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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真是太可怜了少爷……” “香草就是你点的那个姑娘?” 阿福擦了把泪点了点头。 孟初霁又问:“一下午你和她什么都没做?” 阿福悲愤道:“少爷,人家姑娘那么可怜,我怎么还能干那种人面兽心的事,我把少爷你给我的钱都给她了,希望她能给自己赎身,回家看看自己的奶奶和弟弟,呜呜呜……” 孟初霁翻了个白眼,拿扇子头敲了下他的脑袋,“傻阿福,人家骗你的,你信不信下次你去她还在那儿?” “少爷你怎么能那么说,香草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一定不是这种人。” 阿福气得脸红。 孟初霁无言,这傻丫头还是见识太浅,花楼里的姑娘十个有九个都会拿身世悲惨来做文章博取恩客的怜惜,词儿都不带换一个的。 大楚的姑娘更能编,什么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悬梁自尽而她身在花楼仍是一心从良,起初他也十分相信,后来去久了他发现每个姑娘都这么说…… 算了算了,反正钱都给他了,爱怎么花是他的事,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就好。 马车停在来时的成衣店,孟初霁进去,和阿福一起将自己拾掇好了再出来,故意在街上显眼的地方晃两圈,一大队人马立刻冲了过来: “太子妃娘娘,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显而易见的,两个护卫跟丢了他们,上禀裴璟引起了一番兴师动众呗。 孟初霁一脸淡定:“我就是随便逛逛,出事了?” 领首抱拳低头,毕恭毕敬道:“护卫将娘娘跟丢,太子殿下很着急,特命我们来寻,娘娘没事就好。” “没事,我好得很,回府了。” 领首立刻让开,露出身后人马包围护送的马车,孟初霁阔步走去,稳稳当当的回了太子府。 离天黑还早着,回府一问裴璟还在书房,不想打扰他,直接回了房。 想到裴璟今晚要搬过来,孟初霁就着手开始准备,指挥人搬一张床紧挨着他的床放。 不可以放得太近,免得他翻个身就滚到他床上去了;也不能离得太远,不方便交头接耳增进感情,就大概半臂不到的距离,两床边侧还能架一个棋盘,没事下下棋,一起看话本,惬意! 再命人给他备上他常用的枕头被子,就只等裴璟来睡了。 搬床的时候,孟初霁还让人顺便把他床底下的书掏了出来,一本一本扔进篓子里,篓子放裴璟床头,最上面一本是,他上次说要看,伸手就能拿,妙极! 为了掩饰两人分床而睡的真实境况,孟初霁再让人设了一扇屏风,屏风两折展开刚好能够挡住他们睡觉的英姿,做事的都是他带来的人,他娘选的嘴巴牢靠,不会往外说,所以只要他不说裴璟不说,没人会知道他们是分房睡的,完美! 一番折腾,天色漆黑,万事俱备,只等裴璟来了。 孟初霁等得没耐心,打了几圈牌九,夜渐渐深了,裴璟还是没来。 牌局散了,阿福收拾着东西,孟初霁思来想去该不是裴璟想当君子临门又怂了,准备亲自去书房一趟,一出门发现总管立在门口。 “娘娘。” 总管唤了一声。 孟初霁疑惑:“你站我门口干什么?” “太子殿下遣我过来告诉娘娘,殿下今晚不过来了,请娘娘先睡。” 孟初霁眉毛一皱,道:“他那么忙?” 总管如实道:“今年雪大,有几个县发生了雪灾,下午太子府里进进出出皆是上禀的人,殿下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原来是这样啊!” 出了这种大事,裴璟一定不希望别人去烦他,那他还是不去找他好了。 “你替我给殿下熬完热汤过去,大半夜喝了暖暖身体,别冻坏了。” “是,谨遵娘娘吩咐。” …… 孟初霁自己睡了一宿,仍是神清气爽,启口问裴璟上早朝回来没有,下人说没有,暗暗庆幸自己不是太子,这样辛苦劳累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活,接着就去正厅用早膳。 裴璟正是快用早膳的时候回来的,他的容颜仍是俊美温润,只是面色明显苍白,露出了两分病态,而眼睑处的乌青和眼睛里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孟初霁忍不住道: “秋瑜,你昨晚做贼去?” 裴璟拄唇轻轻咳了咳,温柔安慰道:“我没事。” 孟初霁赶紧搀扶着他坐下,给了舀了热热的瘦rou粥,放到他手上,道:“一大早没吃东西去上朝,饿了吧?” 裴璟忍住喉咙里的痒,笑了笑:“是有些饿。” 他慢条斯理的舀了两勺入口。 孟初霁看着他,越看越不放心,道:“我看你脸色不好,要不找个大夫来看看?” 裴璟一下吃了小半碗,闻言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只是一夜没睡所以显得憔悴,睡一觉就好了。” 孟初霁半信半疑,怎么想都是请个大夫来看看稳妥点,裴璟突然岔开话题:“饱了吗静静?” “饱了。” 本来还能吃两口,看他这个样子就吃不下去了啊。 “我今夜回房睡。” “真的?” “嗯。” 孟初霁一下高兴起来,眉飞色舞道:“我昨天就准备好了,给你放了一张大床,绝对舒服又暖和!” 裴璟莞尔:“如此甚好。” 孟初霁忙不迭催促着:“你快点吃,吃完了我带你去看看,正好你昨晚没睡觉,少吃点先睡一觉,精神充足了再继续吃。” 裴璟依从道:“好。” 三下五除二将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干净净,又吃了两个小包子,便起身跟着孟初霁回房。 踏进房中,扫过屏风,裴璟的目光从棋盘案几上掠过,又瞧向床边书篓里的,很明显费了一番心思,心里一阵暖流划过。 孟初霁拉着他往床上坐,给他脱了衣服靴子,就往被窝里按,殷勤热情道:“快睡,像你这样起早摸黑劳心伤神铁打的身体都经不住。” 裴璟一沾床,淡淡的眩晕感袭了过来,困意有些迅猛,上眼皮磕着下眼皮,没有强撑,对孟初霁说了一句:“那我睡了。” 见孟初霁点头,便顷刻沉沉的睡去。 裴璟一秒入睡,孟初霁连连咂舌,想他真是累狠了,不由得有些心疼,寻思着等他起来要不要告诉他,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能交给大臣的事就尽量交给大臣,不然养着一群闲臣干嘛的,活把自己累垮了,得少活几十年呢。 孟初霁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裴璟睡,无聊了拿话本出来打发时间。 守了些许时辰,孟初霁突然听到裴璟浅吟一声,抬眼一瞧,睡着的裴璟看上去有点不对劲,扔了话本速度上前,手一探—— 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