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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逗乐了,“你乖乖地,别闹事,我就养你。” 他完全可以肯定,他神魂有损,精思时而差错的症状只有两人知晓,另一人却绝对不是她。 即使化形黑豹之时是被她御兽驯服,重现人型,他兽身的异状也被她察觉出来——但是,神魂受损创伤,她并不可能在两次短短的交手之间就发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只小猫,是她的兽形化身。 只那么瞬间,回忆纷涌而至,不知道是不是对她特别信任,竟然全然放松了警惕。 “哼”一声娇哼,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她踢了一脚,直接跌进温泉中,溅起老大水花。 “咳咳!”呛了两口,他才回过神来,抹了抹脸,“这么狠?” 深青宽袍沾满了水,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坚实宽广的肩背线条。发丝睫毛也不断滴落晶莹,和着那周围不断蒸腾而起的白雾,那张刚棱冷峻的俊容也似被软化,如冰虽不冻。 泉水滚热,掉下去的瞬间只觉得像无数淬火钢针尽数扎破肌肤,直直地凿入骨髓中。他强忍住,不让那一丝抑制不住的痛吟脱口而出,额角青筋暴起,嘴唇也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 剧痛之后,水流拂过皮肤渐渐变成了怡人的熨帖舒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看见那个坏姑娘盘膝坐在池边,面颊被蒸汽暖得泛红,娇艳欲滴的模样。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心中一动,默念青木法诀,只须臾之间两条青碧藤蔓自泉中破水而出,闪电般缠上她的腰腿。大惊之下竟然慌了手脚,来不及呼喊出声已经被青藤卷下水池。 她挣扎了几下,玄色袍裳被水打湿,薄如蝉翼地黏在身上,勾勒出衣衫下曼妙身形,玲珑浮凸,惹人遐思。 气急了,竟然连自己最擅长的黑水真诀都抛在脑后,手脚乱舞,恶狠狠地朝着他一顿好打。他闷笑一声,轻松躲避。她却扑了个空,一头扎进温泉里,呛了好大一口水。 “……咳,混、混蛋!”眼角微红,一双碧清妙目拢水含烟,恨恨地瞪着他。好丢人,还是水族龙女呢,竟然在他面前呛住了,若是传回族中,指不定要被多少人嘲笑。 他修长手臂揽住她腰肢,一只手温柔地抚着她脊背,薄薄唇贴到了她雪白耳壳边,那低哑柔嗓像是要从耳心直直通到心尖,惹得她浑身娇瑟不已,“好meimei,又不是第一回了,怎么就这么大气性?” 明明说得那么低沉温柔,却又含了一丝浪荡意味,勾得人心里痒痒的。她面如凃脂,刚要呵斥他什么叫不是第一回,他手指却又揉上她玲珑耳垂,细细揉捏着,“可想起来了么?” 这个混蛋!她当是什么,原来、原来是那回事…… ----------------- 被他收留的那段时间,她倒是过得相当不错。因着是谢长平的宠物,军营中她也算是横着走。谢长平极为宠爱她,上哪都带着这一只小白猫……洗澡时也不例外。 她自然是想跑掉或者扭头不看的,但是—— 喂,有必要对着她这一只猫卖rou吗?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一路上他在河中洗浴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的确,嗯,蛮有看头的。肌理分明,宽肩窄腰,湿漉漉的褐发凌乱贴在脖颈上,滴落水珠。她在岸上看得呆滞了,只看得他眼中一抹促狭,伸长手臂就把她带到水里,“脏成这样,得好好洗洗。” 她全身皮毛炸起,惊恐地舞动四肢,喵呜喵呜地尖叫着要逃开。还是被他摁在水里好好冲洗了一回,半点隐私都没了。 圆滚滚的四肢及毛发蓬松可爱的小脸和身躯,看起来就只是一只最普通不过的小花猫罢了。但是它那双晶灿的圆眼睛,好似有无数光芒在闪动,如同两面小镜子,反映着它内心的情绪。 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的皮毛,很是爱怜地在她头顶流连着,有时候还会一路滑到她毛茸茸的白尾巴上。一阵微妙的酥麻,让她舒服得只想窝在他怀中喵喵叫。谢长平近乎纵容的宠溺,令她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的境况。 ----------------------------- “看来meimei是想起来了。”他唇边笑意浅浅,却是怎么看怎么气人,“我这个人也没什么长处,只一点,只要我想,就能透过兽型看回原身的模样。” 混蛋!混蛋!她咬牙切齿地踢着水花,爪子朝他脸上招呼,被他钳住。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细细摩挲着手腕处嫩娟娟的肌肤,轻柔又带着某种暗示,撩起一片绯红。 还有那圈住她腰肢的另一只手,虽然隔着衣衫,但那guntang的热度,纠结的肌rou,却是实实在在地传了过来,烧得心尖暖烫。 “可以吗?”他眼神生动至极,明明没有启唇,那双晶锐的眸却替他开了口。 粉面潮红,桃色一路芳菲渐染到了胸前,丽色生春。脑子里晕陶陶的,眼波如水流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人……到底想怎么样啊!她、她还算他的妹子呢! 不过依他的放浪形骸,指不定妹子也能吞得下口。心里酸溜溜的,推了一把他的胸膛,“不、不要!” 他没有说话,松开她,手按在她削肩上,隔着衣衫就是柔腴滑腻的香肌。她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因为温泉的烫,还是他掌心的暖意。 像是只有一瞬又像是过了长久,他放开她,略略有些惋惜,更多的还是尊重。一股轻柔的力量将她送回池边,青光闪耀,发丝衣裳的水汽尽数被他的青木真气蒸腾而去,浑身干爽。 他闭上眼,浸没在泉水中,不再言语. 他足足浸没了十二个时辰。泉水从guntang,逐渐变成怡人舒适的柔暖,而后随着辰光流逝,缓缓降温。温凉尚可忍受,只是转成冰寒之后,那种切肤之痛又再次袭来。 极度的寒凉,似牛毛细针穿透肌肤,浑身血液像是被冻住,真气游走阻滞壅塞。一口腥甜淤血冲到喉间,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喷出来。 长生坐在池边,看着他眉间紧锁,几乎要刻出一个川字一般,冷汗更是滚滚而落,鬓发尽湿,唇色也惨白得可以。 当下踌躇,神帝泉的功效,她也只是听说罢了。没想到竟是这么霸道,心中慌乱,却又不敢轻举妄