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6
书迷正在阅读:逃离死亡游戏、如梦令、奉旨拆婚、听说胖子没腐权[快穿]、我超笔直的、[杀生丸]锢你在指间、全帝国都以为我在秀恩爱、心极、小鬼记事、夜异行
” 不等说完,就见孙子锁紧眉头,声音带着愠怒道:“都说了杨小姐是被妖怪附身了,她本人或许根本不想嫁人!而且宋映白有孝在身,就别乱牵红线了!”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给宋映白牵线搭桥,裴怀珹还没走,祖父又来添乱。 敬国公见孙子如此抵制宋映白的婚娶,心里又寒了一分。 “你骗我回来,就是为了说把杨小姐嫁给宋映白这件事?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们在军中另选一位才俊娶她不好吗?”黎臻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最近事情特别多。等下次休沐,我再回来看你。” 敬国公看他一副归心似箭的死样子,气得胸口发闷,一摆手,“去去去去!赶紧滚蛋!” 黎臻立即满足他,拔腿就走。 结果人真走了,敬国公心酸的想掬一把老泪,自己造了什么孽,儿子下落不明,孙子要让他断子绝孙。 刚一提给宋映白相亲,孙子就恨不得要吃人,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过。 这时候管家上来扶住他,“老爷,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哪还有心思休息!备车!” 敬国公打听到宋映白家在哪里后,把马车停在路边,等待孙子跟他放衙回来。 傍晚时分,他从车窗缝中看到两人说说笑笑回来。 孙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真难想象在家里向来冷着个脸的他,一路走来,居然都是笑着的。 要不是那模样那衣着那声音,确定是他宝贝孙子,他一定认为这是别人。 敬国公又想掬泪了,他也是过来人了,男人看心上人什么样子,他还是清楚的。 孙子简直要把眼珠子黏在宋映白身上,他从没见他用那么热忱的眼神瞅过任何人 他握紧双拳,强忍冲动,才没有冲上去揍他。 等黎臻他们走远了,躲在另一辆车里的管家撩开车帘,“老爷,咱们跟上去吗?” 他就见老国公靠在车壁上,无力的摆摆手,“……我累了,回去吧。” 谁来告诉他,他该怎么办,要继续放任孙子吗? —— 身为太皇太后,又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已经没什么事情能够牵动她的心弦。 平日里就是跟宫里的“老姐妹”、嫔妃们说说话,侍弄侍弄花草,听听戏,一切都是那么舒心。 当看到弟弟敬国公一副“悲从中来”的愤懑表情,她只觉得他年纪大了,还一把暴脾气,打趣道:“怎了这是,羡慕你还生的起气来,哀家啊,可做不到,身子骨不许啊。” 敬国公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在世的亲人,只有jiejie太皇太后了。 亲人就是这样,不管到了什么年纪,经历了多少风雨,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就是找对方商量。 太皇太后笑道:“还是臻儿不回家的事啊,哀家已经跟皇上提了,他说会劝臻儿,怎么,他还没回家吗?” 敬国公默默点头。 太皇太后想了想,笑道:“那不如算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整天盯着他回不回家干什么,他还能亏待自己啊。依哀家看,他是觉得在家束手束脚,所以才在外面住的。你应该打听打听,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如果是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 敬国公再次点头,“是有人了。” 太皇太后道:“你既然知道,又何必一个劲儿的叫他回家。难道是对方身份低微?唉,你应该想开点,臻儿喜欢,你又何必介怀。” 敬国公一听jiejie是觉得他心胸狭窄,见不得孙子自由自在,他握拳,心痛的低声道:“对方是个男人。” 说完,看jiejie的表情,就见jiejie眉心一拧,震惊的看他,“有这样的事儿?” “荒唐!”太皇太后语气中含着怒气,“哀家虽然知道外面有这样的事,但没想到臻儿也学着人家玩弄戏子伶人,荒唐荒唐!” “不是,是他锦衣卫的下属。”敬国公犯愁的道:“他一直没朋友,又来遇到了这个宋映白,我还替他高兴过一阵,没想到……是这样的关系。jiejie,我该怎么办?应锦那会,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他从没听过我的。到孙子这里,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太皇太后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不是全凭家世和运气,她轻描淡写的道:“这不是正路,得给臻儿一个敲打,哀家赏那宋映白一杯毒酒好了。” 敬国公一惊,没想到jiejie出手这么狠,“我只是想让臻儿回家,顺便跟对方断干净,取人性命还是太草率了吧。” “这种勾引好男儿下歪道的混账东西,留着干什么。”太皇太后凭借自己多年的斗争经验,深知狐媚子这种东西不能留,留下只能是祸患。 敬国公猛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依他对孙子的了解,把宋映白杀了,他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太皇太后刚要说话,就听外面太监高声道:“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端正了身子,朝孙儿笑道:“晟泽,都多少天没来看哀家了,还以为你把皇祖母忘了。” 朱晟泽看到敬国公,道:“舅爷爷来了,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太皇太后道:“哀家正跟你舅爷爷聊一个哀家晌午刚做的梦,不吉利的很啊。” 朱晟泽落座,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是什么样的梦?” 敬国公一头雾水,不知jiejie是何意。 太皇太后道:“哀家梦到,一个锦衣卫手里拿着弓箭,射死了一只兔子……唉……想到天气最近转凉,哀家这身上不舒服,这梦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太皇太后是属兔子的,梦到有人射死一只白兔,确实很不吉利。 朱晟泽劝慰道:“梦而已,不代表什么。” 太皇太后微微摇头,“不止,哀家清楚的看到那拿弓箭的锦衣卫的牙牌,北镇抚司宋映白。怕就怕,真有这样一个人,会对哀家不利。” 朱晟泽听出这是祖母想叫自己查,便吩咐下去,“来人,去问问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很快,吕公公回来禀告,“回太皇太后,皇上,敬国公的话,宋映白是北镇抚司百户。” 太皇太后捂着心口,惊道:“还真有,看来此人会对哀家不利。” 一个小小的百户,皇帝哪会放在眼里,随口道:“让他离京就是了。” 吕公公知道宋映白是谁,苦着脸道:“陛下……”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说他跟黎同知要好?难道跟黎同知要好,就能触太皇太后的霉头么。 太皇太后想了想,“得驱逐他到天涯海角,哀家才能安心。” 朱晟泽想都没想,对吕公公道:“告诉范指挥使把这个叫宋映白的派到琼州去,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回京。” “……”吕公公暗暗咂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