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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我一个人要做饭洗碗上菜的,做面食倒还忙得过来,我也不求别的,能养活我们父子俩便成了。杨中元站在桌边,低头认真看着程维哲在纸上练写的字体。 程维哲自幼敏而好学,一手书法总是能博得学堂老师赞许,他不仅会书本皆用的楷体,就连狂草与颜体也有涉猎,虽说十几年未见,如今程维哲也当起了茶铺老板,但杨中元却毫无理由便笃定,他的书法,肯定比幼时好上许多。 果然,程维哲一口气给他写了五六种笔法的面字,一手笔墨飘逸洒脱,颇有大家之风。 杨中元端详半天,最终选了一个看起来最洒脱的狂草,这个字虽说程维哲写得大气非凡,却也让人能一眼看出便是个面字,一星半点都不会认错。 你的字写得就是好,就这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昂智硬的作者君今天泪流满面地发现一个问题,求大家帮忙投票一下: 由于这篇文是个吃货文,所以求问大家觉得动物食材的性别是分公母还是雌雄同体随便繁殖比较好? QAQ谢谢大家!下次更新是周一! ☆、020破绽 程维哲写字,要先在纸上练个几遍,然后便直接写到幌子之上,眨眼功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幌子写好了,杨中元也没收拾,只让它扔在桌上晾干:阿哲,这附近的集市在哪里?你只管把你家合作的菜贩子米铺子介绍给我便成了,今天先麻烦你带我去一趟,我熟了路就成。 程家就是开米铺的,可杨中元却还是一脸认真地问他常合作的米铺是哪一家,程维哲不由笑着摇摇头:你啊,现在倒是太聪明了。 我这茶铺子,做的只有茶点一类,熟悉的米铺子倒也不远,便是巷尾那一家。可是rou菜一类,我倒是真不认得。程维哲想了想,有些为难道。 这倒是,如果实在不认得,我便明早直接去菜市买就是了,反正也不远。 他十几岁就学厨艺,如今已经将近十年。论说厨艺虽还未及顶尖,但这挑拣食材的能力确也相当厉害。宫里比不得寻常人家,样样自然都要最好,日积月累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学了一身挑菜功夫。这样一想,杨中元马上豁达起来:行了,rou菜不难,但是米面却要最好的。 程维哲点点头,道:明早我陪你去吧,你脸生,有熟人领着才好,我好歹是雪塔巷的熟面孔。 杨中元挑眉看他一眼,嘴里嘀咕:是,是,人面广的小程老板。 程维哲拍拍他的头,陪着他一路走到巷尾。雪塔巷实际上并不是很长,毕竟这里住的多为寻常百姓,一条巷子里的铺子都很简单,店面看起来也不大。东西胜在便宜实惠,走的是薄利多销的策略。程维哲是这样,杨中元也早就探查了一番,心里隐隐有了成算。 米铺对面便是人牙陈给他推荐过的那家医馆,杨中元站在米铺门口回头瞥了一眼,见里面的病患还不少,心里顿时有了底。 这大夫医术高明不高明,还是要看医馆人多人少。如果他看的不好,肯定没人寻医问药,铺子生意自然冷清。 杨中元看得入神,突然感到耳畔拂来一阵热气:小元,待会儿定完米面,我陪你直接请李大夫家去给泉叔看诊。 程维哲声音晴朗醇厚,有着让人沉醉的磁性,杨中元红着脸往边上缩了缩,低头问他:真的很厉害吗?我爹,身体有些不太好了,我听说,他清明时便染了风寒,一直拖到现在,也没得治好。 风寒虽不是太严重的大病,但也有许多人因此而殒命,何况周泉旭就不得医,身体亏空得厉害,杨中元这几日提心吊胆,就是怕他的病治不好,那他 程维哲见他神情凄惶,心中跟着一样难过,他不由得环住杨中元的肩膀,低声劝他:他医术真的了得,当年我爹心悸突发,妙手堂都说治不好了,我请了李大夫去,硬生生给我爹续了两个月的命。你相信我,泉叔如今看着尚可,这病李大夫是一定能治的。 杨中元听他说起林少峰,也少不得难受一番,他深吸一口气,抬头对程维哲道:我知道了,我们先进去吧,无论怎么样,我自己在这瞎想是没用的,等请大夫看了再说。 是这个道理。程维哲拍了拍他的肩膀,领着他进了米铺。 这家米铺的铺面比杨中元的还要小一半,靠西面的一整面墙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米罐面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会儿正坐在门口的柜台后面,右手握笔左手飞快拨弄算盘。 温叔,算账呢?程维哲等他稍稍停下了打算盘的手,才出声询问。 那男子抬起头来,是个长相极普通的中年人,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平静,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小程,你家不是才定过米吗?怎么又来了?温老板笑着问道。 程家是整个洛郡最大的米商,在郡都丹洛就有四家铺面。这温记能在程家的势力之内开成米铺,想必经商手段也十分了得。 程维哲忙向他问过好,然后才把站在身后的杨中元推到温老板面前:温叔,你家的米面可是最好的,我自然要给你介绍新客户来啊。 杨中元也跟着叫了一声温叔,浅笑道:您好,我姓杨,您叫我小杨便是了。最近搬来了雪塔巷,等过几日开个面馆,正需要上乘的米面。 温老板见他们二人年纪相当,站在一起也十分相配,忙笑着说:哎呀小程,你有了结亲的对象,怎么不请温叔去吃一杯喜酒哦。 怎么谁都看他们两个都是一对?杨中元气急败坏瞪了程维哲一眼,又别过头去不好言语。 程维哲忙摆手道:哎呀温叔,小元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最近才从外地回来,要落户在雪塔巷经营生意,他脾气坏着呢,你这么一打趣哦,回去他要揍我的。 可他这么一解释,温老板却笑得更**了,见程维哲死命冲他摇头,这才消了打趣的心思,道:你看看我,算账算糊涂了,小杨可不要生气。 杨中元哪里是生气,他是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前些年宫里生活虽然艰难,却从来都没人会拿这个事情开玩笑,他们都是吃过朱玉丸的人,有的将来要留在宫中,有的则会回到原籍,宫里一同长大的宫人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都是彼此年少青葱时候的过客,将来离开永安宫,许多人此生都不会再相见。 后来他做了总管,小宫人们怕他还来不及,哪有人敢当他面说这个话。 可是宫外的世界却跟里面截然不同,在百姓们看来,两个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关系这么好,那么不成好事,也差不离了。可没那么多讲究可言。 当初杨中元回到杨家,面对那样复杂的家事都毫不含糊,如今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