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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前任破坏了! 正懊恼着,忽然又见肖清冲他笑了笑,说:“其实你刚才说得很对。如果人生的每一步都在意料之中,那也挺没意思的。当年我想不到会和他惨淡收场,也想不到,我还能再遇到你。” 肖清刚才是有那么一会儿想不开,只觉得人走茶凉,不由得冒出些悲观情绪。但是说来也是奇怪,每到这种时候,只要祁皓在旁边打岔几句,也就烟消云散了。所以,他这一句感叹发自肺腑,只是说完了半天也不见回应,扭头一看,祁皓正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肖清被看得脸有些发热,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觉得能重新认识你一遍,真的特别神奇,也特别美好。”祁皓忽然觉得心中溢满了某种酸胀的情绪,大概是因为激动吧,声音都有点小颤抖。 肖清惊讶不已,被对方毫不掩饰的坦诚一举击中,很感动却又被祁皓的样子逗得想笑,他说:“祁总,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感性的程序员。” “嗯,你说得对,我就是挺感性的。”祁皓皱着眉,严肃地点了点头,说,“我骨子里应该是个文艺青年,不太适合搞技术,大概只能当老板了。” 肖清眼睁睁看着这人现场演示了一遍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要是给个梯子,这人估计还能上天…… (28) 周奕文出差了两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开了灯,客厅茶几上还散乱扔着些外卖餐盒,Allen走的时候显然没有收拾过。周奕文把那一堆剩饭、垃圾拎到外面,扔进了垃圾桶,回来又发现厨房里也是一片狼籍。一大盒牛奶敞着口放在外面,闻着似乎已经发酸;另有一只烧糊的平底锅放在炉子上,中间一坨黑乎乎的东西依稀看着像个煎蛋,周奕文拿铲子刮了两下,那煎蛋已经和锅完美碳化贴合,铁蛋一样纹丝不动……气得他整个把锅甩进水池子里。 上个月,他从Allen那里搬了出来,租了这边的公寓。由于交通方便,Allen便时不时跑过来借宿。这所谓的借宿,总是被Allen戏称为“陪床”。上次的事情之后,周奕文问他外面有没有别人,Allen倒也坦然承认了。吵归吵,分归分,但业务上的往来还得继续,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便心照不宣地发展出了一种纯洁的炮友关系。 周奕文在沙发上闷坐了半晌,也不知怎么就想起几年前有一回,他在家里打游戏,忘了锅里还炖着排骨,结果一锅排骨烧成了黑炭。肖清晚上回来,一边埋怨一边仔仔细细地把锅和炉子都清理了一遍,最后他们俩三更半夜跑出去买了泡面。 于是,他还是回到厨房收拾了一通,把那锅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然后拿着块抹布擦了个满手黑,最终还是耐心耗尽,连锅带牛奶全部扔出去了事。 快九点的时候,周奕文收到Allen的微信,问他回来了没有。他一肚子不爽,干脆装没看见。过了一个多小时,那人倒主动找上门来了。 周奕文给他开了门,堵在门口问了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了,我来不是正好嘛。”Allen一身的香水味夺门而入,唇齿间似乎还喷着些酒气,说,“干什么,还不让人进门呀!” 周奕文闪身把他放了进来,Allen径直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喝。周奕文皱着眉看他连鞋也不换,没好气地说:“我就出差了两天,你把我这里都造成什么样了,我今天回来光收拾屋子就折腾了两个小时!” Allen看他一脸的不爽,笑嘻嘻地说:“我不过就是周末多待了一天而已,我又不会做饭,只好点外卖喽。我昨天倒是想来给你收拾屋子,不过你又没给我这里的钥匙,我哪里进得来?” 周奕文“哼”了一声,说:“在你自己家里怎么没见你这样。” “你这个人还是真是小气,”Allen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瞟了他一眼,说,“比起刷盘子、刷碗这种破事,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你的前途呢。” 周奕文听他的话头,倍感意外,赶紧问道:“怎么?TEC那边有结果了?” Allen轻笑一声,说:“这个消息够不够让你给我洗碗呀?” “别闹了,我不过就是埋怨一句,”周奕文努力调整了一下语气,放软了声音说,“这可是正事。” 这回轮到Allen“哼”了一声,哼完还嫌不过瘾,又冲周奕文大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才慢吞吞地掏出手机滑了几下,举到他眼前让他看一条微信消息。 “怎么样,这回相信了吧。”Allen把手机收回来,得意地说,“TEC那边下周应该会联系你安排后面的事了。你这次确实运气不错,多亏他们之前从美国空降过来的两个人都不灵,要不然,他们才不会从国内找人做这个职位呢。” “多亏了你,你功不可没!”周奕文喜笑颜开地从旁边搂住Allen的肩膀,在他香味扑鼻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哄道,“事成之后,一定给你大红包。” Allen转头看了看他,脸上少了些刚才的嬉笑,说:“红包就算了,你的事我帮你办了,你答应我的事也要做到。” “你们公司那账确实难做,”周奕文想了想,说,“不过你放心,还是能抹平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Allen问道。 看着Allen的嘴角一下绷紧了,周奕文笑了,伸手捏住Allen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说:“只不过你那钱得准时打回来,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Allen像是松了口气,一下把周奕文的手推开,脸上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颇为傲娇地模样,说:“这你不用管,钱我自然是会搞到的。” “今晚住吗?”周奕文问道。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事。”Allen说着把那还剩半瓶的饮料扔在茶几上,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还坐在沙发上的周奕文,说,“这么晚了,你送我吧。” “我这都准备睡了!”周奕文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睡衣说。 Allen抱着胳膊,看着他不说话。 “得得得,我送我送。”到底是心情大好,周奕文到底还是换了衣服去开车。 一路上,两个人没什么太多交流,周奕文问了几句,Allen漫不经心、爱答不理的,最后两个人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到了地方,Allen哼出一声“谢了”,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大半夜的当司机,结果就这待遇,周奕文又是一肚子气,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以前送肖清的时候,到了地方总是要嘱咐他半天慢点开车、不要接电话什么的。他知道肖清家里以前出过事,对开车总是有心理阴影,不过总是被这么念叨,以前总是觉得烦…… 快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周奕文把车开回了之前和肖清住过的那个小区,正停在他们那栋楼下。他们那间屋子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