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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背后二公尺的电梯门突然开了—— “你在我家门口干什么?” 他乍然的出现令若蝶一阵晕眩,好半天她都开不了口。 “我……我……”她惊吓慌张得如同做错事的宵小,飞快转身贴紧墙壁,瞪大一双杏眼,动作停格,话更是不知所云。 “我……迷路……找错门……”拜托,她真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喵——”适时的猫叫替她解了围。 “我把它带过来,它……它跳到我家阳台上。那种惊人的跳跃力,好厉害,你知不知道你的猫很与众不同?”她终于慢慢将一些话完整的说了出来,虽然与她之前要说的开场白,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令狐子风皱了皱眉。这只猫和他相处了近八年,是义父当年在他满二十岁时,送给他的小礼物。 爵士伴他度过很多夜深人静的孤单黑夜。他知道爵士很不一样,天赋禀异的体质像潜藏着另一面的他,而且它十分有灵性。令狐子风早把它当家人看待。 她绝不能失去这次和杂志社签约的机会。她已经奋斗这么久了,在天国多年的mama还在看着她呢!她一定要成为一流的摄影师。 她抱着不能被拒绝的决心,一定要他答应当她镜头下的模特儿。 “请你当我的模特儿。我会给你满意、而我又做得到的报酬。只要一组三十六张照片,和花你半天的时间。”她努力使自己不惊慌,说出完整的要求。 模特儿? 在法国服装设计界打拚多年,他那比例匀称的健硕体格,已不知令多少设计师和服饰公司惊叹。 哼!可他就是不喜欢出现在镁光灯下,宁愿只当一名待在幕后的服装设计师。隐藏,只因为他厌恶光环。 “你所说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摘下墨镜,一双深邃的黝黑瞳眸,惊人地射出令人屏息的炫目光采。 太魅惑了,几乎能夺人魂魄,他的眼眸肆无忌惮地盯着她,让她脚底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动我的脑筋,是你最不明智的举动。”他降低了嗓音,喑哑的语音像在蛊惑:“就算你的报酬是自己,我一样不会答应。” 什么?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长得很难看吗?好歹我在学生时代也曾收过大把鲜花和数不尽的巧克力。你……你这只自负的沙文猪!” 若蝶只有一个坏毛玻一旦生气怒极,她会六亲不认,甚至还会出手打人。当然,这是非常非常生气的时候。 “快远离我的地盘,远离我的猫,下次不准你的脏手碰我家的爵士。你长得丑不丑,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冷酷的身影被一层冰霜覆盖,接着他径自掏出钥匙开了门。 他的目中无人今若蝶的情绪紧绷到最高点,想都不想,她脱掉自己一只高跟凉鞋,朝他后脑狠狠丢了过去—— 啧!这男人欺人太甚,可恨极了! 就像后脑长眼似的,令狐子风偏了一下头,躲过了。 然后,他回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表情居然流露一丝玩味。 再来他就看见,一颗颗泪水从她灵动晶亮的眼瞳滚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似的。 他蓦然震动了一下。这样梨花带泪、楚楚可怜的脸孔似乎…… 似曾相识!? 可惜,他脑海里理不出头绪,只觉得突然有丝困惑。 他从不理睬谁的。女人的眼泪,他看多了,在服装界,模特儿大多用这一招来抢穿名设计师的作品,甚至是以上床当作代价。 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同,她决堤的泪水令他不知不觉心动,甚至……心疼? 令孤子风十分讶异这样的感觉。 美丽的女人在服装界何其多,他已分不出优劣好坏。孰美孰庸,干他何事? 但她的泪水似乎能融化他外表的冰霜。 “你拽什么?我绝不会再开口求你了!浑蛋!”她颤抖吼道。 我绝不会再开口求你了! 令狐子风整个人傻住了。这句话太熟悉了,深刻到他想忘也忘不掉。 岁月的火车将他带离现代,奔向二十四年前的某夜。那天夜里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夜特别的黑,特别的闷吧! 燥热的天气让那年四岁的令狐子风睡不太着觉:义父的别墅在山区里是最明显的,因为占地大、又漂亮,不知几百坪的花园有二、三名老伯在整理栽种。 那天,不知是否因白天被要求做了太多激烈动作,而令他夜里恶梦连连,只要一惊醒就觉得空气很闷,热气让人烦躁起来。 突然——有女人的嘤咛哭声在夜里清楚且凄怆的出现。 四岁的他好奇的走出房门,来到三楼外的阳台边。犀利的小小眼眸看见一张素净清秀的脸孔,美丽的直发披散在女人瘦弱的肩上。 义父站在台阶上冷冷的瞅着她,那高大冷傲的身影在黑夜里看来更有气势。 他不用和义父面对面,就能想象义父正在处理“棘手”的事情。 “你走不走?你以为死皮赖脸的蹲在那里,我就会心软?”古煌阴寒的语调正毫不留情的攻击那似乎瘫在地上哭泣的女人。 女人身影一震,抬起那梨花带泪的楚楚容颜。 “你……还是不相信?” “相信什么?我只是和你温存了一夜,你就来跟我要名份?笑话!那么全世界各地曾和我一夜激情的女人,我都要负责了?况且我古煌是那么小心的人,你以为我会留种在你身上?你少作梦了!” “我……一直很崇拜你,我只不过想要留在你身边。”女人的泪水像停不下来的雨势,苍白的雪颜满是心痛。“相信我,我真的有了你的骨血。” “是你哪个恩客遗留的?你只是个欢场女子,泪流得再多,也洗不掉你是个妓女的事实!我已经给了你大把金钱,你还不满足?” 古煌大步走向她,大手扭住她的手腕,拉起她的身子,讥诮道:“我最讨厌像你这种贪得无厌的女人!你不要再跪在这,免得弄脏了我的地方!” 女人终于崩溃了。她奋力甩开古煌的大手,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哀怨的美眸里满是悲切。 “我、恨、你!我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