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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他却是连孩儿的名字都取好了。 女孩要叫裴宣,取喧哗之意,如孟初霁一般活泼好动讨人喜欢;男孩要叫裴慕,取他爱慕孟初霁的真心之意,从一而终绝不动摇。 “那你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想必太子妃在府中等得心焦了。” 裴璟点了点头,恭谨道:“孩儿拜别母后。” 皇后挥了挥手,裴璟徐徐退出朝阳宫。 回了府,孟初霁并不在房中,总管告知他在练箭房。 裴璟过去走近,听得里面噼里啪啦射箭的声音,一箭接着一箭,宣泄似的透露着射箭人心烦的情绪,不由有些愧疚。 这几日他没有好好陪他,他一定是闲得无聊拿靶子撒气了。 轻轻敲了敲门,唤了一声:“静静。” 里面射箭的声音戛然而止。 裴璟推门进去,孟初霁放下了弓,脚边是一地乱箭,回过头来,表情似喜非喜:“你回来了?!” 裴璟接过他手里的弓,替他放到弓架上,摸着他冰凉的手,替他呵气暖了暖,道:“射了多久,手怎么这么冷?” “有一会儿了。”孟初霁回答着,盯着他的脸奇怪道,“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裴璟信口拈来:“雪大,冻的。” 孟初霁听言紧忙拉着他出练箭房,回他们睡觉的院子,那儿铺了地龙还烧了炭,暖和。 并且在路上逮着一个下人道:“吩咐厨房尽快煮一碗姜汤送到我房里来给殿下祛祛寒。” 裴璟心中暖暖的,同他回了房,没过一会儿姜汤煮好送来了,孟初霁端到他跟前,道:“快,趁热喝了。” 裴璟将姜汤一饮而尽。 孟初霁又让人将屋里的炭火烧得旺些。 谁知,裴璟脸上的红色不褪,反而鼻子流血了。 孟初霁惊叫:“秋瑜你……” 裴璟用手指在鼻端抹了一把,指腹上刺目的鲜红令他微微变了变脸色,可看孟初霁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用帕子将那血液擦干净,安抚道:“没事,不要紧张,就是这几天大补太燥了,喝点清茶就好了。” 孟初霁不信,忙让屋外打盹的阿福去找刘大夫,阿福一溜烟去了,刘大夫过来给裴璟诊治了一番,言辞与裴璟一模一样:“没什么大碍,就是气血过旺,逆行上涌,喝点花茶就好了。” 话刚落,裴璟的鼻子里又流出了鼻血,跟洪水决堤似的。 孟初霁手忙脚乱的去给裴璟泡花茶,刘大夫想办法给裴璟止了血,情况这才稳住。 但是,晚上安寝时,裴璟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狂躁,沐浴躺在床上,破天荒的辗转反则,十分不安分。 孟初霁探过去摸他的脸,脸颊很热,像是发烧了一般,裴璟捉住他的手,用了生平最大的意志将他的手按回去,道:“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好。” 孟初霁仍是十分担心:“要不再找刘大夫看看,让他给你开副药吃吃吧,你看上去很难受啊。” 第79章 79.暴露(一更) “不, 我没事。” 裴璟抗拒着,尽量不让自己挨到孟初霁。 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而且他想等孟初霁愿意将真心交付于他的时候再碰他,如此人生才得圆满。 如今,得忍。 而孟初霁看委实难受, 下床端了盆冷水过来, 拧了毛巾给他敷,希望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但是没有用,骨感纤细的手腕在眼前晃来晃去,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冷香也侵入鼻端,裴璟只觉浑身的火气宛如一座喷发的火山, 尤其是腹下胀得难受。 好不容易孟初霁给他擦完了汗翻身上了床,他却又半个身体倚着他,探看他的脸,想看看他情况有没有好点。 脑子嗡嗡作响,裴璟想如果他此时是一朵烟花,此刻应该窜上天际炸了。 理智越来越不管用, 过往他未曾细心研究观阅但随意瞥了几眼的春宫图画面如同走马观花似的掠过, 那处紧随着这些画面的闪现越来越坚硬, 气血奔涌, 下半身逐渐变成一片狼藉。 而孟初霁的话还在耳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还是看看吧, 你不要死倔, 早喝药早好。” 裴璟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嗓音哑到极致:“静静, 今晚你去别处睡。” 孟初霁愣了愣,“啊,为什么?” 裴璟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孟初霁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搭理,知他难受不想惹他心烦,从床上下去了,还顺手捡了一个枕头抱到怀里。 打开了门,一阵冷风从外头袭来,孟初霁道:“我去和阿福挤挤,你有事就叫我啊!” 裴璟仍旧不说话,冒在外头的耳尖通红。 孟初霁便出去,悉心给他带上门了。 去了隔壁房间,阿福睡觉的地方,阿福正在和刘大夫下棋,当然以阿福那智商也下不了什么高深的棋,他们在下连珠棋,五个子连成一条线就赢了,阿福输了好几把,脸上贴满了纸条,纸条太长遮住了眼帘,他便掀着纸条下,眼睛盯在棋盘上,双眼放光。 “还没睡呢?” 孟初霁开口插进去一句话。 阿福开心起身道:“少爷,你怎么来啦?” 孟初霁说:“你们下你们下,不用管我。” 阿福“哦”了一声,就真不管他了,坐着继续下棋,刘大夫一边拈子一边抬起半只眼,道:“少爷,你是不是被太子赶出来了?” 孟初霁倒头栽在阿福床上,抱着枕头不高兴地回嘴:“呸,我是被请出来的,秋瑜那么好脾气的人,能赶我么?” 刘大夫但笑不语。 孟初霁躺在床上,鞋也没脱,左思右想觉得不对,以裴璟那性子一贯是自个儿走也不会赶别人走的人,他居然让他今晚到别处睡,莫不是—— 糟了! 孟初霁噌地从床上蹦起来,风风火火窜出了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间房门紧闭,里头没有一丝动静。 孟初霁重重拍门,焦急唤道:“秋瑜,秋瑜……” 裴璟一定是难受到了极点,不想让他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才会将他从房间里赶出来。 果不其然。 他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狂拍了几下门,没拍应,孟初霁心一横,一脚踹上房门。 没踹开。 又踹了一脚,房门轰然倒下,孟初霁大步入内,房间里没有了裴璟的人。 去哪儿了? 孟初霁知道他一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找着,他蓦然想起卧房后有个浴池,因为大冬天下雪结冰一直没人用过…… 孟初霁连忙往那儿去,只见露天的浴池雪花纷纷扬扬的下着,裴璟竟然立在浴池边上脱衣服。 他已经解去了外袍,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