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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禾有些口内犯酸。 最后又在凌霄的帮助下挑出甜的来分给富贵他们吃。 层层叠叠的树荫挡住了烈日,他们一行人坐在树下闲聊, 又不知怎么聊到凌霄东行的目的上来。 “ 家中出现变故时,我并未在山上,对家父与各门派秘密聚会的事并不知情。 至于那些人所相传家父走火入魔,这绝对不是真的。” 清水揪着土生的衣裳擦拭自己的扇骨,幽幽的问他。 “ 那你去东山,找到你义父就一定能证明你们家都是被有心人冤枉的? ” 凌霄眉头紧锁,想起从前,西怒山凌家在江湖上的风云往事。 又正气道: “ 家母告诉我,那日秘会,义父因有事在身,便早早的回了东山。 之后家父卧床七日后才驾鹤西去,在这之间却未能道出一句话,汤水也喂不进嘴里,药食罔医。 待我回到家中,便向外界隐瞒了父亲的死讯。 直到家父头七时,消息才外露出去,我和家母未能得知,他与江湖各门派在那日秘密聚会的内情。 如今这大半块西岸已变了天,我、 我不知,还有其他方法为我凌家沉冤。 但家父与义父自几十年前便义结金兰,九州分东西由他们照管。 这世上,唯有义父的威望能证明我凌家的清白。” “你做什么非要亲自去惊云山?找人托个信不完了?” “凌家之前惩恶锄jian不计其数,现在家门破败,树敌众多,从西端到东极路途遥远,无人接任。 我上路之前曾试着找过信使和武林高手,他们皆不肯助我,信鸽恐怕飞到半程便不记的漫漫长路了。” “可是你义父咋就回去的这么快啊?你不是说你爹才去世半月?这就回到惊云山了? ” 土生纳闷道。 “义父实乃神人,怹早已修炼得道,听说能够一步万里,如今时日,怹应当早已回到惊云山庄。” 众人间的气氛由此凝重起来,倒是君禾先拍了拍凌霄的肩膀。 “哥哥,我们和清水,还有土生、富贵,都陪你去找义父,不要伤心。” 小兰草精的话听进凌霄心里仿若上好的金疮药,抚平了他心中大半的不平与疮伤。 凌霄收拾好心绪,才恢复一贯的冷静与刚毅。 抚了抚君禾鬓角两侧的细碎头发,表示自己无妨。 休息些许时辰,马儿吃足了草,他们才上了马继续赶路。 这一代高树林立不见人烟,他们一直走到天色擦黑,才感到一路孤立的吊脚楼前。 土生像是看到了救星似得,松开缰绳便要下马。 “可算到客栈了,都快饿死俺了……” 他还想象着里面有大白馒头和好酒好菜等着他。 清水无奈地拉住他的外腰带,阻止道: “说你没长脑子,还真没长脑子。” “啥? ” 土生一脸茫然。 看不见的树梢上几声乌鸦啼叫,使得这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吊脚小楼更显阴森诡异。 土生这才未敢动脚。 富贵坐在马上,掐指一算后便无声地下了马,却也只是站定在马儿身旁并未上前。 凌霄正气凛然,脸色冷峻,抱君禾下马的时候面目才轻柔些许。 待他们一行人站定在这小楼门前。 一丝风声未闻,两扇乌色木门便自发向他们敞开了。 第9章 “喝酒” 这门开的蹊跷,他们身后树上的乌鸦纷纷跃上小楼楼顶。 众人随着仰头,一楼一角有了光亮。 “可是赶路的客人呐? ” 照面的是个弯腰弓背的老妇人,嗓子沙哑。 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提着裙角。 凌霄与富贵对视一眼,神算子点点头,他们才抬脚往里走进去。 老妇人亲切的很,土生后醒的警惕还未完全放下,老妇人便自顾说起她这房子的来历。 这小楼是她家老头子和儿子建的,之所以选在这偏僻地方是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 担心日后发生什么纠纷,因此远离了人烟。 土生完全放下戒备,抱着空腹跟着老妇人去厨房找吃的。 这里并不能算客栈,不过老妇人讲,时长有赶路的人深夜至此。 他们一家人便空出几间屋子来,当做客房,也算是客栈。 夜深人静,凌霄也不想打扰人家休息。 劳烦老妇人做了两个菜便请她回房休息,他们自己吃完自己收拾便可。 老妇人看他们,尤其是君禾面相乖巧,又拿出家里自酿的米酒盛给他们喝。 主人回房了,他们围在燃了半截的细蜡前吃饭。 饱腹之后土生又去寻摸人家的米酒,一行人拎了一酒壶的米酒和几个杯子翻到了楼顶上。 今夜的月满圆,凌霄算了算日子,他自下山起,到如今已过一月半。 深邃的眼眸往东方看去,茫茫夜空并不能望见前路。 君禾手里握着个小瓷杯,挨在他身旁的清水倒给他一杯米酒。 这小兰草精初次喝酒,也不知会不会醉。 “月明星稀,朱雀在南,星官在未来半月都会往东行走,我们赶上好时候了。 ” 富贵仰着脑袋幽幽的说着。 “诶诶,你给俺算算, 俺啥时候能找到俺爹娘啊? ” 土生眼神里散着点星光。 然而,说完又顿了顿,不怎么高兴的补充。 “ 算了,你给俺算算,俺能不能找到他们,或者,他们还活着不?” 富贵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了土生一眼,又冷漠地把头转回去。 “庚日不得问卜起卦,否则殃祸惹身。” 说完,富贵便跟着土生同时跳了跳眼皮。 土生是被他吓得,富贵则是感应到什么。 他又闭上眼掐掐指头,看的土生嘴里拌蒜似得说话。 “你、你、你,你不是说今日不能算吗……” 富贵睁开眼睛, “ 我们要遇上新朋友了。” 闻言,其余几个刷刷回头看他,齐声道: “谁?” “两月之内,东南方向,山水之间。” “ 也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 ” 凌霄纳闷道。 富贵摇头, “天机,天机,不可说。” “嗝~ ” 声音从小兰草精口中传出来,坐在他两边的凌霄与清水皆转头看他。 君禾一人抱着酒壶喝了个脸烧红。 虽是米酒,但想他也是因着头一次尝这酒味,所以才上了头。 凌霄赶紧把他手中的酒壶酒杯拿走,小兰草精已经晕乎乎的胡乱出声,什么君禾什么烤鸡烤鸭…… “臭小子,拿走我的酒壶也不和我说一声。” 清水嗔怪着君禾,给自己满上酒杯。 凌霄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到君禾身上,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