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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阖家一起在主屋吃过团圆饭,杨中元和程维哲才终于回到新房内,换下沉重的吉服。 他们的新房是三开间,打头进去是前室,左手边是浴室,前室后面才是卧房。 这个形制十分方便,他们回到卧室的时候,洗澡水早就已经备好。 因着吉服实在沉重,等到杨中元麻利脱到只剩下内衫,这才发现他跟程维哲共处一室,而他新上任的相公,也正穿着洁白的内衫,坐在床边看着他笑。 杨中元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还是程维哲好心,上前牵起他的手:走吧,待会儿水要凉了。 恩一起洗吗?杨中元低声道。 程维哲低声笑笑,拉着他走进浴室里:自然是要一起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期间,真的什么都不能写qaq好吧大家自行脑补!! ☆、第110章 准备 五月二十,正是宜开市的好日子,成亲那日杨中元跟程维哲便放出口风,说等着二十的时候不仅铺子要开张,还要置办一天的流水席。 婚礼来的客人,大多是冲着夏家的面子和这段日子以来两人新认识的朋友,所以听了便也笑着都说好。 只是私下里嘀咕,这两个外来的年轻人,还真是有些财大气粗。 忙完一天的成亲礼之后,第二日早晨两位新郎官一起给两位长辈请了安,又足足睡了一个上午的回笼觉,这才觉得休息过来。 等到下午,杨中元就迫不及待催着长青的相公李义去请了夏家的掌勺孙师傅来。 流水席虽然并不是多讲究的席面,但却是他们福满楼用来打口碑的开路先锋,不做到最好是不行的。 说起福满楼这个名字,还是杨中元他们两个托了韩世谦给起的。用来做招牌的大字也是韩世谦给写的,这位茶艺大家说了,大俗即大雅,满满都是福气,不是挺好的吗? 杨中元跟程维哲一向对他分外佩服,师父给起的名字,那自然便是最合适的了。 想到这个名字,杨中元不由笑了,程维哲正打了水进屋,见他躺在床上笑得开心,便烫了毛巾过来给他擦脸:想什么这么高兴? 杨中元老老实实给他擦干净脸,这才道:想到明个咱们的福满楼便要开张,自然是心中愉悦。 他的脸刚被热毛巾蒸得红扑扑,此刻带着笑看人,别提多清俊了。程维哲心里一动,低下头去在他脸上浅浅印下一个吻,右手探进被中,揉了揉他的腰:还难受吗? 杨中元捏着毛巾的手一僵,好半天才道:这有什么好问的。 程维哲知道他不想叫自己看出不适来,心里感动的同时,却还是搂着他低声道:你以后便是我的夫君,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你有半点不舒服,我都必须要过心,你说我为什么要问呢?小元,我们两个已经是伴侣,你跟我说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不用觉得丢人。 杨中元抬头扫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别开头去小声说:还是有些难受,不过今天再休息一天,便能好了。 程维哲见他肯说,心里也亮堂起来,他接过毛巾放回架子上,又取了一杯兑了少许蜂蜜的温水过来:放了些蜂蜜,你先喝着,我帮你取了衣服来,恩? 他最后那个尾音着实有些温柔缱绻,杨中元听了脸上一红,接过茶杯认真喝起水来。 那水味道略甜,仿佛能甜到心坎里去。 不一会儿,程维哲就从衣架上取来今日要穿的衣裳,成亲之前他跟杨中元都新作了好些衣服,大多都是同色不同样式或者同样不同颜色,叫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伴侣。 虽然杨中元觉得有些过了,但程维哲却特别喜欢,每次杨中元反驳,他都说:我们两个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穿一样的衣裳不是更好看?多般配! 说真的,自打他回来之后,他跟程维哲已经朝夕相对将近一年时光,却还是经常能发现他性格里各种各样的不同来。 这个人有时候特别稳重沉着,有时候又像个小孩似得,生气起来吓人得很,可他的笑容却阳光得令人觉得温暖。 有一次杨中元把这事跟周泉旭说了,爹爹只是笑着说他:随他去吧,或许维哲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伴侣,他珍惜你们两个的感情,甚至觉得是最值得炫耀的事情,那不是很好吗? 杨中元觉得爹爹说得倒是很在理,自此之后便也真的随他去了。 他跟程维哲年少时都是锦衣玉食过来,可懂事之后却大多都是靠自己生活,现在生活好了,他们有了自己的宅院与铺面,在家里却还是喜欢自己cao办生活起居。 如今在主屋里,虽然有长青跟李义两个伺候,但他们多半cao持的是楼下的事情,二楼杨中元跟程维哲住的屋子,也不过就是让长青在他们不在的时候简单打扫一下换换被褥之类,其余的时候,他们还是喜欢两个人独处。 见程维哲这次又拿来两件浅青的芒锦外衫,杨中元便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扶着自己下床站了好一会儿,才套上外袍:想想我这个年纪成亲都这般吃力,也不知许多人少年时便结了亲缘,那得多难受啊。 程维哲听杨中元嘟囔这一句,不由笑出声来: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应当是跟相公的能力有关吧。 杨中元坐到铜镜前,透过镜子白了程维哲一眼:是是是,你厉害,行了吗? 不,程维哲仔细帮他顺着头发,一边低声道,我昨个那是疼你呢,等以后不忙了,真正叫你感受一下我厉不厉害。 听他这么说,杨中元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又刷地泛了上来。比脸皮厚,他是真的自愧弗如,程维哲对他说话,从来都是百无禁忌,怎么恶俗怎么来。 不过两个人躲在自家屋子里讲,倒也无伤大雅。 好了,你快些帮我随便绑个发髻,孙师傅快来了吧。杨中元咳嗽两声,换了一个话题。 程维哲手脚麻利,杨中元跟他都只喜欢最简单的发髻,因为最近有些忙,他们都把头发全部束进发冠里,不仅方便,看起来也更精神些。 他仔细把杨中元的长发梳顺,先用锦带整个盘在发顶,然后取来轻便的乌纱冠,直接用乌木簪固定好。 好了,站起身我帮你系玉佩。 他们现在出门都比较仔细,毕竟自己做了老板,不整的干净利索一些说不过去。所以以前杨中元从来不往身上戴的玉佩与香囊,也会别上那么一两个,行走之间倒是显得越发飘逸了。 等他们两个都打理整齐去了前院的正堂,孙师傅刚被李义请到家中,杨中元忙请了孙师傅坐下,守前院的小厮麻利地上了茶。 孙师傅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他家里祖辈都是夏家的掌勺,他天分高,到了他这里手艺比自己老爹还要出众几分,倒是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