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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说正经的。周哥这回把他们家把他老子气成这样,就没什么后果?” 艾文涛眼皮都不抬,说:“能有什么后果啊。” 另个人说:“还是人牛逼啊。换成我,早担心被扫地出门了。” 夜深了,房间里没怎么开灯,只有窗外冷白月光,透过窗帘投射进来一条缝隙。周子轲穿着浴袍坐在床边的沙发上,他低下头,刚洗完澡,他有点喘,借着这点月光,他看着汤贞半湿的长头发披在肩上,看着汤贞笨拙的手。 汤贞坐在地毯上,细手腕抬起来。本章省略很多。周子轲在沙发上低下了头来,他先是用手指蹭了蹭汤贞的脸,然后顺着耳朵,撩起汤贞耳边的头发,让汤贞的一整张脸都在眼前抬起来了。周子轲又托住汤贞的后脑勺,这把头发像丝绸似的,缠住了周子轲的手。 “我们以前在日本见到过汤贞老师,”两位从日本来的年轻电影演员说着说着话,突然站起来对汤贞鞠躬,他们又坐下了,很兴奋地讲,“汤贞老师那时候演一部电视剧,,改编自日本的漫画,在日本的电视台播出——” 肖扬几个人“哇哇”惊叹起来,说听说当年在日本的收视成绩也很好。 节目组在大屏幕上放出了一系列汤贞当年作为 Mattias 成员赴日发展,登上报纸头版,发行日文专辑,在歌会登台表演等等的照片。 镜头一闪,出现了当年只有十九岁的汤贞青涩的面庞,他在日本几位综艺主持人的对话中不停地笑,回答每一个对方提出的或正经或不正经的问题。当回答到是否喜欢“性欲旺盛”的对象时,汤贞自己先在镜头里笑了一会儿,才认真地说:“我……比较冷感,喜欢工作。” 他的日文太过于规矩了,说什么都显得很郑重其事。“不喜欢SEX,”十九岁的汤贞毫不犹豫地轻声回答,“也不想找喜欢SEX的对象。” 汤贞的眼睛被蒙住了。…… 周子轲已经连续第四次在上直接打断嘉宾关于和汤贞的玩笑了,他看起来实在很严肃,因为他平时不爱讲话,偶尔说一句就容易成了新闻。粉丝们说,子轲是个富家子弟,教养非常好,不爱听到任何低级的玩笑,更别说是关于前辈的了,子轲是最最尊重前辈的人。 Mattias 的后台休息室里,汤贞坐在更衣室门里很小的地板上。…… KAIser 这次出道巡演从十二月一直持续到一月初才返回北京,这意味着接下来很长时间里,汤贞和周子轲每天都见不到面了。 临行的前一晚,汤贞原本还在写他的法文功课——这一个月里,除了夜里陪小周以外,汤贞白天时连吃饭都在听法文的CD,但是他记忆变差了很多,注意力也难集中,无论怎么用功都不见成效,写字也不时出错。 不过汤贞有他自己慢慢寻找平静的方法。 “汤贞。”小周在卧室里突然叫他了。 汤贞听见了,放下笔,走过去。 周子轲坐在床边,左手拿着一个手机,正在往右手的手机里导入着什么。 导入了一会儿,成功了,周子轲便把左手拿的旧手机关掉,随手丢进了抽屉里。 “你的手机呢?”周子轲突然问他。 汤贞愣了愣。 也许是感觉小周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疏远,让汤贞有点紧张。 周子轲冷静看他:“你是不是把我和你以前的短信都删了。” 汤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看他。 周子轲瞧着汤贞的反应,估计着自己是猜中了。 “我明天就走了,”周子轲抬起眼,看着汤贞的脸,今天的他一下子变得与过去这些日夜里判若两人,“等一个月后我回来,你还会变吗?” 汤贞的头发很长,别在耳朵后面,汤贞站在门边,隔着很远距离,静静地望着小周。 周子轲其实不太喜欢看汤贞……汤贞有一张甜的嘴唇,喜欢唠叨,喜欢笑,喜欢用汤匙尝锅子里还未煮完的饭菜,喜欢念着小周小周两个字,喜欢喘着,在周子轲吻他时发出闷闷的声音。 汤贞喜欢唱歌,喜欢主持节目,喜爱与人聊天,与后辈们说笑,也喜爱演戏,喜爱在观众面前鞠躬,喜欢谢谢每一个人。 汤贞对每一个人都好,对周子轲总显得没有那么特别。所以当汤贞跪坐在地上,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当汤贞……——周子轲似乎就掌握了某种东西,某种可以让汤贞牢牢记住他的东西,某种即使一个月后才回来,汤贞也不得不承认的东西。 周子轲曾经和汤贞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也不过半年,六月份在巴黎短短地相爱,七月回了国,一切都改变了。 三更半夜,周子轲还是睡不着觉,他睡前把……,结果自己越来越清醒。周子轲索性从卧室里出来抽烟。 汤贞的法文书就在客厅的桌头上放着,周子轲夹着手里的烟,随手掀开了封面,翻了翻汤贞抄写的法文笔记。 几乎每页都满是涂涂改改,很难找到一句完全写对的。周子轲翻了几页,过去他听过汤贞说法文,总觉得不至于出这么多错。就在周子轲要把笔记合上时,从里面突然掉出张纸。 这张纸写得满满当当,周子轲拿起来看,从纸的左上角到右下角,从正面到反面,以一种随心所欲的秩序,写满了“小周”两个小丑字。 第163章 英台16 汤贞回想起过去的一个月,还常觉得很不真实。他每天醒过来, 在祁禄的监督下吃药, 忍受药物的副作用, 吃一点饭, 等待一天的结束。 看上去, 汤贞的一切和重新遇到周子轲之前没什么分别。 就连那个时不时走神、恍惚的精神状态都相似。 只有夜里, 只有当汤贞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坐在床上, 在窗帘缝里透出的一丁点月光中, 汤贞把下巴贴在自己的膝盖上。虽然在家总严严实实穿着睡裤,汤贞也感觉自己腿上的伤口正在结痂。 小周在电话里问:“你想我吗。” 汤贞不知怎么回答。他现在的生活早就不同以往, 像个勉强粘合起来的,其实风一灌就会散开的破败的壳子。小周突然出现, 占据了他的每时每分,又骤然离开。 也许汤贞曾经欺骗自己,他幻想自己没有那么孤独, 也一点都不害怕被所有人忘记。 “想……”汤贞回答。 小周“嗯”了一声,像在验收一个还算满意的答案。 小周在工作, 在参与出道之后的第一次全国巡演。汤贞站在电视机前,看娱乐新闻的报道:KAIser 队长子轲再一次演唱会迟到,这是他第四次迟到了……唱歌中途也没声音, 让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