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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门,阻隔了两人的世界。 陆行舟郁闷地不停捶打自己的脑袋, 不停地骂自己:“陆行舟你这个煞笔, 连宫翊的性情都没摸透,瞎玩什么吃醋的游戏, 这下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煞笔!煞笔!煞笔!!!” 陆行舟不断自责, 这时候电话响了, 小秘书芮筱习惯性提醒陆行舟下午的接机时间。 都这样了,陆行舟哪还有心思去接什么鬼机, 便对芮筱说:“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赶不上接机, 你帮我去接一下。” 芮筱很少遇到老板临时变卦,想来他手头的事非常重要, 便应下了。 芮筱将要挂电话, 陆行舟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女生如果惹男朋友生气了,会怎么做?” “啊?”芮筱被陆行舟摸不着头脑的一句话问懵了,但敏捷的思维告诉她, 要完美的回答这个问题。 芮筱说:“要看什么事惹他生气。” “吃醋!”陆行舟没好气地说。 “呃……这种情况比较复杂, 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吃醋事件, 吃醋的对象他认不认识,是真吃醋还是假吃醋, 女生本身和绯闻对象有没有暧昧……” 芮筱说了一连串的话,陆行舟一句都记不住,越发烦躁:“我要答案。” “撒娇, 卖萌。” 陆行舟:“……”这个套路已经用烂了。 “换一个。” 芮筱想了想又说:“装病,博同情。” 嗯?这个可以有。陆行舟摸摸屁股,心里便有了主意,对芮筱说:“知道了,我会把这个方式告诉我meimei。下午接机你知道怎么说吧?” 芮筱回道:“陆总,我懂的。” 挂掉电话,芮筱觉得纳闷:陆总什么时候多了个meimei?是情meimei吗,看情况他好像红鸾星动了。 陆行舟脱掉外套,摊到床上,这个沉痛的教训把他弄得苦不堪言,再也不能得意的笑了。 陆行舟仰趟着高举电话,看着经常联系人里那个叫[我的]名字,写这个备注的时候,陆行舟还没想好宫翊叫我的什么好,可以是我的男神,我的拍档,我的室友或者我的达令。 陆行舟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我的],电话拨出去了。 陆行舟的心揪着,生怕听到“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句话。 好在,短暂等待后,电话里传来“嘟——嘟——”的长音。 陆行舟掌心开始冒汗,闭着嗓子咳了几声,这样能让声音听起来嘶哑点。 经过一轮长长的等待,因为电话无人接听而自动中断。 陆行舟那个心情啊,可以说比工程竞标还紧张。 再一次拨出电话,宫翊还是没接。 陆行舟锲而不舍,以打爆宫翊的电话为原则。你生气归生气,凭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啊,也忒小气了点。 陆行舟第五次播出电话,终于,手机屏幕上开始计时了。陆行舟一个手滑,电话从空中落下,砸在他脸上。 卧槽,一阵生不如死的疼痛,陆行舟感觉整个鼻子要毁掉了,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但现在陆行舟顾不上疼,捂着鼻子,喊了一声:“老宫~~~~”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陆行舟泪流满面,又换了个喊法:“翊老师~~~~” “什么事?”宫翊的声音又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冰冷疏离。 “你不要生气嘛,我不去接机了,我跟那女人……”陆行舟边吸鼻子,边解释。 宫翊沉默了一下,问:“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挂了。” 陆行舟觉得自己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宫翊还这么不相让,过分了点,加上自己是个伤员,他还这么冷漠,火气一下就上来了:“宫翊,你是不是个男人?芝麻绿豆点儿大的事,你至于气成这样吗?我现在都快死了,你还不闻不问,我、我、咳咳……”陆行舟话说的太急,一口气呛在喉咙,猛咳起来。 剧烈的咳嗽又牵动后面的伤口,陆行舟压抑已久的脾气彻底爆发了,将手里正在通话中的电话朝门口狠狠砸去。 扔掉电话,陆行舟气得浑身发抖,半天缓不过神来。 要说现在的电话质量真好,被这样大力摔了,还能打通。 孤零零躺在房门口的电话顽强地震动着,陆行舟红通通的眼睛一直瞪着电话,仿佛电话就是宫翊,要将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陆行舟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慢慢平静后觉得这事自己有错在先,宫翊吃醋生气证明他在意,这样一想,陆行舟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捂鼻,一手捂屁股,蹭到门口把电话捡起来。 手机稀碎的屏幕上显示[我的]来电—— 陆行舟接通电话,这次是宫翊先说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是的话先别动,我在外面,马上回来。” “嗯。”陆行舟听到宫翊的声音,鼻子更酸了。 陆行舟回床上躺好,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矫情了,明明这事儿你情我愿,而且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现在把身体的痛楚全部归结宫翊身上,跟个娘们儿似的,对宫翊很不公平。 陆行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刚才的行为不叫撒娇,叫撒泼。这样下去不行,宫翊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容忍一个连情绪都管理不好,胡搅蛮缠的男人在身边。陆行舟,你醒醒吧! 陆行舟胡思乱想,头脑渐渐发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直到感觉额头一片冰冷,才转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看到宫翊站在窗边打电话,他永远都站的那么笔挺,仿佛一颗参天大树,天塌下来都有他扛着一样。 陆行舟没有打扰宫翊接听电话,就这么眯起眼睛看着他。 宫翊在谈工作,陆行舟听到他说法国公司的项目组三天后就要来中国了,公司将正式进入试运营期,留给两人休息的时间不多了。 宫翊这个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听他有条不紊地布置公司事务,陆行舟觉得命运待自己真的不薄,能遇到他,是自己百年修来的福气。 宫翊打完电话,转身便与陆行舟水汽汪汪的眼神相对。陆行舟因为发烧,脸色红得异常,鼻梁不知道被什么弄伤了,有一道青紫色的淤痕,宫翊回想早上的事,对弄伤他鼻梁一点印象都没有。 总之,陆行舟现在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宫翊叹息一声,来到床前,低下头说:“你现在有点发烧,可能是因为我们欢爱时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导致你伤口发炎,这点是我的不对。” 宫翊说欢爱这种羞耻的事,说得好像教科书一般正经,陆行舟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脸“腾”地一下红得像番茄,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不过,幸好有发烧作掩护,不至于被宫翊发现自己的难堪。 陆行舟张了张嘴,发现嗓子干涩得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