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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被其他义兄弟看到,肯定会被取笑。但,这感觉挺好的。这个虚弱苍白加身形软趴趴的女人,令他有股想好好保护她的感觉。 严格说起来,他对她的感觉不算太坏。 原本想游戏一生,人的七情六欲,他向来没那么强烈。在这人世,他只重视义父;义父在乎的,要他达成的,他就算必须不择手段,也无所谓。 但,在这世间霍然出现了这个女人。她成功撩拨他的情绪,让他掏出深埋已久的感觉。她,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女人,牵动了他。 很不可思议地,他居然有种想了解她的想法,想知道她所有的一切。 “我……要开灯……这里太暗了。”意外见到了他温柔的一面,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头也不怎么昏了。是不是因为突来的吃惊治好了大半的昏眩?黑暗中,她根本就看不清楚他,这令她心慌不已。 “很暗吗?”他一向习惯夜晚不开灯。夜对他而言,是另一种保护色。 “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有点像在问异类。 若蝶这时才感觉到眼前这男人不简单,至少她觉得他在这么暗的情况下,竟还能“看得到”她的一举一动。可是,她看不到他,只能感觉。 她听到他近距离的呼吸,她听到他强而沉稳的心跳。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耳根红潮蔓延开来,突然之间发觉自己离他是如此接近。 为什么连黑暗中,他那魅惑般的吸引力仍是十足呢? “你……是不是常跟女人这样……调情?”她发觉自己的措辞竟有些醋劲? “没有。”他耳尖地听出她一点点不爽的味道,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如果我告诉你,你是第一个坐在我大腿上的女人,你信不信?” “你想骗小孩吗?你是红牌牛郎,女人一定都争先恐后得投怀送抱。”她酸溜溜地说道,“我可是清白的大闺女,不是你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会跟你……上床的随便女人。” “我可从没想过跟你上床这档事。”他皱起眉打断她的话。“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吗?多少女人身材好得不像话,在我面前脱得光溜溜,我都没放在眼里,你知道吗?平板的身体我或许还会注意一下。” 天啊!这话听来多讽刺,这男人不爱女人却爱同性?她知道自己因从小营养失调,后天不良,身材像洗衣板,但也不至于像男人吧? “你这话听来只有波霸才是女人,而我现在能坐在你腿上,是因为我不像女人,像中性,所以合你脾胃?你是不是玩女人过头了,所以才转了性?” “我不是牛郎,你别扯了。”他忍不住喝住她,这女人脑袋都在想些什么?把他从牛郎转成同性恋了? “转回正题吧!你没签到合约,是不是工作室要结束了?你的饭碗从此没了?” 她瞠大了圆圆的眼珠,“你……调查我?” “我需要调查吗?我记得你求我当模特儿时,就告诉我不少事了。今晚呆坐在我家门口哭,你不是想告诉我后续发展吗?” 没错,他说得一点也没错。失去了签约的机会,加上凌薇得意洋洋的嘴脸,还有她不敢回家,让她很冲动得跑来十五楼呆坐,打算跟他倾倒心中的委屈。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告诉他。 “没了工作室,你再找其它工作当你的饭碗。理想等储存好资本再开张,你不必这么沮丧。”这话已是他平生最好的安慰言辞,老天可以作证。 “找其它工作?”这点她倒是没想过。 “没错。我可以提供你一个工作,待遇很高,可以分红。只要你卖出一件东西,就给你抽百分之十。我先声明,只有你才有如此待遇。” “真的?什么工作?”听来不错。 “卖珠宝。我会请我父亲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你明天去上班,日子就可以过下去,还可以存钱。” “父亲?你父亲是谁?”想不到他老爸这么有钱。 “古煌。”他轻轻吐出名字。 第4章(1) 古煌可是珠宝界大老,她应该听过吧? 在古煌珠宝店里工作,是很多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那里的东西,随便卖出一件都价值十来万以上,若再加上优渥的薪水,她只要存个半年,摄影工作室就可以重新开张了,搞不好不用半年。 “我、不、去。”她的声音冷淡且疏离,想都不想得立刻从他腿上挣扎站起身,灵活的眼瞳倏地射出一缕敌意。 “我要回去了。这位先生,你若不想开灯,烦请带个路。”她冷冷的声音像从鼻管呛出来,强撑住自己重心还不太稳的身子。 她的反应好冷漠,与他预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令他心中疑云朵朵,脑门里有丝线路似乎要接通了,只是他不太确定。 但,他倒看出她眼眸里的敌意。 “你把该是你恩人的我看成是敌人?你知道我提供的工作是多少人妄想得到的吗?你知道若做满一年,还可以获得鼓励奖金超过十万元以上,报酬比在一般大公司上班更来得划算。你只要动动嘴、记记帐及提供完美的服务就行了。”真是想不到,他竟在说服她去义父的连锁珠宝店工作。 “我不会去的。”她说得丝毫没有商量余地。内心却因“古煌”这个名字波涛起伏,瘦能见骨的肩膀因要压抑住庞大的震惊而微微颤动。 古煌,古煌,这辈子她最不想牵扯上的人就是他! 母亲病危临死前的那股怨,是累积了十几年。不想则已,一想就令她神情加速惨白。 她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曾让她心动且差点就泥足深陷的男人,竟然是古煌的儿子!? 这么说来,她差点就“甲意”她同父异母的手足?老天!她竟差点就捅出luanlun的娄子? “你的样子看来越来越差,要不要我带你去看医生?令狐子风把她的慌张、不安、冒冷汗全看在眼里。她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唇色也青得吓人,怎么才一下子变化就这么大? 莫非跟义父有关联?他脑子这下可清楚了,但,这真相还要再多加证实。虽然他曾作此联想,但是,他还没时间去查清她的身世背景。 不过,人在眼前,随便套套应该就出来了,她像个藏不住话的单纯家伙。 “不用了,我只要赶快……回去就好了。”她把“赶快远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