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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众,去品尝他们供奉的膳食。 而这,他不能应允。 “あなただけでは私に属し,神様。” 他低下头,虔诚地吻上安黎紧闭的双眼。 眸中疯狂独占的秽气氤氲。 ———————— 【神啊,你独属于我。】 【二十二】食和 【长鬼,你的神明落轿了么。】 【…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甚至连自己是否被这位神明注意到过,都没有自信。 “阿川——好了没——” “…马上。” 他从厨房探出头,视线与趴在客厅地板上打滚的安黎相撞。对方停顿了一下冲他眨眨眼,忽然骨碌碌的爬起来跑到他身后,双腿一用力跳上了他的脊背。 “好慢哦~”她半真半假的抱怨着,在他稳住身形后向前抻头,一下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噬咬舔吮,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含混。 “最近都没法吃下别人做的东西了,每天下班就盼着你做饭~唔…阿川是坏人!” “……嗯。” 即便知道安黎不过是在撒娇,他还是缓慢点头,承认自己的罪责。 因她动作而战栗的身体涌上快感,后背的寒毛生理性的根根倒立,心中沉涩的晦暗和病态的愉悦却冲撞交织,坠的心脏绞痛难忍。 【长鬼,无论何时,不要背弃和艺的工匠之心。】 可他背誓了。 他犯了身为手艺人一生不可饶恕的大罪,为了将他天真而残忍的幼小神明拉下傩轿,为了让她永远呆在他身边。 而他竟为此卑劣的窃喜。 “笨蛋。”安黎作势拍了一下他的头顶,咯咯笑着放开他的耳垂,在他后颈咬了一口,紧缠住他腰身的脚丫缓慢的蹭到居家服内,摩挲他结实的腰线。“哪有你这样的啊,还没判刑就先认罪了。” “…那请问,法官,我犯了,什么罪呢。” 他从善如流的改口,就这么背着她从流理台前移动到几步远的冰箱,熟练地取出一小包粉末,捻了大约半指甲量洒在台子上的玻璃碗中,若无其事的继续搅拌。 “你做的东西太好吃啦!”安黎丝毫未注意到他的动作,小心的往上挪了挪将下巴搁到他头顶上,两只小手在他木然的脸上揉搓。“好吃到让法官大人上瘾,没法吃下别人家的菜啦!” “……”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狠狠漏了一拍。 “那么,法官大人,我会得到什么刑罚,请问。” 他深吸口气抬头凝视上方的安黎,停下了手中搅拌的动作,怪异的语调一字一顿,如同真的在等待宣判。 “唔…”安黎假装沉吟片刻,接着从他身上滑下来,笑嘻嘻的跳到他面前伸出手抱了个满怀。 “罚你给法官大人做一辈子吃的!” “……” “好。” 他沉默着回拥她,半晌才俯下身将面孔埋入她秀美的发丝之间,用布料间的闷意遮住语气中的颤抖,长息间带起心脏的闷痛。 即使一个字的失态,他也不想让自己小小的神明发现。 他想做她,完美的工匠。 每一个天生的手艺人,自出生那日起便注定抛弃世间所有的信仰,为光临的每位顾客全身心的奉献,终其一生用生命之血浇灌名为【事业】的花朵,以专业主义为座右铭,奉工匠精神为神谕。 而他,却是个半途而废的逃兵。 从许多年前起,从他在店中被人用不熟练的日语大肆褒奖,在那纯真干净的笑容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时起,他引以为傲的双手与虔诚谦卑的灵魂便再也没有为任何一位,哪怕一位顾客全心全意的服务过。 他将这些他仅有的东西,全部奉献给了那位来自东方的神明。 躁动的野火与思念日夜侵蚀,朝圣般的渴望疯狂炙烤着他的内心,令他近乎疯魔一样的想念她。日升日落川流喧嚣,店门前的灯笼亮起又灭掉,谈笑的客人来了又走。 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只想见她。 【长鬼,不要迷失,要成为自己。没有哪位神明会为跪地的信徒落轿。】 【无论何时,不要背弃和艺的工匠之心。】 他在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请辞,临行时师父的叮嘱依旧依稀可闻,而他虽然点头承诺,却可笑的连一样誓言都未曾遵守。 做不到的,怎么可能做到呢。他连直视她灿烂的笑靥都会头晕目眩呼吸困难,又何谈“成为自己”。 留恋和彷徨同行,战栗和执恋共存。 没人会理解他在长久的煎熬后向她发出邀请,会需要多大的勇气;就如同没人会理解他为何会在昏黄的路灯下,遥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跪倒在皑皑雪地中时同样。 巨大到不真实的感恩与幸福充斥着大脑,在血管中滔滔奔流叫嚣嘶吼,那可怕的狂喜因为无处宣泄的堵塞,在这具沉默如山的躯体中澎湃回流相互倾轧,最终竟从极乐中生出了疼痛的猜忌。 她为什么同意了? 优良的背景、古老的姓氏、温和的性格和外表…还有那份笑容…啊…还有那彰显冰晶般内心的笑容。 他只是她万千朝圣者中连平凡都够不上的一个,只是个甚至连交流都无法顺畅的异国人。而且,不是法兰西不是德意志,偏偏是个…【日本鬼子。】他闭着眼勾勾嘴角,轻易回想起这个古老城市对他的种族,无法磨灭的仇恨和鄙夷。 那回荡在城镇中刺耳的警笛、悠远的丧钟,那些古旧发白的照片和刺眼的笑容,那些挖肠剖心的屠杀暴行,那□□裸的、无法回避的罪恶,每一样都在他一步步的前行中成为巨大的阻力。 他真的为先祖的行为感到抱歉,如果可以,他很想向谁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