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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卧榻之侧已有猛兽盘踞,从上到下被掂量个遍。” 宋玉致听闻到此已是万分急切。 “二叔!~好二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好好好,”疼爱的侄女都如此撒娇,宋智这个当叔的人又能怎么办?只能缓缓道来,说到最后,他怫然无奈,“说来说去,也是一场误会。” 可做过一场之后,却是当时意气奋发的大兄受挫,对方反借此扬了名声。 吃亏的成了自己这边,不甘心的也成了自己这头。 “玉致,若有机会遇上那位高人,切记谨言慎行,不可拿此事去撩动虎须!”宋智神情严肃的告诫道。 宋玉致见二叔说的严肃,连忙点头,怯怯问:“那位天下第一很不好惹吗?脾气很坏吗?” “那倒没听说,”宋智怔了征,做出思索的模样,“但对方在求道路上远非我辈能及,对于这等贤人理当以礼相待。” 宋玉致表示同意,一旁听了个圆满的宋师道却是表情诡异。 就似宋家子弟无人不崇拜天刀宋缺一样,宋师道在听闻自小崇拜敬慕的父亲居然会在年轻时候被削一顿狠的,且至今还对那人念念不忘,岂一个崩溃了得。 心中仿佛酝酿起来翻江倒海的冲击,梦想,憧憬一齐破灭仅于一瞬! “二叔,这是真的吗?” 他失态的从掩体的假山后头走出来,正在园子闲聊的两人立时发现了他。 宋智惊讶道:“师道!” 宋玉致脆生生迎上去:“二哥!” 宋师道拍拍meimei的头,不闪不避直直迎上宋智的目光。 “二叔,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曾被那位天下第一教训一顿可是真的?” 宋智闻言不禁苦笑。 “我也希望是假的,可在回顾现场的刀气剑痕之后,哪怕是我也能看出大兄完全被对方戏耍在手里的事实。” “……难以置信!”宋师道倒退两步,满目惊骇,“那是何等的怪才!”其实他更想说是怪物。 宋智摇头:“天下之大,能人奇人辈出,遑论一代后浪推前浪,师道,千万不可生出自满之心,因这天下之广,不知卧虎藏龙了多少奇人异士!” 宋师道面容严肃的抱歉。 “谨记于心!” 这厢宋阀核心成员讨论着东向燕,另一头曾被东向燕关照过的大隋宫内也有一场谈话正在进行。 杨广顾名思义是位暴君,这趋势在他年纪渐长之后越发明显,可他昏聩虽昏聩,却深知哪些人是不能惹,并且在对方不安分的时候乖乖避到一边,不去挡他的路。 能让一名千古暴君小心谨慎到这个地步,可见这许多年来东向燕明里暗里施展的诸多手腕! 桃林与碧海江心能始终隐居世外,做一桃源乡,缺不了他几次三番提着锤子,提着榔头,提着……咳,他还提过铸剑炉呢!去隋帝御书房里砸场子。 还有一次他甚至冲杨广表示,乖乖把头伸出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被sao扰的不耐烦所以过来警告皇帝的大宗师掏出了自己的大锤子。 杨广一阵沉默后干笑,这可真是个宝贝。 然后恭恭敬敬的请大宗师把锤子收起来,自此收起了搞事的心。 之后,两人也算默契的在私底下达成共识。 每年杨广都会派使者去并州,说的好听是问安,说的不好听是伺候祖宗! 今年特使送来贡品若干,全是会让外头人争得眼红的稀世珍宝,看他心情好,小心翼翼问句,亲,有搞事的心思吗? 东向燕一般看在孝敬的面子上,无可无不可的就应了。 没。 特使也就可以放心回去了,然后留待第二年…… 就和当初杨广拜访初到此地的他们似的,天天带礼物,日日不落客,等到关系混熟到可以拔头毛了,东向燕也还真看在过往交情的面子上照顾过他几次。 最惊险的一回是隋朝开国皇帝杨坚重新打算起用废太子杨勇,并罢黜杨广的时候。 那时别人不知杨广用出怎样的手段,东向燕却是知的,因为他全程保护杨广安全,以大宗师的武力迫使各方势力明里暗里派来的杀手铩羽而归! 然后在亲眼目睹杨广是怎样逼死重病在床的生父后,两人必不可免的越发疏远。 东向燕自己这头知道是怎么回事,左右他就是看不惯,觉得此举太过狠辣,然而杨广那头他也心知肚明。 儿子害死老爹总不是啥好事,尤其是办这破事的时候还有个人全程围观。 事后回想起来,不管对方的心胸怎样大度,等新皇登基那人都要成新帝往后的眼中钉,rou中刺。 杨广为此没少作死,最过火的一次是派人冲叶孤城下毒,再将东向燕引到绝地。 这个时期小鬼不多,东向燕的情报网难免疏漏,也竟然让他真算计成功了。 幸好叶孤城本身不是凡俗中人,他们两人自负艺高人胆大,但绝不去小看天下英雄,险之又险的平安返回桃花林。 但杨广和他们也是彻底不再是同路人,若非如此,东向燕几人也绝不至于将他派来的使者当猴子戏耍。 有些时候在隔壁建房子的田玉香会为此感叹两句,之后就是每年缩在小树林里听使者在外头喊的撕心裂肺,他们权当欣赏个笑话。 这一回也是,派去的使者返回后立时就被招入宫中,在隋帝座驾前恭恭敬敬的跪地不起,颤颤巍巍的将桃林里面的反应一一道来。 他不敢编瞎话,但桃花林中除了飘香的桃粉还有那一丝鲜香麻辣的炭火烤rou之气,闻得他当场腹鸣如擂鼓,现下回忆更是险些在陛下面前失态! 杨广可不管他失不失态,敢失态就当场赐死! “你说他们听你说完……连个反应都没有?” 使者不敢说谎,脑子里急忙将当时情景回顾一遍连连点头。 “是,臣下可万分肯定,桃林之中别无异样,连一丝笑声都没有!” 以往前去读旨,花林里总会伴有若有若无的笑音,但这次居然安静的……只有鲜香烤rou之气。 杨广的手缓缓握紧,目光深沉无光,兀自自言自语道:“连大宗师也要弃我而去吗?呵——你下去吧,此事不要和他人说起。” 那满脑子烤rou的使者一愣,闻言不敢拖延,叩拜后迅速退到门外。 宫门落锁在使者离开后,守门官立时便敲钟警告街巷行人。 夜幕低垂,月上天中,深宫大殿内灯影幽幽冥冥,似有无数鬼怪妖魔暂居宫内,条条暗影嬉笑诡秘,俨然一副想将屋内之人拖入修罗地狱的可怖之景。 杨广听着心中的魔在低笑,似是憎恨,似是哀怨,似是狂躁……浮光掠影,尽是思不尽的帝王心思。 若说为东向燕此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