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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接回对方,让对方感受祖国温暖的欣慰感。 国外再好,又岂会有家里好。 对方受苦了啊。 要不是觉醒了异能力,又找到一个好人收养,国外的孤儿估计很难回国。唉,下次一定要让国家注意这方面的事情,给那些流落在海外的人一个回家的希望。 两人的脑回路一时间完全不在一条线上,隔了估计一个次元壁。 在场其他三人猜到这一点,都默默看着。 白绮瞬间入戏,不安地往织田作的身边缩了缩,“你为什么要抓我们啊?” 织田作之助感受到他身躯的微微颤抖,额头滑落一地冷汗。 白绮…… 你真不是小白兔啊。 太宰治见状,双臂张开,充满关爱地对白绮说道:“白绮君,你可以躲到我这边来,太宰哥哥肯定保护你,不让你被坏人欺负。” 白绮:“……” 给你一点脸,你就敢不要脸了!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补刀道:“太宰,你自己都自身难保。” 太宰治睁眼说瞎话道:“没关系,我们都是良好的公民,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日本政府一定会救我们的!” 白绮想到他前黑手党干部的身份。 织田作之助想到他这位老友在横滨黑道的赫赫名声。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想到了死鼠之屋的情报,至今为止,太宰治记录在案的谋杀一百三十八件,恐吓三百一十二件,欺诈他人六百二十五件,这里面还没有算入太宰治幕后cao控的事情,犯罪记录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 如果这样都能算良好公民……可能日本政府已经疯掉了吧。 偏偏这些猫腻,周树人不知情,只能客观地说道:“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一位合法的外国公民,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还未查证,他以假身份进入我国,台湾省异能特务科拘捕他属于合法行为,不存在单独针对外国友人的事情。” 白绮又指了指同样被扣留的织田作:“那他呢?他是合法的呀!” 周树人静默一秒。 他内心痛骂乱来的胡适,还嫌我们国家和邻国关系不够差吗! 随后,周树人风度翩翩地用日语说道:“这位织田先生……” 太宰治补充道:“织田作。” 白绮也点头:“用日语的读法是织田作。” “是吗……”周树人对自己学的语言动摇刹那,改口道,“哦,这位织田作先生与白绮同学是帮助台北市度过这场危机的英雄,等我们与日方沟通完毕后,会立刻释放织田作先生,请织田作先生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用微笑注视两人忽悠周树人。 他心里也不禁稍稍动摇。 到底是姓织田,还是织田作?难道日本真的有一个“织田作”的姓氏吗? “……” 被玩姓名梗已经玩到心累的织田作,脸色写满“我认命了”。 他能怎么办? 他身边的人都认定了他姓织田作啊! 只有武装侦探社还是一片净土,没有被污染,可是太宰据说等洗白履历就跑来当同事,最后一片净土似乎都摇摇欲坠啊! 周树人见他没说话:“织田作先生?” 织田作之助在扶正了歪东倒西的白绮后,没有去说一些客套话。 “我希望贵国能尽快让我们回国。” “这个……稍后再议。” 周树人沉吟,干脆利落地先忽略这一句话,把重点放在了白绮的身上。 刚才在谈什么?抱歉,他还需要考虑考虑。 国人最重要! “白绮同学,我想和你单独谈一谈。” “好啊。” 监狱里“害怕的”黑发少年马上生龙活虎地答应下来,手上拿着钢笔和记事本。 织田作之助在他跳离身边,要走出监狱的时候,心里五味俱全。 其实他是希望白绮回到自己的祖国…… 但是…… 相处了两个多月,把对方从杀人如麻的状态下,拉扯到光明世界下,他真的很高兴能亲眼看着对方这一系列的转变,就好像自己也得到了救赎一样。救赎他人,就等于救赎自己,给予自己一个生存的理由。 织田作之助如此想着,脸上没有给白绮带来任何压力,他想要白绮在与周树人先生谈过之后,毫无负担的选择一个合适的结果。 他所有的努力,在抱着白绮奔跑向出口的时候就已经做过了。 其次的。 听天由命了。 白绮在快要离开监狱的时候,回头去看织田作,常人眼中没有异样的红褐色头发的男人,在他眼中破绽百出,过去悠闲度日的气息都仿佛蔫了下来。 因为无能为力,认为自己没办法留下他,希望他回国吗? 白绮冲他一笑,用口型说道:“等我回来,你还欠我一个巴掌!” 织田作之助:“……” 不,你可以安心的走了,白绮! 旁边围观到的太宰治与俄罗斯青年都神色微动,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两个人。 在周树人与白绮出去后,监狱空旷了一点。 太宰治翘着腿地笑道:“织田作,你欠的这笔债估计很难换掉了,高不高兴啊?” 织田作之助不禁莞尔,在他的打趣下说道:“挺高兴的。” 太宰治讶然:“居然回答得这么诚实?” 织田作之助说道:“因为被人一直惦记着,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太宰治笑容不变的扭头去看魔人。 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他心有灵犀,聪明得令人发指,“从两年前地牢一别,我一直都记着太宰哦,太宰有没有感到高兴?” 太宰治心道:织田作,你瞧瞧,这到底哪里值得高兴啊! 织田作之助认为自己不该被这个锅。 于是,他选择性无视了,毕竟不擅长吐槽的自己,实在无法从斗嘴上获得胜利。他心里忽然被白绮临走时的笑容占据了,那是一种并非等着还账的感觉。 似乎—— 还不赖,好像被认可了的家人一样。 织田作之助独自笑了起来,也令抱怨中的太宰治眨了眨眼,眼中出现有着对朋友未来演变成怎么样的兴趣,这样的织田作,也被白绮改变了呀。 唯有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觉得自己好像又变成电灯泡了。 真新奇。 日本人沟通感情的方式……是靠猜的吗? 另一个隔壁的房间里。 周树人与白绮的谈话回归正式,不再是陌生人之间的交流,而是代表国家的身份正式邀请白绮回归祖国,未来期待他能够加入种花家的异能特务科。 白绮没有随便打发他,而是认认真真地思考了一遍再发问。 “我要是回国,身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