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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事。” 他本身从事婚庆行业,这句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总觉有几分可笑。 但雷佑胤却笑不出来。 他原本也跟万子豪一样,觉得宋逸文跟季茹结婚是逼不得已。 可今天在医院里的宋逸文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就好像……平日混不吝的人忽然洗心革面,变成了另一个人。 雷佑胤能敏锐地感觉到宋逸文的紧张。 那种经由他的表情、语气、呼吸无时不刻不在向外传达的情绪,都印证了他有多看重产房里躺着的那个女人。 他跟季茹结婚,当真像他说的那样,仅仅是为了“合法性生活”吗? 他在婚姻中扮演的角色,究竟是那个可以在后酒一脸镇定地处理自己身上的脂粉气的宋逸文,还是现在这个愿意在医院苦等一整天的宋逸文。 万子豪续了第二根烟,发觉雷佑胤的眼神有一丝迷茫。 他开口问他,“怎么了?你要不习惯医院可以先回去,我一会儿跟老宋说一声就成。” 雷佑胤摇了摇头。 他的思绪还是很乱。 有一些之前从不曾想过的事情此时都莫名涌上了他的心间。 一个人,在婚姻中永远只有一面吗? 他恐惧的婚姻本身,究竟是在恐惧些什么呢? 上午十一点四十三分。 宋逸文跟季茹的女儿终于诞生。 看见产房大门打开的宋逸文双腿一软,差点儿就要喜极而泣地跪在地上。 万子豪跟雷佑胤一左一右地扶住他,护士已经抱着在襁褓中的婴儿镇定地从产房里走了出来。 “恭喜,是个女儿。” “谢谢!谢谢!” 宋逸文是真哭了。 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有借助发热的眼眶来宣泄他快要濒临爆发的情绪。 他爸妈还有岳父岳母都围上来,激动难奈地轮流小心翼翼地抢着要抱孩子。 宋逸文大方地把孩子让了出去,擦擦眼泪,上前一步问护士,“我爱人她还好吧?我现在能不能进去看她?” 雷佑胤诧异地看一眼宋逸文。 他今天跟往常在他们面前展示出来的那个男人很不一样。 护士则是终于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冲他点了点头,“产妇还在休息,您跟我来,需要先换衣服……” “我能不能……也去产房看一眼?” 雷佑胤无厘头地开口,惹得宋逸文和护士都是一愣。 “这位是……” 护士向宋逸文征求意见。 宋逸文有点儿尴尬地冲雷佑胤使眼色,“我朋友。” “就看一眼。” 雷佑胤换上了一副诚恳的表情,人畜无害到小护士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宋逸文被他看得不自在,勉强点了点头,快步跟上护士,心急如焚地去看产后的媳妇去了。 换上医用服侍,带好帽子和口罩,宋逸文终于如愿见到了病床之上虚弱的季茹。 雷佑胤落后他几步,并不关心病床上躺着的人,而是用一种懵懂的眼神打量着产房中的一切。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接生完毕的医护人员已经手脚利索地开始收拾产房里的狼狈。 空气里依旧残留着生产时产生的血腥味。 雷佑胤闻着这熟悉的鲜血的味道,精神不由自主地开始恍惚。 从死亡,到新生。 雷治选择了在他母亲病危的时候,留在了假装怀孕的小三身边。 宋逸文却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一时间陪在了季茹身旁。 原本安静的产房内,所有正在忙碌的医护人员都清晰地听见了产房的角落里传来了再真切不过的男人的哭声。 雷佑胤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脸,控制不住眼泪的下涌。 他是雷佑胤。 他拼了命地想要逃离雷治的掌控,抗拒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可是,他却在唐景潇告诉他她怀孕了的最重要的关头,硬生生地活成了雷治的模样。 //抱歉,没生过孩子也没进过产房。这一章的场景真的有点儿超纲……如果有什么BUG,你们就当看不见吧(卖萌w)// 73,打起来 < 说到爱 ( 花欲燃 )73,打起来 吴雪接完吴天纵放学,在唐景潇楼下碰到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那一天是个阴天,乌云黑压压地盖过来,眼看着似乎要下雨。 而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却似乎被单元楼的门禁挡在了外边,一脸惆怅地站在原地。 “没带门禁卡吗?” 吴雪难得主动跟人搭话。 如果是街坊邻居,帮人开门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 雷佑胤闻言,淡漠地将头转向吴雪,摇了摇,不说话。 吴雪警惕地拉过吴天纵,不再试图跟他搭话,而是快速刷开了小区单元门禁,将门重重地合上。 一个奇怪的陌生人。 吴雪打开了唐景潇家的房门,放心地让吴天纵去她的房间里玩耍。 唐景潇正哼着歌在阳台上浇花,听见吴雪的开门声,笑着转过头来跟她闲聊。 “没想到居然要下雨了,秋天来得真快呀。” “是啊。” 吴雪礼貌地应了,莫名想起来在楼下碰到的那个古怪的年轻人,跟唐景潇提醒。 “刚才我在楼下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要是出门多留心,注意安全。” 唐景潇温柔地点了点头,将手里头的花洒放在一边,打开了电视机开始听声。 一个奇怪的雇主。 吴雪走进房间时,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她来唐景潇家帮忙照顾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说实话,最初的时候她也顾虑过唐景潇的背景。 虽说她的要价在月嫂市场偏低,但是一下子签上十个月,花费也是上十万的。 唐景潇一个单身mama,看起来又不是事业型的女强人,出手如此阔绰而浑然不觉,总让人忍不住地往有钱人家养的外室上头想。 吴雪不算嫉恶如仇,但因为她的过往经历,她对插手别人婚姻的存在会产生本能的厌恶。 只不过唐景潇给她的感觉又不像是攀炎附势的第三者。 她之前最艰难的时候照顾过有钱人家包养的女大学生坐月子,那些习惯了看金主脸色行事的女人在面对她们这种服务业的人时颐指气使是少不了的。 她在唐景潇身上看不到这种洋洋自得,也看不到那种近乎谄媚的对金钱的向往。 她很平和,又很雅致温柔,就像她在阳台上种的那些花草。 一盆鹤望兰,几丛绣球花。还有些吴雪叫不上名字的只长叶不开花的植物。 雷声很快就在天边翻滚了起来。 轰隆隆的声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