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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或者觉得麻烦了我,对不对?” 想了想,童宴也很认真地道:“对。” “好。”卓向铭又恢复成温和的语气,对他说:“不早了,休息吧。” —— 在家待了两天,童历钦除了有卓向铭的那顿晚饭在家,其他时间都不在,第二天要走之前,童宴都一直在等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是他助理接,说是在开会,等到五点多,童杨催得不行,才终于出了门。 半路上童历钦才给童杨回电话,童杨拔了耳机接,他的声音就从车载音响里出来,直接对童宴说话:“童童,爸爸忘了今天是星期天,这会儿赶不回去了,就让你哥送你去好不好?” 童宴不愿意跟他说话,童历钦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叮嘱他:“医院来电话说过你的身体情况了,明天就开始上学,医生怎么说的都一定要听,是不是让你带个喷剂,还有个牌子?早上起来记得检查书包,体能课都帮你取消了,明年再补考。” 童宴只把头低着,童杨拿胳膊肘顶他,他就往一边躲。 童历钦道:“童童,你不答应爸爸,爸爸就一直担心着,童童?” “我知道了。”童宴道。 “乖。”童历钦笑道,“听你向铭哥的话,好好学习,爸爸有空给你打电话。” 童宴没出声,旁边好像有人在叫“童总”,童历钦就把电话挂了。 车里沉默着,开了一段路,童杨腾出只手,伸过去用力揉了把童宴的头:“好了。” 童宴躲开他的手:“别弄我。” “我也惹你了?”童杨道,“小没良心。” 童宴装着低头看oukm上同学的动态,童杨自说自话:“别理我,待会儿我走了一周见不着,看你后悔吧。” 童宴没抬头,切了一声。 —— 回家的路总是很长,离开家的路总觉得很短。童宴一面跟童杨赌着没有缘由的气,一面看卓向铭的房子越来越近,他离家也越来越远了。 几乎没过多久,就到了地方。 童杨晚上约了人,还忙着走,车就没开进院门,直接停在路边。 他先下车,从后备箱里往外拿给童宴准备的开学的东西,在家拿了些穿习惯了的半新的睡衣,跟几双写了童宴名字的运动鞋,一起装了个二十寸的行李箱,除了书包,水杯和文具之类的东西都是新买的,拿一个超市给的那种敞口纸袋装着。 童杨在那儿忙活,童宴就在车上坐着,不知道在气什么,过了会儿卓向铭出来了,他才下车,但卓向铭已经把东西都接过去了,一手抱着那个很大的纸袋,另一只手拉行李箱,听童杨的嘱咐。 “这是他衣服和文具什么的,东西都齐的,他自己弄就行,就是要麻烦你,每天提醒他带警示牌,学校也说了,一定带在校服外面。另外因为还是AO同班,所以体能课就不上了,那个味道怕他受不了,我们已经在系统上申请过了,但还是需要你签字,每节课都要签,童宴会拿给你。其他的……他要是淘气……” 童宴以为童杨会说让卓向铭随便教训,却没想到他说:“他也不怎么淘气,做错事也能听进去话,告诉他他就知道了。” 卓向铭一句一句答应,听到这里,接道:“童宴挺乖的。” “是。”童杨一下就没那么严肃,笑着,脸上还好像带点臭屁的骄傲,转头看童宴,童宴就把脸撇开了。 都说得差不多了,童杨道:“晚上还有事儿,那我先走。” “行,路上小心。” 卓向铭把童杨送到车上,听着车点着火,也掉好头,马上要走了,童宴的心酸也到了极点。 但车又停了,童杨把头从车窗探了出来:“童童,哥走了,周五下午学校门口接你。” 童宴早忘了那莫名其妙的赌气,往前走了两步,不过卓向铭抓住了他胳膊,他就没再朝车跟前走,跟卓向铭挨着站着,冲童杨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哥走了。”童杨又说。 童宴怕自己会哭,那样子想想都丢人,就把头低下了,但等车开出一截,他的目光却又看不够似的追着车屁股,直到卓向铭叫他:“外面冷,进去吧。” 旋龟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童宴就迎上去问好:“欢迎回家!” 它跟在童宴身后,转来转去:“美少女战士看了吗?我让你给我分享进度,你忘了吧?” 童宴说:“我忘了。就周五看了几集,之后没有看。” 旋龟表达抱怨地叹了口气,又装作不计较地公事公办道:“听说你明天要开始上学,我需要你的时间表。” 童宴正要答应,卓向铭道:“旋龟,安静一会儿。” 旋龟应了声“是”,果然没再说话,安静地走悬浮通道跟他们同步上了楼。 两个人一起把东西拿到二楼童宴的卧室,卓向铭问过童宴后,把行李箱打开,开始着手往外收拾。 童宴确实情绪低落,但他还不至于把卓向铭也冷着。 放好纸袋后,他也蹲在箱子旁边,把袜子和三双交叉放着的球鞋一起拿出来,在鞋柜里放好。 “挺漂亮的。”见童宴看他,卓向铭补充道,“我说你的鞋。” 童宴也回头看自己的鞋:“都是童杨买的。”他拿食指抠掉其中一双鞋的鞋带上不知道从哪里沾到的亮片,顺便说,“这双是他大学的时候,球队赢了比赛,赞助商给每名队员一双刺绣名字的鞋。” 卓向铭道:“他给了你的名字?” 童宴点头:“嗯。” “你哥哥很爱你。” 童宴嗯了声,小声说:“我也很爱他。” 他摆好了袜子,把小格的抽屉推进去,回身坐在床上,尽量不让自己耷拉着脑袋,也不摆出郁闷的表情。 可他苦恼地想,卓向铭的情商不是一直很高吗?怎么现在又看不出他急需要独处一段时间了? 好在没等多久,卓向铭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童宴终于可以把自己重重地扔进床垫里,天色已经暗了,房间里灯还没开,九月的气温没那么高,在光线暗淡、还稍微有些冷的房间里,他感觉到一阵比一阵强烈的难受。 可卓向铭很快又回来了,旁边的床垫下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