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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周子轲抛帽子,在邮轮起航三分钟内就违反了数条亚星娱乐的音乐节安全规定,“光荣”收获了本届活动第一张官方“红牌警告”。还有一条话题热度也极高,内容只有一组照片:在十几个摄像头的包围圈里,周子轲一上停机坪就和肖扬站到了一块。肖扬贴在周子轲耳边说话,周子轲低头听了,接着周子轲避嫌一样朝四处看,肖扬也不再看他,转头开心地去揉陶锐的脑袋。 艾文涛在电话里大惊小怪:“你什么时候去的?” “我还叫你一块去潜泳,一来人都没了,怎么说走就走了?” 周子轲站在甲板上,看着外面的大海,一时半会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时候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浑浑噩噩,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了。 “你们那活动办到什么时候,”艾文涛无奈道,“你看你吧,好玩的地方你不去,跑去你们公司那,乱七八糟的……这回什么时候回来啊?” 郭小莉给周子轲打电话,说了一大堆,内容无非还是,这两天我不在,你是队长,要对团队负起责任云云。 她又说起另一件事,说是,她不在,阿云也不在。“子轲,阿贞,你的前辈……”郭小莉顿了顿,似乎还很犹豫,“这次,他自己一个人在船上。” 郭小莉说:“我把他交给你了。” 周子轲原本盯着海面,一声不吭的。他总是这样,叫人感觉他把谁的话都当成耳旁风。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眉头不自觉一皱。 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温心在邮轮各层跑上跑下,来回排队,等回到汤贞房间的时候,她手里一大堆的东西,又是预定餐卡,又是攀岩票,又是腕带。汤贞坐在卧室里,这才上午十点多钟,汤贞就换上了睡衣。即使上了邮轮,祁禄也要监督他服药。 温心把腕带放在电视机上。祁禄看见了,知道这腕带除了可以打开房间、在邮轮各处通行以外,还有GPS定位功能。他拿过一条,看了编号,蹲在汤贞面前,给汤贞往手上戴。 汤贞手腕上还挂着温心给他编的幸运石,有点碍事。祁禄给他戴好了,便开始整理床铺。汤贞手握着水杯,抬头看祁禄。 “我晚上要是没醒,祁禄,你叫叫我吧。”他说。 他是在为难祁禄,谁都知道他不清醒的时候,根本不是旁人能叫起来的。 汤贞说:“我不想一直睡。” 在祁禄面前,汤贞很少摆出这样恳求的态度。祁禄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没开备忘录打字,反而是翻开了天气预报。 预报显示,海上有雨。 祁禄望着汤贞看屏幕的眼神,他又调出一条短信。 “今天海上可能有风浪,你们注意小心,和阿贞一起待在房间里。”是郭姐的信息。 汤贞目光黯然了,他低下头,看手上一闪一闪的腕带,没再言语。 温心在电话里告诉郭小莉,汤贞老师上午在停机坪不太舒服:“我刚刚回去,看他换了睡衣,应该要午睡一会儿。我现在还在排队给祁禄买冲锋衣,他行李就装了一点点,我一会儿再回去和他换班。” 郭小莉说,温心,你去帮我处理几件事情。 温心透过电话都能听见囡囡学校广播那边有多热闹。郭小莉本该轻轻松松,搁下工作专心去陪女儿。可这会儿她都没上船,各种繁杂琐事还是难免地一而再再而三,找到郭小莉。 为了郭小莉的嘱托,温心又在这十几层甲板之间来回奔波,中途祁禄发短信问她去哪里了,温心说:“我给你买了套冲锋衣,你回去先试试。” 祁禄顿了一会儿,回道:“我有冲锋衣。” “你又没带!甲板上风很大的,我应该没买错尺码。” 温心一直跑到下午一点多钟才把郭小莉说的事情办得七七八八。她汗流浃背,觉得肚子都要饿扁。这时候又有突发状况,郭小莉给温心发短信,叫她去趟安保中心:“KAIser 官方后援会闹出点事情,小田正忙,罗丞不方便出面,你过去把人带走安排一下,别被船上的记者拍了,也别闹到歌迷家长那里去。” 温心的肚子咕咕直叫。 到了安保中心,一进门,温心就吓了一跳。 几个保安大叔围坐在里面。一个女孩子,短发被揪得乱糟糟的,眼镜腿也掉了一半,她身边放着她的行李,船医正用酒精棉擦拭她脸上的伤口。 女孩倒没有哭,只是一个劲儿地皱眉,酒精棉一碰伤口她就喊痛。她怀里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上还插着电源线,只是电源线另一头不见了,看切口像是被人剪断。 “这位小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你讲出来。”一个保安大叔问她。 那女孩四处看了看,手攥着眼镜,不肯说话。 温心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几位保安听说温心是被 KAIser 经纪人叫来处理这事情的,便拿了个凳子给温心坐。温心问怎么回事。几个保安大叔先把这女孩的身份信息交给温心。 姓名,闫小光。 温心抬头看那个女孩。 坐在温心身边的保安讲,他们是在七层甲板发现这个小姑娘的,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带着行李,自己一个人坐在船舱边。房间那个腕带被剪断了,电脑线也被剪断了,脸伤成这个样子。 “她的房间在十三层的13144,”保安大叔翻了翻名单,说,“我们查了监控,这小姑娘上午一直在六层篮球馆给人占座位,中午回房间吃饭,等吃完了,她就这个模样,拉着行李从房间自己出来,跑到七层坐着去了。” 温心看那小姑娘。 保安大叔说,他们盘问了闫小光的室友,还查到闫小光所属的 KAIser 北京后援会第五分会的会长卞思奇等几个人当时也在13144:“但这个小姑娘非说这事和她们没任何关系。我们也不好处理啊。” “怎么回事?”温心问闫小光。 她认出来,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上午在码头外静坐时候那个坐在角落里敲打电脑的“嘉兰塔下的小光”。 闫小光四处看了看,她好像很提防,只对温心怯怯地讲:“再给我找个房间住行吗。” 温心出安保中心的时候,听保安大叔讲,本来没想联系到亚星公司那边去,给田领队打电话没打通,KAIser 北京后援会的负责人又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肯管这个小女孩:“说是她写了什么……什么?” 温心没听明白:“什么?” 闫小光抱着行李就要走,一门心思把温心往外挤。 保安大叔也是一头雾水,他已经是上个时代的人,不太理解现在小年轻人的心思:“说是什么……周子轲和谁,和汤贞还是谁啊?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