话。 孟初霁仿佛松了口气,忙道:“那就不来了,适可而止甚好。” 太傅夫人见柳琼香和柳琼露退缩,心里大大不满,可是碍着身份她也不能说她们,将自己的女儿往牌桌上一推,道:“嫣儿,你来。” 宁嫣傲气,说来就来,挽着袖子就去了柳琼香那方,道:“牌场之上无尊卑,娘娘别怪嫣儿下手无情。” “不怪,假如……”孟初霁言辞一顿,嘴角的弧度勾得越发大,“你能赢的话。” 于是,又一把开场了。 这宁嫣一上场,果然时来运转,第一把就胡了。 夔国公府的一对姊妹花在旁边看得眼红,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下场了,没赶着孟初霁输牌的运道。 宁嫣分外得意,自己伸手从孟初霁那儿拿回了她娘替她输出去的红玉耳环,心道:果然是柳琼香不行,一身的倒霉味儿,看她就是不一样。 如此一想,搓起牌来更带劲。 可惜,上天并没有连续眷顾她,孟初霁又摸了把天胡,轻飘飘地道:“胡了。” 接着,太傅夫人的噩梦再次席卷而来: “胡了。” “地胡。” “杠上开花。” “哎呀,我这手气怎么这么好呢,又胡了。” …… 太傅夫人的噩梦变成了宁嫣的噩梦。 就连上官婷输了那么多把都淡然自若,这会儿也有些绷不住脸色。 因为孟初霁胡的实在是太多了,小莺替她拿了一件又一件首饰,然后小声对她说:“郡主,梳妆台上的拿完了,就这两件了。” 上官婷神色极其难看。 她把孟初霁诓过来打马吊,本来是想让他输得血本无归,让裴璟知晓之后厌恶他败家,没成想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赢没赢两把,输却输尽了。 那许多首饰里有好几件是镇南王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呢。 孟初霁伸了个懒腰,好好挠了一通上身,丝毫不觉自己不雅,瞧向太傅夫人道:“夫人,你身无一物,打算把什么输给我呢?” 太傅夫人恶狠狠瞪着孟初霁,没好气道:“我这命人回去拿,娘娘且稍等。” 孟初霁答应得爽快:“行,那我等着。” 太傅夫人招呼随行侍婢过来,让她回去拿首饰,侍婢领命去了。 太傅夫人不甘道:“再来。” 上官婷紧忙出声:“不来了,清河也乏了。” 这下三缺一,没得打了。 太傅夫人就算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夔国公府的一对姊妹花由后悔化为庆幸,还好她们没上场,不然太傅夫人的下场,就是她们的下场,准保回去之后夔国公恨不得打死她们。 孟初霁把玩着太傅夫人的头花,指腹抚摸着花瓣,笑着侧头问阿福:“阿福,你看这大绥的东西跟咱们大楚的东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