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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骁:“......” 他现在还真不知道这位“梁老师”叫什么了。 ——这位教跳舞的老师姓付名晗宇,是大哥家出走的小娇妻,艹了,这种大实话我能告诉你吗?! 梁骁哑巴吃黄连,百口莫辩。 就在这个时候,付晗宇和托管班老师大概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都从活动教室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好奇的小脑袋。 梁骁这才松了手。 “梁老师,这人说是您朋友!”扫地大妈趁机夺过笤帚,用尾巴上的竹竿一指梁骁,“您认识吗?” 付晗宇又喊又跳了一节课,嗓子都哑了。或许是因为刚运动过,又或许是被冷风一吹,他的脸颊白里透红,眼神干净而诧异。 在货真价实的梁老师面前,某“梁老师”蓦得脸上一热:“......” 付晗宇没说话,傲娇地一嘟嘴,两把小刷子扑闪了两下,还一脸受了委屈似的。 梁骁:“......” ——这个小别扭怎么就能这么可爱?!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小朋友的面,梁骁真想现在就大步上前,把人搂在怀里好好揉一揉,最好还能加点什么蹭蹭脸颊,舔舔耳垂之类的小动作。 社会主义的花朵们各个睁大了眼睛,身边的“居委会大妈”目光如炬——咳,脸皮厚如梁骁,硬是把一些不太合适的行为给憋了回去。 他咧嘴一笑:“到底认不认识呀,‘梁’老师?” 第24章 NGO 扫地大妈挥舞着手上的家伙, 壮气凌云:“要是您不认识,我现在就把他给打出去!” 付晗宇内心:好的,阿姨,麻烦您了。 但实际上,他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认识的,你,你们有话......好好说。” 梁骁无比嘚瑟地瞪了大妈一眼:“我就说嘛, 我是人朋友。” 大妈双手在胸前一交叉,看着他们俩,不说话了。 “散了散了, 下课再说。”梁骁挥挥手,顺便对付晗宇一个wink。 付晗宇:“......” 下课以后,华明飞被打发自己开车回去了,而付晗宇却被梁某人“塞”进了他的SUV。 这种车放在这个旮沓里还真挺显眼的。 付晗宇想都不用想, 就知道是华明飞又卖了自己:“你到底给小飞飞灌了什么迷魂汤?”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生气, 心底其实还有点喜滋滋的。付晗宇并不介意让梁骁知道,也就默许了华明飞通风报信。 “哪有追人不好好做功课的?”梁骁挑眉,随即岔开话题,“艾玛, 饿死我了。我们要回M城再吃吗?还是就地解决算了。” “就这儿吧。”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回M城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付晗宇往车窗外张望了一下,荒山野岭的,附近只有一家小面馆。两人一起坐在这种地方吃面, 万一被拍到也不好解释,Richard索性给大家各自买了一份炒粉,直接带进车里吃。 犄角旮沓里出产的土味星洲炒粉,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付晗宇觉得这个味道,就连拌老干妈都救不了。梁骁见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尽挑炒粉里的虾仁,索性把自己盘里的虾仁一颗颗都拣给了付晗宇。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啊,梁老师?”梁骁嬉皮笑脸地挤兑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跟我姓,嗯?” 付晗宇:“……” ——这个大猪蹄子想到哪里去了啊?! “你还好意思问?”付晗宇一个白眼差点就没翻上天,“以前学校要修志愿者学分,你忘啦?!” 梁骁愣了愣,被付晗宇这么一提醒才想起了什么。 以前在M戏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迎合教育部政策,每个学期都强行要求志愿者学分,不是去敬老院,就是去希望学校上课。其实小时数也不多,但要在对接单位备案,不能随随便便找个人签字。 梁骁那时候忙着给人编舞,忙着参加比赛,忙着戏里跑龙套,忙着谈恋爱,恨不得一天当成两天来用。当然,这些都是借口。核心原因是,那时候的梁骁中二且自我,嫌这种事烦人。 逗小孩子玩? 哪有逗晗小宇带劲啊! 梁骁这样的人在M戏里不占少数,有需求,那自然就有供给。校园黑市里的“志愿者学分代练”一度十分吃香,坐地起价。穷到吃土的付晗宇趁机去赚了一桶金。 当时,他就顺便帮梁骁的单子一块跑了,毕竟平时也没少蹭他的饭吃。 付晗宇讲完了前后缘由,忍不住感慨:“其实,我就是在那之后,发现自己好像还挺喜欢教小孩子跳舞的......” “其他学校离M市都要近很多,所以去的人多。后来我渐渐有了些名气,不喜欢被记者跟着做文章。就觉得这里位置偏一点,知道的人少,反而安静不容易被打扰。” 只是,这所学校当年用的是梁骁的名字,后来也就一直没改口。 梁骁听完之后,罕见地老脸一红,玩笑都不好意思再开了。 说真的,有点惭愧。 “我当时想,要是当不了演员,或者这条路熬不出头......去当一个舞蹈老师似乎也不错。” 付晗宇垂眸笑了,安静地娓娓道来:“虽然家里人不支持我跳舞,但终归我是有平台和资源的。我平时可以参加舞团,或者俱乐部的线下活动,也可以上网找视频,我想学什么都可以。”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但别说舞蹈兴趣班了,这些孩子家里,都是爷爷奶奶带着的,什么年代了,大多就连wifi电脑都没有。” “我其实已经很幸运了。但哪怕是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都有着千难万阻。更不用说他们。这种学校,志愿者最大的用途,就是来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其实还很大很精彩,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吧。” 梁骁听了心里挺感动,但他也挺现实:“你一个人只能教这么几十个孩子,世界上留守儿童千千万万。” “我也知道。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付晗宇安静地眨眨眼,“但这不应该成为什么都不做的理由。” 梁骁沉默了。 涓涓细流,也有汇成大海的一天。 “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去建一个基金会。”付晗宇吃完最后一颗虾仁,拿纸巾擦了擦嘴,“专门支持农村里的孩子去追求他们的梦想,比如唱歌啦跳舞啦画画啦,或者给有计划的孩子一笔钱,让他把村里的东西倒腾出来做创业。” 说完,他孩子气地眨了眨眼,眼里亮晶晶的。 梁骁安静地听他讲完了,没有再说那些“现实社会人”的混账话,倒是认真思考起了一些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问题。半晌,他满眼溺爱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