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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要想得到里正之位,就必须打败另外几个呀,他和家里人一合计,便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另一个后生不参加,那几个,他便不会放在眼里,只要稳住他,等他收拾完中间几个碍事,再来对付另外一个,便易如翻掌。因为,另一个后生不会武功,祖上几代更没有对此位的规划,很安心地做一个富足老爷,数着钱,论着道,行着心中的侠义,过自己的世外桃源般的日子。”苏秦瞅着瞪着两黑眼珠看过来的小齐王,继续从容不迫满脸无辜地讲道: “王上,依您之见,接下来,事情会怎样发展呢?”苏秦看着面色上越来若越不服气的齐王,突然发问。 ☆、两个后生的故事 齐抿王正在对苏秦关于齐国历代志向的评价表示愤慨不已,突然听到他的问话,便昂了昂下巴,高声说道:“哼,城府浅的人,才天天把心心念念的东西挂在嘴边,使尽了全身的本事,去抢、去夺、去杀人,也许,另一个后生,心里的志向早就是此,只不过悄悄进行罢了”。 “喁?怎么个悄悄进行法,秦愿闻王上说其详”,苏秦像稷下学宫里那些个云淡风轻的大儒,循循善诱道。 “假意与他交好,暗自发展力量,最后,等他收拾了那几个碍事的,再收拾他”,齐抿王脸上浮上一个颇为阴险的笑,他觉得自己是近墨者黑,最近的心思也有点与小花鸟一脉相承。 【眼神闪烁,睫毛乱动,表示他对自己的做法很排斥,哎,心思真是单纯良善,这齐国的前王们对他保护得太好了】 虽然对苏秦的心里话很不认同,但想想自己的爷爷和父王的宠爱,齐抿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前世,确实是泡在糖水里。 “就这么干看着?想再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事,像五国攻宋那样?”苏秦端起面前的甜汤,喝了一口,悠悠道。 “先生能说那不是最好的自保方式吗?”齐抿王受传染了似地,也端起甜汤,喝了一口,才张口问道。 “王上想听听秦为那个后生出的主意吗?”苏秦挑眉道。 “此事是真的?先生真为那后生出了主意,结局如何?”齐抿王惊到,脸上露出符合他年龄的好奇。 “当然是真事,那个后生对秦很好,所以,秦也要投桃报李啦”苏秦笑着看过来,满眼深意。 齐抿王也故作深沉地、了然地点了点头,他理解为这是苏秦为了报答自己送他的那个牡丹园的恩,来为齐国指条路。 “既然那个后生搞一远一近,远交近攻,那么,一物降一物,也给他来个一明一暗,远交近挺,明面上与他结盟交好,暗地里资助中间几个后生,让他们先争上一争,随机应变,不让任何一方做大,再根据时势,一一拿下,最终得到此位”苏秦收了笑意,朝齐抿王拱了拱手。 套路,齐抿王懂,但这随机应变四字,实在是包罗万象,要搭进多少聪明机智,多少权谋决断,这才是过程,一个单靠他一人,绝对走不到头的过程。 眼前的这人,总是具备把人说得心服口服的本事,前世的他,虽然没讲故事,但那逻辑严密的论断,总是每次让自己按他的意思,做出决定。 所以,这次,他谨慎地保留了自己的态度,只是笑意浅浅地表示了对苏秦先生专程来讲故事的谢意。 对如何回复秦使这件事上,齐抿王紧急招见了小范围的殿议,老少国相,老将军,上大夫这四个从心声里判断或忠于齐国或忠于齐王的人。 齐抿王有意无意地,把苏秦的观点加了进去,出乎意料地,面前的四人想法竟高度的统一,看过来的目光中,也包含了大大的赞赏之意。 田文还以优秀学生的身份,亲自到稷下学宫,鼓动先生们写了几百篇策论,强烈抗议小齐王德行还不够称帝的资格,绝对不能称帝。 又傻又好带兵四处出个风头的小齐王,这次,竟难得地采纳了先生们的意见,也有小道消息说,是他母后施加压力下,才让他生生地把快要刻好的帝印收了起来。 当然,这些消息,连同齐国同意交好的国书,被秦国的斥侯,连夜送到了秦国。 这种结局,很符合小齐王的行事风格,秦国的朝堂,对那个遥远的东方富国,不免又增加了点轻视。 信陵君组织的六国攻秦,为楚撑腰的事没做成,这让闻风都动起来的各国斥侯很是白白兴奋了一通,各人眼看着就要立一大功,或许归国封赏近在眼前,但没办法,只好又蛰伏起来,继续做着大齐的良民。 齐抿王却感到很不自在,他是知道斥候的厉害的,田沙每个月几乎必有的那几张各国君王幸/女图,总让他联想到,自己沐浴时,是不是也被别人画了下来,然后春光四射的齐王出浴图,立马传遍天下。 “傻呀,不会到空间的清泉里洗啊,皮肤还会变好”,小花鸟吼道。 “你才傻,在空间里洗,全王宫的人还以为王上从不洗澡呢”,齐抿王回吼道。 “哟,还真这么回事啊,这样吧,以后,你洗澡的时候,我为你护法,如何?”小花鸟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很够朋友。 “不如何,就我的那把身材,怕某鸟会鼻血流尽而亡”,齐抿王把手叉在腰上,悠悠道。 顺着王上的手,小花鸟的目光落在那段腰上,紧致,健美,张力勃发,瞒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恣意张扬的雄性荷尔蒙,若脱了、脱了、脱、了!!! 小花鸟别过头,展翅,歪歪斜斜地飞向了远处的群山。 “还真花啊,想哪去了,什么鸟性嘛”齐抿王望着小花鸟的背影,也尽情地嘲笑了一回。 闪出空间,齐抿王在内殿的大床上睡下,但一有响动,便猛地睁开眼睛,把被子紧紧拉上,就怕被别人看光了。 所以,当连续六天王上一脸憔悴地出现在大殿上,海螺里的戏谑声便越来越烈,越来越露骨。 老将军【哼哼,小王上就是嫩呀,听说还没幸女,这做几场春梦而已,就累成这个样啊,想想我那些小妾们,跟了我,可真是有福啊,哈哈哈】 老相国【毛头小子哎,这田还没见影呢,牛就累坏了,不如他爹,哎,哎,哎!!!】 上大夫【王上肯定和我做了同样的梦,啊啊啊,梦境相通,心意相连,有戏,有戏,王上啊,我对您很满意,不知您意下如何呀?】 田文【男宠跟女子差不多啊,累哪儿了,花瓶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去、去、去】 齐抿王听着众人的心里话,千篇一律的风格很是让人恹恹欲睡,他不由地张开口,想打一个舒服的呵欠。 【他眉头紧致,眼色清纯,明显未经情/事嘛,但如此憔悴,却是为何?】 张了一半口的王上,在听到苏秦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