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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 孟初霁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打了自己两下嘴巴,恼恨自己管不住嘴,他现在是个女人可不能和男人一样瞎开口了……心虚讪讪道:“哦。” 裴璟无奈,又舍不得多说教他招致他的厌烦,于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那几个世家子弟配不上阿娇,回头我同母后说说。” 孟初霁闻言霎时眼睛一亮,一扫郁气,整个人变得神采奕奕。 “对对对,就这几个绝对不能让阿娇嫁过去,不然阿娇可有得苦头吃了,找夫婿嘛还是该找你这样的。” 裴璟嘴角微勾:“原来静静心里对我如此满意?” 孟初霁脸一红,挠了挠后脑勺,低声道:“我又不傻,殿下为人正直,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只不过……” “嗯?” “啊哈哈,没什么。” 孟初霁当然不会把真实原因告诉裴璟,干笑蒙混过关。 他不说,裴璟也不深究,得了他的夸赞,让他知道自己诸多包容并非做无用之功,心情自是愉悦,说话口吻也愈发温和: “那你觉得对席谁最适合阿娇?” 对席有二三十人,全是皇后精心挑选的青年才俊,或是文采非凡,或是武艺出众,身份也皆是不凡,真要选出一个来是很难选的。 裴璟如此问,也没抱什么希望。 但是没料到的是,话一问出,孟初霁竟是想也不想地指向了一个人。 斜对面靛蓝衣色胸口纹团云的男子剑眉星目,正襟危坐,仪态优雅,是个一等潇洒风流的人儿。 “其他人是一般合适,这个较别人合适许多。” “修宜?” 裴璟眼眸微睁。 孟初霁疑惑:“啥?” 裴璟方才想起孟初霁与李修宜还没互相认识,拢了拢袖,介绍道:“修宜是翰林大学士的嫡次子,从小入宫伴读,与我情同手足,上次来太子府,你自称患有咳疾卧病在床,所以未曾见过面……你为何觉得他适配阿娇?” “因为他喜欢阿娇呗!” 裴璟顿时震愕:“怎么会?” 他与李修宜多年情谊,怎么就没看出李修宜喜欢阿娇? “打从进了这个御花园,我就注意到了,这个李修宜一直离阿娇不远不近的,眼睛就没从阿娇身上离开过,别人作诗的时候,他都会小心翼翼地看上阿娇一眼,生怕阿娇相中谁,明摆着就是对阿娇有心思,喜欢或许不能当饭吃,但是我觉得阿娇嫁过去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孟初霁说得条条是道。 裴璟无言望向李修宜,果然李修宜如同孟初霁说的那样,凡是有人接了花束开始作诗,他都克制又小心的将眼光投向阿娇。 “啧啧,你看这眼神,是不是爱慕得都能开出花儿来了?” 裴璟还是不敢信,“我得问问修宜。” “你尽管问,他绝对喜欢阿娇。”孟初霁饮了口酒畅快万分,“他跟殿下你不一样,只怕是午夜梦回都惦记着阿娇小meimei,辗转反侧,相思入骨了。” “不一样?” “对啊。” 裴璟兴致盎然,“哦,我和他如何不一样?” 孟初霁放下杯子,无比认真道:“殿下看似很喜欢我,其实不然,殿下的眼神永远清明理智,殿下喜欢的只是拥有太子妃这个身份的人,换做别人当太子妃殿下也可以一样的喜欢,李修宜他不一样,他是真心喜欢阿娇的,哪怕被强求娶了别人,他真正念着的还是阿娇。” 裴璟轻抿薄唇,已是笑不出来了。 他居然今天才发现他的太子妃有颗七窍玲珑之心? 那他过往种种举动岂不可笑? 怪不得他总提防他,排斥他,抵触他的触碰,拒绝他的亲近,只因他知晓他不是真心喜欢他,所以不愿把自己交给他这个虚情假意之人。 孟初霁是认认真真思考过这一场联姻的本质,而他则借用大义和稀泥得过且过,两相比较他简直失败。 …… 孟初霁不知道裴璟在想什么,脑子里又装了什么弯弯绕,只继续说:“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故而我们做知交好友才是最好的,殿下你觉得呢?” 裴璟没应。 孟初霁疑惑朝裴璟看去,只见裴璟握紧了酒杯,喉头滚动着,嗓音沙哑至极:“抱歉。” 啊? 孟初霁目瞪口呆。 等等。 裴璟为什么给他道歉? 因为他不喜欢他? 不不不,不喜欢不是正常的么,他做到这个份上应是问心无愧仁至义尽了。 扪心自问一下,换作是他做得可能不如他一半好。 那他道什么歉? 难道是……愧疚于既不喜欢他,又给不了他幸福? 孟初霁觉着也只能是这样了,不然说不通啊!! 足足思索好半晌,孟初霁才合上自己的上下颌,抹了把从唇边流出来的酒液,又狼狈又尴尬: “殿下你别沮丧,其实那个……那个病也是好治的,刘大夫医术高超,回去我就让他开个方子,喝两天就好了,你别难过,我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性福……” 嗨,都怪他这张破嘴,口无遮拦瞎叨叨。 好好的气氛让他给弄没了。 他也实在没想到,裴璟这么容易崩心态。 裴璟还是不应,孟初霁开始慌张:“殿下……” “没事。”裴璟敛去方才片刻失态,摇了摇头道:“知交好友甚好,若是两心无间,何论夫妻朋友,是我愚昧了。” 诶??? 裴璟一块爱妻石竟然被他给说开了? 看他真诚的语气不似作假,孟初霁简直高兴死了。 这叫什么,这叫滴水穿石! 只要他孜孜不倦给裴璟洗脑,让裴璟把他当兄弟,他就再也不用担心穿帮了! 就算穿帮,瞅着兄弟情谊他也得饶他一条小命吧?! 越想越高兴,孟初霁殷勤的给裴璟斟了杯酒,又给自己斟了杯,将其中一杯递过去,道:“殿下,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裴璟朝他一笑,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友谊达成。 孟初霁美滋滋的轻轻砸巴着嘴,心想:四舍五入一下,他跟裴璟算是以天地为盟正式拜过把子了。 以后裴璟老大他老二,好玩的一块玩,好喝的一块喝,互相照顾,互相依托,谁都不欺负谁。 当然了,裴璟更加不能睡他,要是妄动了心思,他就拿这个身份压死他。 啊,他孟初霁为何如此足智多谋! 又过了一刻钟,击鼓传花总算是完了,终于可以吃宴席了。 皇后起了筷,其他人也纷纷开动。 孟初霁搓着手,双眼直放光,要是在孟将军府,他肯定直接丢了筷子用手抓,可惜这是在大绥,孟初霁还存着几分理智故作优雅。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