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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显得仿佛是在撒娇似得轻抚。 然而聂逸风读懂了小猫儿的抗拒,于是所有动作和暧昧蔓延的气氛都微妙的一顿,只是肢体的放松的些许的后移,气氛立刻变成了淡淡的疏离,"嗯~看起来是真的不想见我啊。"他微微侧头遗憾般的一笑,似乎下一刻就想要彬彬有礼的退场一样。 其实是说不准的,倘若小姑娘真的露出了类似于"契约结束关系就到此为止"的"风月老手"的气质,大概他真的会转头就走,这种事情嘛……毕竟彼此都是骄傲的人啊。 心乱如麻的小姑娘一方面心虚气短的小鹿飞奔,一方面确实无法反驳,因为确实想过……还不止一次呢,但是但是,以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哪里有什么资格况且……总之乱七八糟的思绪让人几乎无法认真思考,顺着对方细微的后退而从对方胸膛滑下的手,不知为何,便就用指尖勾住了对方的衣角。 于是那含笑的目光向下一落,便落在那纤细的指尖,她顿时倒吸一口气,便赶紧将手缩了回来,眼神向着角落飘去,"我我……我"有事先走这样轻易推脱的借口总是卡在舌尖说不出口。 于是他笑了,这次直接伸手捉住了那缩回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人亲密的拉在了怀里,一手扣住手腕,一手搭在腰间,看起来并没怎么施力,却很轻易的,就把人技巧性的夹裹着,无法用力挣扎的带在怀里向前领了过去。 "啊啊喂……要、要去哪儿,快放开我呀。"不敢大声喊叫唯恐被其他人看出端倪的人只能小声的惊慌的低喊。 他笑着低下头凑到了她耳边,呢喃的逗弄她:"你说~要是我就这样把你抱到阿尘面前会如何呢~"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只能用另一只尚且自由的手慌乱的抓住他的衣袖,恳求般的晃动。 于是男人笑了,继续开口:"呐~~不愿意啊~那就陪我去个地方吧,我保证不会让阿尘生你气。"他笑起来的样子像只蛊惑人心的狐狸。 眼神又向着那角落瞟了一眼,然后落在那张魅惑的笑脸上,"你……不骗我……" 他笑了,笃定而妖娆的:"呐~我承诺过你的事情,何曾落空过。" 于是她只能咬了咬唇,轻轻点了头。 第一百二十二章 错亦是对 神情难掩忐忑的少女被微笑的男人揽在怀里,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她低眉垂眼的模样只是为了掩饰心底的心虚或者让别人不要注意,然而落在路人眼里,只会会心一笑认为这是小姑娘家的害羞。 走到某个不大起眼的电梯面前,他悠闲的拉着她自然的走了进去,然后楼层停在了第五层,一走出来,入眼的是宽阔笔直的一条走廊,并没有人,也没有侍者,走廊两边,却一边有着一个朱红的电子大门。 他就这样拉着她,走到了右手边的门外,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就这么随意的伸手扭住把手一推,便就将门推开来,被拉着走进门里时,她瑟缩的停顿了一下,却最终被轻轻一带,就带进了门里。 进入大门的一瞬间,就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首先目之所及的,也是一条走廊,然而走廊的一边是墙壁,另一边则是一块块光亮崭新的玻璃窗,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满目都是暖洋洋的金色以及窗外,梦幻般的庭院美景。 透过窗向下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是五层楼的高度,似乎只有最多三层的模样,漂亮的热带乔木的苍翠树冠下,秀美的开花藤蔓紫粉的花瀑近在眼前,一些色彩斑斓的热带鸟类就飞舞其中,玻璃的屋上,还攀岩着一些爬的极高的藤蔓。 地面上的花卉植物更见斑斓,那错落的色块在阳光里显得极为宜人,假山瀑布的布置也显得别有雅致。 而这边的墙壁上,则每隔几步,挂着一副画卷,画上的内容或精雅华丽、或随性写意,却具是出自于手绘而非机器制造。 长廊的每一寸每一角,都闪烁着尽善尽美的微光。 只这一条走廊,就已经美的如同梦幻了。 而这里,安静的只听得到那花园里潺潺的水声,和偶尔的雀鸟清鸣。 她疑惑而带怯的看了他一眼,"这里是……哪里?" 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却偏不回答,带着弧度的走廊有些长度,安静的只有高跟鞋敲打地面时清脆的回响。 她感觉既害怕又心慌,而无可掩饰的是,心底某个隐秘的一角,还有着雀跃的、不可告人的、隐藏的期待。 为什么还会期待与一双手的温度,期待那眼眸里不知真假的温柔,想起那侧脸上神采飞扬的桀骜,还有那笑容里风吹而过的迷惘和疏离。 原来人心,从来都不纯粹,没错,人的心可以生出世上最美丽的花火,也可以酝酿出最贪婪、最丑恶的欲念,而这一点,圣人亦不可免俗。 人可以强大到控制世界,却控制不住心底的欲念,而圣人之所以为圣,大概是因为能控制自己的欲念不至于吞噬理智而已。 她为这样的自己感觉羞愧,原来感情真的不是做事情,可以一丁一卯分的清明。 她又想起了那期限,等着剩余的两个半月也过去,她又会被哪个不知面目的人带走呢?然后会在什么时候,冷静老练的如同那日见过的周小姐,将身体与感情泾渭分明的分开,将长久的感情和短暂放纵的感情条理分明的分开,将生活所有的得失利弊乃至情感都尺分度量,一一分配,可如果变成了那个样子……又真的会是自己想要的模样么? 况且,现在的她,连选择的权利都需要恩赐。 指尖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于是他轻轻停下了步伐,侧头低语,声音在柔暖的阳光里泛着醉人之深的宠溺:"宝贝儿,不要这样紧张呀。" 是的,当他温柔的看着你时,就好像全世界,此时此刻,都只有你最重要一样。 她只能侧过头避开那目光,然而身体已经记住了那样的依赖,赖在对方臂弯里不愿离开的,正是那一具此时此刻颤抖着的身体。 "聂……逸风……我,我害怕呀……"话一出口,眼泪就忍不住想要落下来,害怕什么呢?害怕那一切让她眷恋过、勒令自己忘记过、却又不肯离去的、注定是错误的情感,也害怕那未知的、惶然的、即将要到来的某种遭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