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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镇求了一个月的差职,阮镜之眉眼含笑,耐心的等这大娘说完,便又开始珍起了脉。 直到傍晚时分才算是把今天的量给诊完,他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腰,同医馆的老板道了别,便准备回临时的住所休息。 还没走去医馆几步,就觉后劲一痛,整个人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再次醒来之时,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耳边还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听着口音不像是大尧的人。 青年睁开眼,前面是三个穿着大尧服饰,面容却是异域的长相。 其中有一人说了些话,外面便又进来一人,那人生的浓眉大眼,络腮胡子,说的大尧话也不太顺畅,有种nongnong的异域风,“醒了”,来人开门见山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 阮镜之摇了摇头,那大汉笑了一声,从裤腰的地方取出了一支竹笛来,呜呜的吹奏了起来。 阮镜之只觉肚子里一阵绞痛,面色发白,立时就痛的满头大汗,那大汉又吹奏了一会,见着把人折磨的差不多了,这才道,“知道卫沉那个狗砸碎吗,你们的大将军” 阮镜之身子一僵,随即脸上露出一副畏畏缩缩的神色,面上懦弱,一副惊惧的模样,“知道...” ........ 俞城地处边关,因为往来交易的原因,这座城的贸易还算是发达,民风也更为开放。 尤其是这半月来卫大将军的铁骑已然是在此地驻扎了半个月的光景,城中百姓便更是热闹。 城主府内,一处书房之中,面色冷峻沉寂的高大男人,正坐在主位上,手上拿着一条破败不堪的红绳,绳子看起来很旧,颜色从鲜红变成了淡红。 他狭长的眉眼低垂,不见其中神色,只是拿着,像是在看又像是不在看,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男人收回了手里的东西,掏出在脖颈处挂着的一个小袋子,仔仔细细的将它放在里面,又掩好自己的衣襟,这才清冷道,“进来” 推门声响起,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郎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盒红盒,恭恭敬敬道,“将军,我做了些点心,让您垫垫肚子” 卫沉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暗一叹了口气,从房梁上翻了下来。 那年他跟暗二也受了很严重的伤,肋骨断了好几根,清风给他们倆吊了半个月的命才给吊了回来。 后来他们便被降了级,直到一年前他俩去求了情,他们的主子才松了口,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阮世子留的一封信。 可便是回来了,他们的主子也当是没看见他们一般,到底是他们当年做错了事,暗一落到地面上,抬手利落赶人,“琯溪公子,这里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 琯溪的唇角抿了抿,那张与阮镜之有七八像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哀伤,望着卫沉的方向像是有着说不完的伤情,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提着食盒走了,卫沉的手点了点桌面,“暗三” 房梁上又落下一人,正是暗三,暗一垂下眼眸,闪身回了房梁,男人的手指洁白而又修长,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起伏来,像是一滩死寂的湖水,“明早启程离开” 暗三供了供手从窗外翻了出去,俞城的天色一向暗的比较早,不过一会府内就张灯结彩,理由是明天卫大将军要去打西夏,城主为了送人离开,便设宴摆席。 场内灯火交错,因为民风的原因,座位都是在地上摆了一张毛绒毯子,上首的男人俊美无俦,只是懒懒的靠在上面,也不说话。 场内的气氛也是一直尴尬的紧,没人敢开口说话,只有丝丝乐声和异域舞娘在上首摇摆着身姿,大概是终于忍不住这氛围,城主忍不住开口道, “启禀将军,最近城内来一支北地的舞坊,下官之前曾去看过,还算不错,不知道将军可愿一观” 卫大将军坐在上首还是没说话,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一般,城主不算太老,脸上皮肤虽然糙,但保养的还算好。 这时也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上首这位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动,便狠下心来,就冲这是最后一晚,他怎么都要搭上卫大将军的这条线,扬手对着小厮道,“传进来” 他说着眼神还在看着上首的男人,只要这卫大将军表现出一点不满,他就歇了自己的这份心。 好在卫沉那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是一直挂在他的脸上,一旁的几个军官看了这副情景,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恕他们直言,就这几年功夫,来到他们将军面前,长的像将军夫人就有十几个。 不过到目前为止,最像的还是琯公子,长的像,性格也像,耐何他们将军就是不喜欢,但不喜欢却还是放在身边,这点就很迷。 果不其然,随着音乐声渐落,一群异域舞女簇拥着一个身段妖娆的平胸蒙面美人进来,那露出来的一截柔软的小细腰,那皮肤白的,那眼神.....啧啧,几个高等将士之间只看了几眼。 就连忙低头吃起了菜,原因很简单,就算面前的这位不是他们的将军夫人,他们的将军也会觉着他们在意yin死去的将军夫人,不敢看不敢看。 阮镜之穿着一声红色的纱衣,露大腿露胳膊的,在这冷飕飕的夜里,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他有些艰难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身,第一次感觉到跳舞的辛苦,但他上场了有一会,坐在上首的人都没把视线往这里投过来一下。 阮镜之虽然觉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卫沉解释他消失了三年,但这要是连面都没见上,那便有些想的长远。 只好一边转着圈,一边打算转到上首去,但他可能是用力过猛,转的太大力,脚下一个不稳就磕在了一张桌子上,人也倒了下来。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被撞到的那桌坐着的将士,赶紧在愣神的档口,举着羊排,抬头望天啃,不得不承认这位还是有些手段的,从没人会用这种方式出奇制胜。 阮镜之的小腿都被磕的有些青,他朝上首望了眼,见男人也在看他,但传说中透过灵魂看本质的鬼玩意并没有发生在他的身上。 男人只淡淡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阮镜之压下心里的失望,只好继续跳起舞。 但他跳的简直不能忍,动作僵硬的像是在跳广播体cao,这么说也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