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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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昨夜的帮忙让方应看感到了便利,第二天下午时,他竟然主动差人请我去书房。 我轻车熟路为他整理好公文,又为他将长篇大论的叙述精简列出,方便他迅速理解。 神通侯如今大权在握,蔡京、傅宗书之后,朝中相位空悬,神通侯已经实际上掌握了左右仆射的实权,许多事物都归他处理。光是桌上的公文,就是昨夜的好几倍。我废了一个时辰才为他梳理完毕,而方应看今日要处理的事物还多着呢。 如此下去,就是铁人也会过劳猝死吧? “在想什么?”方应看的声音传来。 我正替他磨墨,闻言,道:“日日批阅这么多公文……未免太过劳累。” “正是整顿朝堂的时候,万事不过我眼,不放心。”方应看道,“待去了那些无能之辈,一切步上正轨,就轻松了。” “嗯。” 没过多久,宋尧敲了敲门:“侯爷。” 方应看停下笔:“今日辛苦你了……你伤初愈,去休息吧。” 我告辞离去,宋尧朝我点点头,我看到他身后的婢女托着食盘,上面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药。 我在外等了一会,见片刻后,那婢女端着空碗出来,才放下心。 方应看在吃药调理就好。 我回到自己院子里,提枪练武。枪尖劲啸,刺破长空,将我心中烦闷发泄而出。 我深深感受到一种憋屈。 只会武力……什么也没有用。 在江湖中打打杀杀,能做什么?! 什么用也没有!!! 当初方应看在边关领悟的道理,我虽知晓,却从未像今天这般,感触颇深。 只有武力,救不了大宋。只有武力的我,也帮不了方应看。 他在朝堂中博弈制衡,殚精竭虑,而我却只能给他分类文书,给他磨墨!! 长枪迅疾如风,仿若风虎云龙,内力随枪尖而行,劲风刮得院内树叶满天。 到底怎样才能帮方应看?! 累瘫的我直接与枪一同睡在地上,脑海里又浮现方应看夹在兵书之中的攻辽伐金之计。 之前在碧血营不是没见过军中器械,再想到铁鹞子那一身防御……一个计策渐渐在脑中成型。 正好过不了多久,就是方应看的生辰。 若能成功,就以此为礼!祝他生日快乐。 找到了方向的我顿时又充满动力,之前的颓唐都一扫而空。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洗了一身澡,换上干净衣服,就出了门,去寻铁匠唐铸。 结果我兴冲冲去,垂头丧气回。 没钱……好难受。 我的行踪自然被方应看知晓,他或许连我去了哪里和哪些人说了什么话都知道。 晚上,我正在房子里一筹莫展,忽而有人敲响我房门。 来的人是宋尧。 “叶公子。侯爷说……你若需要花钱,全部记在侯府账上。” 就简简单单一句话。 方应看大方,我是知道的。可问题是……这原本也是我想送给他的礼物啊。 用他的钱,作成东西送给他,那叫什么礼物? 我打发宋尧离去,在床上翻来覆去冥思苦想,忽而又有人敲门。 “谁啊?”我趴在床上问道。 门自己打开了。 我忙转头一看——竟然是方应看! 我脸一红,又想到了床头那件没还给他的衣服,忙拉了被子将自己和他的衣服一起裹起来。 “怎么……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方应看打趣道,“还是故意蒙盖头,让我给你撩起来?” 我躲在被子里刚把他的衣服藏好,忽而屁股一凉,身后一亮——方应看果真出手掀开了我的被子。 “说你是猪,你还真把床睡得跟猪窝一般。”方应看挑眉。 “你……你干嘛……”我手忙脚乱坐好,身上半分气势也无。 方应看啊方应看,为何掀我被子?! 真的……好羞!! “好奇你在做什么,就掀开看看。”方应看道,“怎么……整个侯府都是我的,你这被子也是我的,我还不能掀了?” 真是!!!歪理!!!岂有此理!!! 可偏偏就是这个男人强硬地搬进了我心里,他的无赖之辞也让我觉得悦耳极了。 忽而,方应看蹙眉,坐在床边,伸手向我额头探来:“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伤口发炎了?” 他温凉的手背抵在我额头上,我才发现我脸上有多么烫……似乎脑袋也发热发晕了。 “宋尧——” “不不不!!!没事的!!!就是睡了一觉,蒙得结实,有些热……”我强行解释道。 “别骗我。”方应看道。 “真不骗你。”我点头道。 “那你刚才……在藏什么?”方应看的目光落在高高隆起的被子上。 眼看方应看的手就要把那被子掀开,一探究竟,我连忙扑了过去,将那团被子连带着底下的秘密一起压在身下。 “不能看!”我偏过头义正言辞道。 “怎么……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害怕被我发现?”方应看那双锐利的眼睛锁定我。 “是……是……准备给你的礼物。”我越说越小声。 方应看一愣:“送给我的生辰礼物?” 我点点头。 “……我从不庆祝生辰。”方应看道,“不过……你准备了,我很高兴。” “高兴就好,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现在不准看。”我的心渐渐落地。 方应看注视了我一会,忽而道:“我明白了。” 嗯?他明白了什么? “听说你去铁匠铺,没钱。我让宋尧给你说,记在侯府账上,你却不怎么开心。是不是因为……你想给我送礼?”方应看问道。 我点点头。 “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花我的钱又送给我……的确少了几分意思。”方应看道,“既然是你送给我的礼物,自然得花你的钱。” “对啊……”我很认同。 “宋尧,以后叶公子在书房为我整理文书,记得付工钱。”方应看道,“一日五百,可够?” 我瞪大了眼,坐了起来:“太多了!那怎么能行?!我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 “让我心情愉悦,可是大忙。”方应看道。 “呃……那也不用那么多……一天五十就够了。”我摸摸脑袋。 “真的够?”方应看睨了我一眼,“可不要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出门在外丢我神通侯府的脸面。” “嗯……那要不……你借我一点,我后面还你?”我问道。 “……如此,自然可以。”方应看道,“可一天五十……你真的不会卖身神通侯府抵债吗?” 卖身抵债……听上去倒也不错。 “这……你就别管我了……”我道。 方应看轻笑起来:“如此……问题可解决了?” “什么问题?”我疑惑道。 “……自然是你缺钱的问题。”方应看蹙眉,“笨。” 我恍然大悟:“哦哦……解决了!” “正好,今日……你体内的蛊可有躁动?”说着,方应看摸出笛子来,想为我吹奏。 我忙握住他的手:“我好很多了……今天你那么累,别再为我耗费功力了。” “小事,我吹给你听。”方应看抽出我的手,我忙握紧了他。 “真的不用!”我道,“今天我练了枪,效果一样的。” “若我活着,每天都离不开那首曲子……那未免太拖累别人,我干脆别活了。我想……那首曲子,应该也只需要蛊毒的躁动积压到极点时吹奏即可。” 方应看望着我的双眼,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明日……我看你枪法如何。我们很久……没切磋了。” 我点头应下:“好!都听你的。” 方应看总算离开了,我长松一口气,埋入被褥里。 若是让他发现我藏了他的衣服……那可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 自那以后,我上午帮方应看整理公文,下午出门去铁匠铺,晚上又回到神通侯府,窝在自己屋子里写写画画。 眨眼半月过去,方应看的生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