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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对方领兵者是何人?” 怎的现下方来问此问题?果然是初出茅庐。“兰士吉,料想王爷应当听过此人。” “不错,安朱数一数二的大将。那,军师是何人?” “军师甚为神秘,两国对峙年来,依旧探查不出军师究竟为何人。”白何叹口气,无奈摇摇头。 “哦?如此看来,此人神矣。为何白将军不设军师?” “靖南一直由苗行源镇守,苗将军帐下原本有出谋划策审时度势之人,然不知为何忽然解职。后来,苗将军即使收了人才亦不再设军师一职。说白些,不过是少了虚衔罢了,人还是有的。然我观此群人,真正高才者怕是无有。” “只怕是将军眼光甚挑剔罢。” “呵呵呵,如若有王爷般大智谋,末将岂敢再言其他?末将,倒是盼着快些收罗进人才呢。”白何嘻嘻一笑,喜忧参半的纠结脸色尽数没入萧煜眼中。 萧煜自知其心思,他怕是正担忧他真会为了一己之私覆灭大曜罢。于是手一指,刻意躲过锋芒,道:“过了此处,再行十里,便扎营罢,料想晚上军队将短兵相接,不宜疲乏。” 白何顺着萧煜所指看过去,仔细扫了一圈,笑道:“王爷将才也。林木之旁,宜隐;道旁高地,宜伏,观局;绵延至江,平阔,宜对战。” “只是如此地形亦容易令敌军察觉,若是思量一番,怕亦猜想此地有埋伏而小心行策。” “哈哈哈,兵行险着未必绝境。” “正是呢,旧法不老,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 萧煜心头又隐隐不安起来。他终究缺乏经验,终究才谋不足,以至于眼下竟不知是否要改弦更张。 若是容若,他会如何抉择? 他昂昂头,唯望安朱只有一计。 然兵家行军向来不厌诈,真真假假,千变万化,心头终究未能沉稳。 转战 营帐刚搭建好,天已沉沉。白日里明明是艳阳高照晴天万里,这夜却了无辰星,只有天边一弯新月,透过黑压压云层往外窥探。 这夜,竟肃然萧索如此。 “报,程将军急行军,绕道嵯峨山,半途发现行军痕迹,故回撤尾随安朱军队。程将军命小将前来报告。” 帅帐内,白何瞅了一眼正在挑拨一盏灯花的萧煜,问那传信人:“大约有多少军马?” “不多,五千。” 白何略一沉吟,皱了皱眉,道:“五千,的确少了些。让程将军先跟着,切勿打草惊蛇。” “是。” 看着传信人退出营帐,白何转头,一脸疑惑担忧,问道:“王爷,这安朱若是只让这五千人马渡河袭击,未免过于轻狂。” “不是轻狂,便是另有打算。白将军觉得如何?” 萧煜起身,踱到桌前,定定望着地图,随手拿过一颗石子。石子在手中捻搓迟迟不放,也不等白何回应便自顾沉思起来。 五千?若是真有意歼灭他们,小打小闹折腾这许久,只派此些人马未免蹊跷了。然若是作战策略不是如此,那会如何? 萧煜总觉得背后阴阴凉凉,巨大的黑雾渐渐逼近,最终将令他窒息身败。只是,破局的切入点究竟在何处? 正漂浮间,裴绪之掀起帐帘,笑吟吟捧着饭食进来了。 “人是铁,饭是钢,夜深了,诸位将军还未曾吃晚膳。绪之斗胆,将晚膳为诸位将军端进来了。” 萧煜从地图上抬起眼,随后又直起身子往他走去。将他手上的一大托盘饭食递给宫之善,便拉过他衣袖,将他拉到行军地图前。萧煜朝他笑着,却总有一种飘飘渺渺并不真实的味道,道:“绪之看这地图,五千安朱人马在此处,”他一指,又一挥,续道,“绪之觉得安朱在耍何种把戏?” 裴绪之嘴一撇,想亦不想便推托道:“王爷不是要难为我么?我怎懂行军作战之事?” 萧煜依旧笑着,道:“我不需要你懂,只需要你把内心想法告诉我便可。你可知,不懂之人,直觉更是精准。” 裴绪之闻言将信将疑,定定看了他几秒,抬步向前,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略微低头思索,手指江口一处,道:“既然王爷觉得朝西而去觉得不妥,便想想东下如何?” “江口?” “嗯。” 白何凑过来,皱着眉头,采取冷静而客观的角度分析了一遍。“江口两地距离相距较远,而且无有任何屏障,通常而言,安朱不可能采取此种冒险做法。再者,江口处断崖暗礁居多,安朱即便再识水性,亦难以渡越。” 宫之善亦凑过来,点头称是。 萧煜瞧了一眼他们,又看了一眼脸颊微红的裴绪之,冷冷一笑,道:“江口仍有浅滩,未尝不无可能。我们料想必然,他人未必……”他忽而不说了,只一脸惊愕看着裴绪之。 裴绪之不明所以,干脆接了他的话,道:“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再耍上一招调虎离山,怕是……王爷是担心此种可能?” 萧煜不作声,又转头盯着地图。倒是白何与宫之善、廖起等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怎会?” “苍天,若是如此可如何是好?” “苗将军那处仅有十五万兵马,如何能抵挡三四十万兵马?而况,未必能及时赶到。” “各位将军也不必过于忧心,说不定只是绪之瞎想罢了。” …… 良久,账外一声喑哑马嘶惊回了萧煜。他一抬眼,目中诡谲阴骘,道:“安朱军师到底是何人?” “这……” “末将曾告诉王爷,此人身份成谜,我们并不知晓此人是谁。” 萧煜脸上刹那凝结成霜,狠狠一甩衣袖,道:“本王不信那人不进出军营,如此长时间还打听不出,要探子何用?” “王爷息怒。” “哼。”恨不能自身化为那进出不留意的鸿雁,将安朱军营每个角落都扫视一番。 “王爷,”廖起一拱手,低了头,道:“末将带数十人佯攻时,见安朱船队后岸上军旗下站着一人,不知此人是否是军师。” “何种模样?” “末将无能,未能见其相貌,只见其一身白衣,头戴白纱笠帽。” “唉,你啊,此番算是白欣喜一阵了。”宫之善重重一拍他肩膀,嘴角讥诮。 廖起狠狠刮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只一一扫视在场诸位。只见迷茫苦笑的数人中,唯有萧煜与小镜子一脸万般不情愿。尤其小镜子,脸上更是满满一层愤恨。廖起自是不解,撞了一把小镜子,询道:“小镜子,你怕了?脸色怎的如此难看?先前便让你不必跟来,你偏偏不识好人心,还咬我一口,现在可尝到苦头了?” 小镜子朝他咬咬牙,道:“哼,谁怕了?小镜子只是想那豺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