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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愣住的一群人,凉凉的说:“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出去。” 众人:…… 陈恪站在沙盘前,看着上面标注的旗帜,想了想,抬手抽掉一个,说:“林正,明天我去接下战书后,你负责做好城楼上的布防。胡沉,你来。” 待胡沉走过来之后,他指着标记最多的地方,说:“中路就交给你了,到时候你负责拖住他们的主力军,最好是消耗他们的兵力,为林正这边的布防争取多一点的时间。余将淋!” 余将淋过来,陈恪把手上的旗子给她,说:“关键就是看你了,到时候,胡沉会把汗拔隐拖住,你化妆成汗拔隐的模样进去汗拔营内,把他们驻守的兵力吸引到右翼,与梁松里应外合,把他们的老巢毁了。” 他等了等,说:“歧泽,你去发一个消息给梁松,让他派一部分人去堵住中路,与胡沉打一个配合。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左翼,攻破他们的后备。然后,胡沉你们把汗拔隐往左翼这边逼,林正你在左翼这边就个缺口,尽量不要让汗拔隐察觉这是你故意留出来的。还有,怀宁本城的驻军最好不要轻易动用,特别是袁守禄和袁鸣,他想知道什么就往虚了去说。” 他停了停,突然笑了笑,说:“袁鸣,你们应该是看不到他的了。” 众人听他说完之后,纷纷退下,各自准备去了。 不多时,整个护国军开始了整齐有序的调动,士气震天。 赵均睁着眼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整齐的步伐声,对着走进来的人说:“我也想去。” 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陈恪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说:“你这样拿什么去?” 赵均被他说的眼睛一红,抿着嘴不说话。 陈恪看着他这个表情,也没想安慰他,只是说:“赵均,你得知道,有些时候我们总会对一些事情无能为力,没有人会什么都会,就像我,受伤了之后,也只能任人宰割……” 赵均本来想说些什么来反驳他,但他突然想到汗拔王城那次,突然就闭了嘴。 陈恪看了看他,继续说:“但是你明天可以去城楼上观战。” 赵均眼神闪了闪,咬着唇答应了。 千里河山,鲜血铸成。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今天应该是日万的,但是下午我准备码字的时候,基友给我打电话,然后,两个多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赵均真的变了,他再也不是那个手上不沾鲜血,内心深处相信世界只有真善美的天真孩子了。 经过欲球不满小可爱的反映,我这章后面加了双引号,后面也会的,前面的章节以后修文的时候再来改。 第19章 人心 第二天一大早,赵均还在迷糊,昨天晚上他听着听着外面的声音就慢慢睡着了,梦里还是一片漆黑,却多了许多人。 有些人他认识,有些人他没见过,有些仅仅只是一面之缘。 他们狞笑着,逼近站在中央的赵均。 赵均没动,冷眼看着他们走近自己。 待有一人走近,他突然抬脚,用尽力气朝那人拿剑的手踢过去。 一声惨叫,渗人心肺。 赵均拿着夺过来的剑,一招一招的挡下迎面而来的攻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这些人死磕到底,但心底隐隐有个念想一直支撑着他做这件事。 很重要,非做不可。也不能让自己在意的人因为自己的无能而一再付出,一再受伤。 陈恪过来看他的时候,就见到赵均眉头紧锁,冷汗直冒,被困在梦魇里无法出来。 他抬手拍了拍赵均的脸,见没有用之后,他尝试着叫了几声,等了好久,赵均终于醒了过来。 他还没有说话,就看见赵均一脸朦胧的拉着他的手,嘟囔着:“我会保护自己的……” 陈恪一愣,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重新帮他盖好被子后就走了。 当他前日里救下赵均听见他说的那句话的时候,他心中不是没有震撼的,而现在听他这么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赵均的意思——我会保护自己,不再做无能之人。 或许,真的难能可贵。 第二天赵均醒来时陈恪早已整装待发,仍旧是那身灰白色衣袍,只是多了一把随行的长弓,整个人完全变了气质。英姿勃发,所向披靡。 赵均穿好衣服,走出门去,看着坐在战马上的陈恪。 就这么看着陈恪远去的背影,他心中竟有种莫名的悸动。 骆歧泽走过来,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陈恪,等到陈恪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他才缓缓开口:“走吧……他说,如果你要去的话,不要去左侧。” 赵均点头,随即问他:“你是和我一起吗?” 骆歧泽点头,想了想又说:“以后可以直接以名字相称,如若觉得生分了,可以以辈分相称,毕竟我们都比你年长几岁。” 赵均朝着他笑着说:“如此甚好,多谢……歧泽兄。” 骆歧泽领着他一路往城楼走去,一路上全是匆忙行军之人,偶有一两匹战马飞奔而过,轻骑往前,扬尘往后。 骆歧泽本以为赵均真的会很听话的跟着他往护卫最好的地方去观战,但走着走着,他一个不注意,赵均就直接溜了,一路往陈恪所在的左翼走去。 骆歧泽长叹一声,只好跟了上去。 陈恪赶到左翼的时候,那里的汗拔兵已经整整齐齐的列队站在他们对面。 他们也不多废话,叫陈恪他们一行人出来直接扑了过来。 陈恪根本管不了自己身上的伤是否会再次裂开这种事情,只能一边指挥一边向着迎面扑过来的敌人杀去。 赵均现在城楼上向战成一团的那里看去,只能看见陈恪的衣袍渐渐被染红,也不知是谁的血,渐渐让所有人变得凶狠,充满戾气。 赵均看着看着,突然对现在一边的骆歧泽说:“你有没有发现有异?” 骆歧泽头也没转的说:“你是指那些明明已经倒下死去的人又重新站起来了对吗?” 赵均点头,接着说:“而且,汗拔人不知道为何,有些人明明正在战斗着,却不知为何倒了下去。” 骆歧泽笑,看着远处逼近的汗拔隐,说:“那么这件事就只能问汗拔将军了。” 赵均二人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战局,目光灼灼。 远处的青山都被飞扬的黄沙掩了面目。 陈恪趁着一个难得空隙对身旁的故谈说:“故谈,你用紫檀来压制一下他们,再这样打下去怕是没完。” 故谈没有回答他,在陈恪的掩护下拿出紫檀,用力把紫檀的作用发挥到极致,说:“我们快退!” 陈恪抬手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