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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不然的话,他恐怕活不到这个年头! 可是就在刚刚,同样的一双眼睛,这人虽然比那个神秘人少了三分邪肆多了七分莞尔,可其中的审视是一样的。 都属于若自己轻举妄动,他手中之“剑”就能洞穿自己的喉咙! 即使这人手里没有武器!即使他空手站在自己面前!但是当他用那双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蓝胡子就是知道! 主宰生杀大权的人不再是自己,而是他! 跌宕起伏的情绪好悬……好悬没有泄露出来,这也是蓝胡子唯一庆幸的事情。 若换成十几年前的自己恐怕无法做到现下的妥协,换成二十多岁的自己怕是根本不懂虚与委蛇。 但是能正确认知到自己的本事,做出颇有自知之明的抉择这就是经验不同。 像是这时他就深知罗刹牌不是自己可沾手的东西了,虽然到这个时候放弃有些可惜,但和虚幻的权势地位比起来,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蓝胡子眯起眼睛和部下吩咐了什么,很快赌桌两边就只坐下了东向燕与玉天宝,而蓝胡子本人也如东向燕所赞的那样,是个聪明人。 他明智的从这个漩涡中抽身而退,避免了和十几年前的神秘人再次见面的机缘。 因为这一回,震怒的玉罗刹真不见得有上一次那么好脾气会愿意放他一马! 玉天宝手里有罗刹牌这早在几年前就成了西方魔教人所周知的事实。 玉罗刹拿出罗刹牌后曾亲手交给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玉天宝也如他所想的那样,牌子天天放在身上,但有玉罗刹在,无人敢将觊觎表现在明面。 可是玉罗刹死了! 练功走火入魔而死,西方魔教的人还瞒着外界秘不发丧,然而他生前疼宠的儿子居然不返回魔教据理力争,却跑来这边境之地大赌特赌! 连个孝子贤孙都算不上,东向燕如是想道,哦,还很蠢。 不知道平日里被派来保护他安全的三位长老其实全都恨不得他死! 赌桌上一向只有胜负,想见分晓,非要把自己输得一个子儿不剩,然后冲昏头脑的赌徒才会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也许是老娘的药钱,也许是一家的生活费,也许是自己的妻儿……赔的精光也不知反省。 由此可见,赌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只是能叫人散尽家财,还能让人成为六亲不认的人渣,败类,需要被唾一口唾沫的白眼狼! 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玉天宝年纪轻轻就被诱惑着染上了赌瘾。 当骰子的声音响起来,他胸腔里的声音明显粗重起来,简直好像一头斗志高昂的蛮牛。 玉天宝:“大!” 东向燕满不在意道:“小。” 骰子经过无数次翻滚,盖子在众目睽睽下打开了…… 第86章 晋江文学城 听到这里,司空摘星好奇道:“你赢了输了?” 东向燕不置可否道:“我赢了。” 司空摘星来了兴致:“你何时学起了赌术?” 东向燕朝天哼了声。 “爷, 天命所归!” 司空摘星:“……” 脸呢? …… 玉天宝输红了眼睛, 最后连罗刹牌都丢了出去, 包括身上的二十万两。 “我……输了……”他怔怔的久久回不过神,傻乎乎的瘫坐在桌子旁迟迟无法做出正确回应。 庄家的人在拿起罗刹牌时没忍住用手指摩擦一下, 待被东向燕凉薄的眼神扫过时才讪讪的将赌注统统归到他这边儿。 “玉公子,您若无法再投资,不妨先回去, 以待后头运气好了再来。” “不行!”玉天宝一下子蹦起来, 眼睛通红的就要去抢东向燕那边儿的那一堆钱, “我还没输!” “等等!” 众目睽睽之下,一根手指戳上发狂的玉天宝的脑门, 庄家的小哥怔然回不过神, 下意识叫嚷之后就一脸的不知所措。 东向燕用手指顶着玉天宝的脑袋, 他立刻没了反应, 之所以会这么老实,当然是因为东向燕在这样做时, 一道真气走入他体内, 顷刻间封起奇经八脉。 “想要钱?” 玉天宝狠狠眨眨眼睛。 东向燕莞尔笑道:“我也不欺负你, 用这块牌子换怎么样?”说话间,手上已经拿起那块罗刹牌。 玉天宝一怔,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表情, 随即用看待贼子的表情恶狠狠的瞪他。 东向燕撇嘴道:“搞清楚,你已经把罗刹牌输给我了, 无论我怎样处置都是天经地义,之所以会多此一举,全是因为我在扶贫。” 玉天宝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可偏偏东向燕这个时候解了桎梏,让他咆哮出声。 “你当小爷我很可怜吗?” “不可怜吗?”东向燕平平淡淡的说道:“老大不小了,不仅没有一技之长,连赖以维继的本事也无。一块牌子带来多少杀身之祸,你不仅一无所知,甚至连老爹死了也全不在意,你这等人在我看来简直可怜至极。” 玉天宝气得浑身发抖。 东向燕尤嫌不足的把一桌银票往他那里推过去,在他耳旁道:“二十万两,罗刹牌被我买下了,二十万两,你以后用这钱是赌也好,是花也好,随你意思,但是你以后会度过怎样的人生,却绝不是由这二十万两主宰的。” 玉天宝怔然一瞬,慌忙转身对已经走到门口的人道:“你为何和我说这些话!” 好似听出他语气之中的复杂,东向燕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哥。” “什么!”玉天宝满脸不敢置信,然而直奔出去后却根本找不见那人,“你是谁?”关于这份疑惑,让他在回头去取那二十万两时变得无比复杂。 赌坊的人旁观到现在才敢小心翼翼的道:“玉公子,还赌吗?” 本来想说要赌的玉天宝忽然想到东向燕说过的话,犹豫一下,气恼的一拍桌案。 “不赌了!” 至于东向燕,门口的酒壶似是被一阵风卷走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很是引来一阵揣测,然而屋顶之上,酒壶落到手里头,某人喝着小酒,随手把玩着这块价值二十万两的罗刹牌。 东向燕掂量一阵后,慢吞吞道:“赔了。” 呔!就算是古玉也没二十万两这么贵的,啧啧,下次不能这么败家了。 日升月落,天际一片银河长铺,远到山海一层,无边无垠。 躺在赌坊的屋顶,东向燕看起来都快睡着了,却被附近的一阵细微声响吵醒。 听从那个神秘人的话没有继续赌下去,玉天宝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失气概,遂找了妓院里最红的清倌陪自己一夜。 谁知耳鬓厮磨,不知快活今宵到几何。 黑甜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