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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王上,其实,不用赶走,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底细,人又不在身边盯着睡不着觉,倒可以来个反间,利用他们,传递想让他们传递的消息。”恢复正常的秦园,侃侃而谈。 齐抿王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上大夫,黑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像极了上大夫平日里花痴的模样。 ☆、一片云而已,为什么总要主宰天空? “王、王、王上,您怎么啦?”以为被王上看上了的上大夫面色潮红,语无伦次。 “上大夫呀,孤记得你对斥侯这块并不擅长,府里也没养什么门客,这些连孤都打听不到的消息,您是怎么知道的,嗯?”齐抿王绽开一个笑,眼睛直直地看住他。 【啊啊啊,他的眼里有大海,有星辰,有连绵不绝的深情,我想溺死在那两潭不可见底的眼波里,啊~~~】 上大夫在王上那声拉长了的“嗯”字中,两腿一软,滑下座位,趴在了王上的大腿上。 齐抿王无奈地笑笑,抱起全身软软的上大夫,把他按到座位上,两手按住他的肩膀,俯下身,严肃道:“秦大夫,告诉孤,是谁告诉你的?” 上大夫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王上,像中了迷魂香似地,喃喃道:“是苏秦先生。” 齐抿王放开他,从车座底下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他手里,轻声说道:“这是一盒松木香,秦大夫平日经常熏熏,可使男人味更强一些,回去吧,请帮忙叫一下苏秦先生。” 秦园抱着那盒松木香,如获至宝地跳下了王车。 齐抿王闭着眼睛,理着刚才听到的信息,脑袋中一片混沌。 听到轻轻的脚步声走近,那个白色影子跨上车来,齐抿王没等他坐好,扭头朝外面吩咐道“走。” 一个轻微趔趄,苏秦身体晃了晃之后坐在了对面,抬头看了眼小王上脸上的神色,了然地笑笑。 “先生在笑什么?”齐抿王瞪着他,闷闷道。 “王上不妨猜猜看?”云淡风轻的笑,耐心柔和的语调,像极了哄小孩子。 “把别人攒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吗?还是控制别人的人生,容易上瘾?”齐抿王很突兀地发怒道。 【可爱,还以为成熟了,能饶上几个回合呢。】 “不知王上所言何意呀,秦愚笨,不太能听得明白。”苏秦说得不紧不慢,笑得山高水长。 齐抿王突然对自己有点恼,这个人,总是像云一样,飘来飘去的,但总是能莫名其妙地主宰着天空。他瞅着苏秦微微翘起的嘴角,在心里深深长了口气,才悠悠道:“要孤猜啊,那孤就陪先生猜上一猜。” 苏秦眼睛闪了闪,满脸的兴趣。 “先生是在笑孤,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意识道是您托秦园大夫递消息过来吧?”齐抿王抬起一条大长腿,啪,放在了苏秦身边的软榻上,上身也俯下来,用一只胳膊支着头,斜眼看着苏秦。 【嚯,这小王上,长得还挺高。】 “王上聪慧,大齐之福呀。”苏秦转头,瞥了眼身边的王腿,转回来时又给了小王上一个宽容的笑。 “先生又笑什么?”齐抿王盯着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爱笑,记得前世,好像没笑得如此随意啊。 “王上不妨再猜猜看?”苏秦又瞥了一眼那条腿。 齐抿王啪,又抽回了那条腿,以一个王上的姿态坐好,以行动解释了他那个笑的意思。 “王上啊,您这个动作,大半个身子都压过来,若臣这个位上坐着的是个女子,那可是大大的冒犯啦!”苏秦像个爹,在教不懂风月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先生可觉得,孤对您,有冒犯之意吗?”齐抿王在夸张地尬笑三声后,后发制人的把问题扔了回去。 【可爱,真是未经情/事,男女都不分了。】 “王上不必担心,秦没觉得被冒犯,但王上即为一国之王,平日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此刻又像个夫子,在教不着调的学生。 “先生说说吧,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托他人来带话,自己来,功劳不是更大吗,孤赏的,可就不止那片花田喽!”齐抿王端坐好,以一个王的语气直接点题。 “秦若直接来,王上会信吗?”苏秦正了脸色,朝齐抿王拱手道。 一个他国死间的话,呵呵,齐抿王在心里冷笑两声,心想这苏秦还真有自知之明。他看了苏秦一眼,不置可否地笑笑,没说话。 “王上也不必烦扰,这些消息,自会有办法证实,至于为什么,王上就当是那片花田的回报吧。”苏秦眼睛盯着小王上嘴角那个意味分明的笑,语气有些孤寥和无奈。 齐抿王听出来了,他闭了眼睛,靠在倚背上,假寐,他想在这种情况下,苏秦到底有没有可能泄露最真实的心声。 但过了很久,海螺里静悄悄地,这个海螺,关健时候,倒像是真睡着了。 齐抿王酝酿了点情绪,装作突然发觉自己竟然睡着的样子,猛地睁开眼睛,拍了下额头,朝一直看着自己的苏秦,连声说道:“哎,先生,不好意思,孤竟然睡着了,马车太颠了啊。” 【他呼吸不平,睫毛微动,手指攥紧,嘴唇抿紧,根本就没睡着,他为什么要装睡,为什么要撒谎。】 寂静得以为它睡着了的海螺,此刻传来清晰的苏秦心声,准确无误地打了小王上的撒谎脸。 齐抿王真心诚意,满脸恭敬地请这位神鬼莫测的苏秦先生下了车,自己坐回来,把两大长腿都伸到对面榻上,很没形象地抱着膀子斜倚在靠背上,呼呼地直喘气。 “哈哈,被人看穿了,恼羞成怒了?”小花鸟叼着一个大鱼干,也斜斜在倚在空间门口,很没形象地大嚼着。 “这么美味的鱼干还堵不住嘴啊,找刺是吧?”齐抿王瞪着它,发着无名火。 “是你自己道行太浅,关我什么事,哎,也怨不得你生气,做了两世的王,外加做了两千年的鬼,心眼还是不如人家,啧啧!”小花鸟从不会锦上添花,只会雪上加霜。 齐抿王扯了条狐狸毛的毯子,连头一起盖住,屏蔽了小花鸟的叨叨,在马车的左摇右晃中,真地睡了过去。 齐国的豪华车队到达卫国的时候,魏韩两国的王都已经到了,这个叫野王的小地方,因为三王的到来,顿时成了中原瞩目的中心。 卫王率全部的文臣武将十二人等候在公道边,看见齐抿王下来,快步迎上去,拱手道“公期在此侯齐王大驾,还请入驿馆沐浴歇息,晚上在青松楼,为三位王上接风洗尘。” 齐抿王也拱手向他回礼,又与传说中的形象很相符地,执起他的手,哈哈大笑着走向城内。 【这齐王,果然豪爽,有礼,前两位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