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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房就住什么房。人生需要规划着步步为营已经很累了,散心而已,不想再准备那么多。” 雷佑胤闭上眼睛,再喝一口酒,“那就不准备。” 他顿了一顿,声音在夜风里很轻。 “带上我就行。” 唐景潇的嗓子噎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幻听。 雷佑胤又笑着把话重复了一遍,“我陪你走。说,下一站去哪儿?” 唐景潇觉得她跟雷佑胤都疯了。 两个人在阳台上聊到半夜,进屋时国歌还在奏响,而隔壁只剩鼾声在悠远的回荡。 雷佑胤还贫,“我说撑不过一壶开水的时间吧。” 唐景潇拿枕头丢他,“快回去睡觉。” 她坐在床上,伸手去拿雷佑胤的手机,雷佑胤已经屈腿靠了过来,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手臂之间。 唐景潇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跳的很快。 雷佑胤的鼻息几乎是擦着她的脸跑了过去,很快,他就拿起了手机起身,松开她。 “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嗯……” 是荷尔蒙。 铺天盖地的荷尔蒙。 唐景潇口干舌燥,在雷佑胤将门带上之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她不在江城,江城的那个唐景潇便与她无关。 她不去想顾嘉诚,顾嘉诚赠与她的那些难堪便与她无关。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明知是一枕黄粱梦,可俗世之人还是忍不住的沉迷其中。 这是不是就是梦的美妙? 第二天,两人各自拉着行李箱双双退房,并肩坐在大堂的沙发里,打开中国地图,开始规划路线。 唐景潇想去花港观鱼,雷佑胤想去吃芦花鸡。两个人小学生一般开始猜拳,最终雷佑胤三局两胜,兴高采烈的买了去山东的动车票。 他抢过唐景潇手上的行李箱,一手一个,豪迈的在前面走。 唐景潇跟在后头,踩着他的影子,就很快乐。 “你小时候跟小朋友一块儿出去春游过吗?” 唐景潇在后面问雷佑胤。 雷佑胤愣了愣,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你呢?玩的很开心吗?” 唐景潇没有察觉到雷佑胤的迟疑,笑着点点头。 “家里总会提前准备好零食还有热水,虽然春游也总是去公园里爬山,还有会一群很烦的男生,但是出门的感觉总是让人很快乐。” “很烦的男生。” 雷佑胤关键词抓取得很快,把行李箱都放到出租车后备箱里。 “我现在是属于很烦的男生的范畴吗?” “勉强……不算吧。” 唐景潇卖了个关子,捂着自己的马尾防止被揪。 “真的很讨厌被他们扯辫子啊……麻花辫绑起来又麻烦,拽起来又疼……” 雷佑胤护着她的头让她先上车。 “不都说小时候喜欢谁就揪谁头发么?” 唐景潇想了想,小时候她被易北揪的最多,一时间有些怅然。 “或许吧。” ——不想了。不想了。 既然选择了做梦,就把从前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情也好、爱也好,终归是有它们的归途的。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36,陪着你 < 说到爱 ( 花欲燃 )36,陪着你 唐景潇踏上拉萨的地界,很快就明白过来把雷佑胤带在身边,或许是她这次出门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订酒店时,唐景潇猜拳小胜,雷佑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陪她一起住进了私营的藏式精品旅馆。 旅馆名字里虽然带上了精品,但实在跟真正的精品酒店相去甚远。 好在价格亲民,装修也颇有特色,聚集在这儿的人五花八门,大家都乐意跟其他人交谈。 雷佑胤一路跟着唐景潇走下来,早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气。他虽然对居住环境挑剔,但此时也只能舍命陪君子,哄她高兴。 唐景潇是高兴,但这高兴也没能持续太长时间。 晚饭之前,在房间里瞎兴奋的唐景潇便惊喜的发现——她高反了。 起初只是轻微的胸闷气短,到后来就是严重的呼吸困难。 唐景潇四肢无力,两眼发黑,几乎是凭借着最后的意识让自己走到床边拿起了手机。还不等她拨出去那个求救电话,意识一飘,整个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雷佑胤过来找她已是半小时之后。 他放下行李,又独自一人把旅馆周围的情况都摸了一遍。 消防通道检查清楚,逃生路线熟记于心,又选好了合唐景潇胃口的餐馆,雷佑胤这才哼着歌,上楼去叫唐景潇出门吃饭。 初秋的高原,入夜之后吹的都是凉爽的风。 雷佑胤唇角带笑的在外边敲了数十下门,而屋内既没有传来洗澡时的水声,也没有传来唐景潇的应答,让他眼皮不由一跳,察觉出些不对劲来。 因为通讯不畅,他只得借着旅店的WIFI给唐景潇拨了一个语音通话。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手机的提示铃,却迟迟未见有人接通。 雷佑胤彻底慌了。 他几乎是一路飞着下楼,抓起前台的小姑娘让她拿好备用钥匙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又重新回到了唐景潇屋前。 门打开,冲进去。 “唐……” 在看见唐景潇倒在床边毫无意识的样子,雷佑胤整个人都傻在了当场。 最后雷佑胤是陪着唐景潇一块儿上的救护车。 他也出现了轻微高原反应,但情况并不严重。坐在救护车里,他一动不动的拉着唐景潇的手,眼神莫名空洞,唇色因为紧张而开始发白。 随行的医护人员看他的眼神比看唐景潇要来得紧张。 “氧气已经给她接上了,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放轻松,别她好了,你又倒了。” 雷佑胤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的眼里只有失去意识的唐景潇,就像时光一下倒退了二十年。 那个在他眼前消逝的生命,就像她现在这样,脆弱又苍白的呈现在他眼前。 雷佑胤在医院陪了唐景潇整夜。 深夜过来查床的护士看他一眼,于心不忍,“您要不在一边先睡会儿?病人一时半会也醒不了,你这么盯着也无济于事。” 雷佑胤固执的摇了摇头。 他不敢闭眼,他怎么敢闭眼。 二十年前那个从高楼上万念俱灰跳下来的影子再度出现,狠狠抓住了他的灵魂与心脏。 惊恐,无措,慌张,绝望。 那种至亲之人在你眼前离世的悲痛欲绝,他害怕再一次体验。 他捉着唐景潇的手,把椅子挪得离她更近一些。 被子里,她柔软却有些冰凉的手被雷佑胤拿着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个地方,连热水都烧不过八十度。 除了陪着她,除了等,雷佑胤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清早,唐景潇的昏迷状态终于缓了过来。 她睁眼时,雷佑胤已经抵挡不住疲倦在她床边睡了过去。 他的头靠着她的手,手掌也同她的十指紧扣,仿佛她一动弹,他就能马上醒来一般。 唐景潇撑起来半边身子,扫了眼四周的情况。 是医院。 再低头时,雷佑胤的睡颜便映着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